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威见到慕竹要走，心一急眼睛忍不住再瞟向饰琉，“不如多留一会儿。”
    “不，”慕竹眯眼，嘴角勾起冷到人心底的弧度，“我累了。”
    尤威身躯几乎不可见地一颤，“……那好，我会处理这边的事。”
    慕竹揽着饰琉走了。
    刚来不过半小时就走，明眼人都能察觉到他的不耐。
    尤威盯着被慕竹掩住的饰琉，烦躁地拿出手机，按下一个电话，在不见人的走廊上低咒一声脏话。
    车子停在了车库中，车库里一片安静。
    慕竹没动，饰琉也不动，两人都在黑暗中沉默。
    不久，慕竹控制着车库的灯亮起，车灯暗下，他下车给饰琉开了门。
    饰琉走出来，被拥在他的怀里。
    “他看上你了，对吗？”
    “对。”饰琉低声回答。
    慕竹的眸子被阴影遮住，看不清其中的神情，却能够感觉到里边凝聚的狂暴。
    饰琉抬头望他，忽然被身前这人往一旁抵在车门上。
    暗影落下，慕竹擒住饰琉的唇，似乎嫌不够，舌头在她的粉唇上舔了个圈，含住下半唇瓣却没有要深吻的意思。
    这样的状况下饰琉不会窒息，却也没有说话的能力。
    她长直的睫毛颤了颤，就见他松开，微微把气息洒在她的脖颈。
    “如果他要你跟着他，你会去吗。”
    “不会。”
    “真的。”
    “我没必要说假话。”
    慕竹心底的大石头似乎终于放下一边，他轻轻把饰琉拢在怀里，慢慢走上楼梯，直到房门关上。
    自己坐在床上，让饰琉坐在自己的腿上。
    慕竹继续着之前的沉默，似乎在等时间凝固。
    记不起时间过了多久，只听见他说话。
    “我刚才很害怕。”害怕你会像其他女人一样被他蛊惑。
    饰琉呼吸微微放轻，想听他继续说。
    “察觉到房间有动静的那一瞬间忽然就慌了，担心我一开门，你不在了，跟他走了。”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听着让人恨不得帮他抹去那些痛苦，“我就在想你会不会跟他离开，会不会我一开门，你已经不在了，但我想不下去，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受不了那种状况。”
    “饰琉，我受不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头一次听见他说这么长一段话，那令人心颤的问题像是一段乐曲，弄得人心神起伏又不明所以。
    饰琉微微抬头，视线从他的下巴，到鼻梁，再到那双眼睛。
    “我不会离开你的。”
    慕竹心底一颤，恍惚间觉得这句话似乎在哪听过，但心却更加不安。
    他忽然抱住饰琉后倒，随即翻身压在她身上，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
    饰琉一惊，随即踌躇着没有动作。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想……推开他。
    慕竹大手扯住礼服，却是一顿，清明下来。
    “给我……可以吗？”
    饰琉咬唇，不知道想到什么，没有说话。
    “我想要，饰琉。”
    “轻点……”艰难启齿，饰琉目光在颤抖。
    “我会的。”慕竹没有看出她的情绪，闻声一喜。
    饰琉看着他把自己的衣服剥落在地，眸色慢慢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