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回头看了眼陶如墨，她嘴里含着一个小笼包，正在朝他这边张望。她腮帮子鼓起来的时候，细长的眼睛便会弯起，像是一对好看的月牙。
    秦楚告诉叶知温：“叶博士，我这里有点事，先挂了。”
    “嗯。”
    秦楚挂掉手机，回到陶如墨的身旁。“一个同事。”秦楚从袋子里面挑了一个烧麦，一边吃，一边解释：“前几天我拔了牙齿，脸肿了，不方便跟在我们老板身边工作，就找人代班了。”
    “他刚打电话喊我去上班。”
    陶如墨理解地点点头，她说：“你是该去上班了。不过你们老板可真好说话。”陶如墨没见过几个跟秦楚老板一样体贴下属的好老板。
    秦楚在心里给程浩记了一笔，嘴上却笑着说：“是啊，我们老板人好。”
    陶如墨看了下时间，该出发去医院了，再耽搁又会迟到了。“微信打开下，我们加个好友，我还你钱。”说这话的时候，陶如墨神色自然，没有丝毫尴尬。
    秦楚的微信，早就被她给删了，陶如墨今早上故意演这样一出戏，就是为了重新跟秦楚加好友。
    秦楚拿出微信跟陶如墨互相加了好友，见好友添加成功了，秦楚苦笑一声，自嘲道：“陶医生这次不会再把我删了吧。”
    秦楚仍清楚地记得那一晚，当他发现陶如墨删掉他微信的时候，他有多么的沮丧。
    陶如墨有些脸红。
    她低着头嗯了一声，为了缓解尴尬，她又装作看了下手表，然后急切说道：“我得去上班了，不然要迟到了。”
    秦楚：“我送你吧。”
    陶如墨哪里还有脸继续跟秦楚处一块？她忙拒绝，“不麻烦你了，你也要去上班吧，小心缺勤太频繁被你老板开除。”
    秦楚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司机。“哦，对。不过我可以先送你去医院，之后去公司...”秦楚话没说完，微信突然来了视频。
    秦楚犹豫着该不该挂掉，陶如墨赶紧说：“你忙，我就先走了。”陶如墨转身就走，步伐匆忙，很快就逃出了秦楚的视线。
    秦楚这才低头看手机，视频已经自动挂掉了。
    秦楚将手机往兜里一踹，开车回了家。
    秦楚驾驶车子回到小巷，他把车停在街口，提着没吃完的早餐回了家。一推开家门，秦楚就看到在双杆上做引体向上的温椋。
    “老鼠来了？”
    温椋朝屋内努了努嘴，“老鼠在里面。”老鼠是程浩，本来是叫耗子的。因为秦楚嫌弃耗子不够高大上，就取名叫了老鼠。
    但程浩本人并不觉得老鼠就会比耗子高大上多少，它们本质上是一个东西，都是生活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小畜生。
    秦楚一进屋，程浩就走过来，喋喋不休地说：“老大，你最近一直休息，也没个正事。老爷子很想你，你不打算回去看看他么？”
    秦楚摇头，“不去。他那么多孙子，不缺我一个。”
    “老大，话不是这样说，老爷子是最疼爱你的，从小就是...”
    “闭嘴。”秦楚塞了一个包子，堵住程浩那叽叽喳喳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