舜华冷着面，周身的温度低到让人不由寒颤。
    “你们在做什么！”
    话语中的寒意让人心头都有冻结趋势，不少人在他的视线下朝后退去。
    舜华目光划过全场，似要将所有人都记在心里。
    围着他的妻子，咄咄逼人？
    很好！
    要是那些仙人知道他这么想妥妥要哭，他们只是来看个戏，从心底边无形中还是向着饰琉的，怎么就要被算上了。
    高轻狂蹙眉，“舜华，这女人无理取闹，对东方璃出手，你不该护她。”
    舜华闻言，冰冷的眸子锁定东方璃，里边划过的厉色不加掩饰，明显对东方璃气动。
    察觉他的变化，高轻狂立刻将东方璃护在身后。
    “舜华，留丹仙门的规矩你可不要忘了，鬼魂是不能养的，为了这个鬼魂而对自己的同门出手，你这是在明知故犯。”
    “呵。”舜华气笑，“说这事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你这所谓的徒儿，前不久才因为圈养鬼王而被送往刑堂。”
    高轻狂的面色立刻难看起来，他气得想要动手，却因为这里是天宫而克制着。
    还想再说什么时，舜华再次开口，“更何况，小十六有什么错，她待在哪里比谁都有资格。”
    “你真是要气死老夫！”高轻狂指尖都在颤抖，“留丹仙门怎么会有你这么拎不清的人。”
    舜华周身气息暴起，竟是比高轻狂还要不顾及，“拎不清，这句话我同样还给你，连师祖都认不出来，你怎么好意思！”
    什么？
    高轻狂瞳孔微缩，气顿，“你刚才说什么。”
    “他说你连师祖都没有认出来。”空中传来仙帝的冷哼，人从虚空走来，站在了中间。
    饰琉抓住舜华的手轻按，在他收了力量后对他眨了眨眼，“我累了。”
    舜华周身的气息肉眼可见地柔和起来，再不见之前的霸道，“我带你回去。”
    言罢，不理会其他人，直接揽着饰琉离去。
    饰琉分量在那里，仙帝自然不会拦，旁观不懂意思的越不过仙帝，没人啃声，知道那句“师祖”的都愣住了，两人走得不要太顺利。
    东方璃后来如何，饰琉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继续过着自己以睡觉为己任的小日子。
    两人直接在仙界定居下来，每日都有不少人前来拜访，不过被舜华挡了下来，饰琉一个都没见到。
    高轻狂也来过，没带东方璃，据说两人解除了师徒关系，东方璃还被逐出留丹仙门。
    饰琉当话本一笑而过，舜华没提高轻狂来过想见她，她也只当不知道。
    一晃十六年过去，饰琉睡得越来越多，舜华也像是知道了什么，没有了之前的闷意，每日只陪着她。
    宫殿能见的夕阳极为漂亮，半边殷红，让人都有些恍惚。
    看着冰清又一次和灼言别扭告别却迟迟不进门，饰琉索性开了口。
    “要不想回来，就去灼言那儿住下好了。”
    冰清得了话，惊讶之后就是狂喜，小妮子欢快地挽住灼言，风风火火地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