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还是同样的地方,屋里所有人都没了气息,倒在地上。
他看见周围似乎围绕着黑色的丝线,却又不像丝线,倒像一滴滴黑色的雨在空中划过,留下黑色的痕迹。
低头一看,胸口的伤结了疤,痛觉不再,如果不是那道疤就好像他之前并没有被人拿刀刺向心脏。
走出去,所到之处的天空似乎都被黑色雨水占据,到处都是。
他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府邸之中,心中没有什么愤怒或痛苦的情绪。
仔细想想,除了奶妈死的那一瞬间,他好像从记事开始都非常漠然,对待谁都一样。
他仿佛是一个过客,只是在这个世界上留宿一场,世间所有都与他无关。
府邸很大,而且没有人。
或者说没有活人。
因为那些人都死了。
他冷漠地看着七倒八歪的尸体,不过蹙了蹙眉就要离开。
忽然有一道难听的笑声传来。
“怎么不见哭。”
他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袍的老头朝他走来,然后指着那些尸体,“他们都是你杀的。”
魔种受到外界威胁,所以自行防御,将邪种播洒出来,与他给人种下的邪种不同,那些由魔种创造的邪种直接就是杀器,轻易取人性命。
“真是冷漠。”白袍老头看见他不为所动,嘎嘎笑起,“我还以为不祥之子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一语成谶,天意让你不祥,你不得不祥,嘎嘎。”
满布皱纹的老脸难看得让人想做噩梦,老头盯着上官邪的神情简直让人反胃。
他呢喃,“那又如何,你是我的,这具身体将会是我的。”
苍老枯槁的手握住上官邪白嫩的手臂,抓得他疼。
“魔种已经被激发,你迟早都会成为我的。”
话语还在耳边响荡,老头消失得莫名,就如来的时候,不给人发觉。
而后每过十日左右,上官邪都会浑身痉挛,疼痛不止。
再到后来,他有了自己的人脉,摸索着建起了自己的势力,不为其他,只为保护好自己。
没想到的是自己在这方面极有天赋,训人有道,很快有一批死忠。
再发作时,为了不伤到自己,他找人帮自己建了个暗室。
每次发作,都到暗室里,自己绑住自己。
这一生,冷情如斯,让所有真正认识他的人都畏惧不已。
他以为他会就这么过一辈子,除了活着,就是把魔种除去。
却没想到会遇见那个人。
只是对视一眼,他的心中就泛起了波澜。
她很美,美的不是皮囊而是灵魂,似乎纯净至极,却又拢上不该拥有的妖冶。
那种独一无二,把他灵魂深处的嗜血因子都调动起来。
想杀了她,看着她在血液中苦苦挣扎。
但后来他改变了主意,因为这女人身上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是能够帮到他的秘密。
之后的几回试探,果不其然,那人身上的气息使得他体内的魔种被压制,就连发作的日子都推迟了去。
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