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烟点点头，“是的。”
    景舒又道：“我记得，当年出了那件事，你姐姐主动离开了陶家，回了她的亲父亲那边。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回来找过你们？她...现在过得还好么？”
    哪怕已经有了未婚妻，但这并不妨碍景舒追忆逝去的青春，以及逝去青春里那让人永生难忘的美人。
    陶如烟目露哀伤，她摇头说：“她那次离开后，就再也没同我们家联系过。我父母也去找过她，但没找到，听说，姐姐好像是因为抑郁症，跳海自杀了...”
    闻言，这包厢内结了婚的没结婚的男人，但凡是曾见过陶如陌的，都露出了愕然痛恨之色。
    景舒声音拔然提高，变得尖锐，听上去充满了难以置信，“跳海自杀？”
    “嗯。”陶如烟不想多说。
    韩城冷哼一声，道：“这秦大公子，真是害人不浅啊。真不知道，这样的...”这样的什么？玩意儿？垃圾？货色？
    像是忌惮着秦家背后的影响力，韩城到底没有把后面那个词说话。他唇角抿了抿，终是不甘，便又说了句：“他怎么有脸回来...”
    谁都听的出来，韩城这句话里的怨意。韩城，他曾是跟陶如陌走得最近的男生，如果不出意外，最终会成为陶如陌男朋友的人，极有可能是他。
    他会痛恨秦楚，也是情有可原。
    伊人已逝，大家唏嘘不已，但很快，就又被别的新鲜话题冲淡了这份悲伤。
    两个小时后，律二觉得乏了，便跟朋友们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开了牌局。律二哼着歌来到地下车库，他的车跟秦楚和叶知温他二人的车停在一起。
    他来到自己的停车位，竟发现秦楚的车和叶知温的车都还停在原位置。律二便有些纳闷。他们还没走？
    正疑惑间，律二的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
    叶知温：【找两个人，把我和秦楚的车开回去。】
    律二一个电话打给叶知温。
    叶知温瞬间接起电话，“怎么了？看到我短信没？”
    律二：“你们人呢？车怎么没开走？”
    叶知温的语气有些无奈，他说：“我...正在去零点广告的路上。”
    律二：“...”
    他那卖出去的破公司，最近好像很受欢迎啊。
    “叶博士，你这样不道德啊，零点以前跟我姓的时候，你可从来没有想过去看看。这才该姓秦多久，你就屁颠颠地跑去了。”
    叶知温不想再跟律二这家伙闲扯，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律二啧了一声，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助理，让他找人来把秦楚他们的车开走。
    律二打完电话，这才回到自己的车里。
    他还没有开车走人，就看到地下车库的电梯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五六个年轻人，这都是今天来参加牌局的人。
    他们来参加牌局，为的只是跟律二套近乎。
    律二都走了，他们自然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律二坐在车里，看着这群之前对他毕恭毕敬的人现出原本模样，一个个嚣张傲然。
    人人都有两副面孔，这一点，律二心知肚明。
    他坐在车里，看着那些人开车走了，一时间笑了。
    没意思。
    这么多人陪他玩，也没有跟秦大一起玩有意思。律二正打算启动车子走人，又看到陶如烟跟韩城从电梯那边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