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可以去接人了,吕施施眨着眼睛,嘴里咕哝着:“出来了的话,得找个正经工作给她做才行。人还是要有点事做着,才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对于戒毒的人,依照吕施施的认识就是,得靠强大的精神力量才不会复吸。
“你打算让她做什么?”车子刚好走过来,听吕施施在咕哝着,忍不住问到。
刚才戒毒所打电话给花月,她就在一旁,所以自然知道吕施施此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兴许你可以给她在剧组里找个活干?否则她无所事事,又会生出些事来。”吕施施灵机一动,看着车子。
车子在娱乐圈这么多年,这么点事情对她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
哪知道,车子直接嗤了一声。她和施施之间,向来就是有话就说:“施施,你是不是酒喝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冰毒的复吸率是百分之百,你把这样一个人放在你身边,你就不担心她连累你?”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吕施施,吸毒的人,车子的想法就是不要有过多来往,有时候,染毒这种事情,大多数都是吸毒的朋友拖下水的。她自始至终都坚持远离这些人最为妥当的原则。现在,吕施施居然想把这种人放在自己的身边!那更是危机重重!像林云这种复杂环境呆多了的女孩子,谁知道她会不会起什么坏心眼?比如说把毒品夹带在什么东西里,让人吃了,那也是可能会染上毒瘾的。
心里清楚自己想的的确是有些多,可是,车子在娱乐圈浸淫多年,这样的事情见的太多了,难免自然起了戒心。娱乐圈这个圈子,只要你红了,身边羡慕嫉妒恨的人一大把,谁能有把握那些人会不会想歪了呢?要是再更进一步,把施施身边的人买通了,那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就如同香港某如日中天的歌手,就直接被人下毒坏了嗓子……
像施施这种情况,呆在身边的人,也是要十分可靠的才行。所以,车子怎么可能让林云靠近!
原来还真没想那么多,听车子这么一说,吕施施还真有些犹豫,半晌才叹了口气:“那又能怎样呢?这样一个姑娘,你不帮她一把,她以后就可能再也起不来了。”
“我理解你的同情心,但是同情心也不是这么用的。你才把她送到戒毒所之后,我就从侧面大概了解了一下,她其实有家人的,而且家庭条件也不错。我觉得这种事情就应该让她家里的人来接手才对。”车子态度很坚决。
一旁听着两人争论的花月这时候插了一句:“没错,林云是有家人,上次她才刚进戒毒所,我就给她家里打个电话说明情况,接电话的好像是他的父亲,直接和我说,他没有这样的女儿,他家里不认她。”花月边说边叹了口气,她和黑子把林云送到戒毒所后,就联系过了林云的家人,所以自然知道情况。
吕施施看了一眼车子,给了她一个你看你看,没人管她吧的表情。
车子不为所动,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施施,我觉得这次最多你给她点钱,帮她安置一下就罢了,至于剩下来的事,就看她造化了,你又能管多少呢?”
吕施施有些不赞成:“给钱倒是没问题,但是没有一个固定工作,钱用完了的时候她又怎么办?而且有了钱,缺乏监督,说不定她又复吸了,那一切还不都是枉然!我终究还是觉得应该找个事情给她做,不要让她那么空虚,胡思乱想,恐怕还会好一些。”
车子今天还真和吕施施较真了:“施施,你也知道,斗米养恩人,担米养仇人。我知道你对这姑娘不忍心,但是你的帮助也只能如此了。按照我的人生经验来说,这种连家里都不想认他的女人,恐怕是个很烫手的山芋。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做的那些事情不是为了钱,也不是被迫的,而是为了自己的兴趣,那真是不可救药了。我真的不建议你再过多地关注这位姑娘。”
花月看看吕施施,又看看车子,觉得两个人这样针锋相对也不好,想从中调和一下,于是出来打个圆场:“我看这样吧,明天把她接出来,给她些钱,再联系一下她的家人,剩下的事情,就像车子姐说的一样,就听天由命吧,看她的造化了。”
一听到造化两个字,吕施施就有种事情快要失控的感觉,她想起林云那张怯生生的脸,终究还是不忍心。
车子看出了她的心思:“施施啊,别怪我说话太直,你实在是要给她找个事情做,也可以,不过最好找得远一点。我可不想她呆在我们身边。要知道,一箱子好苹果里,要是混进了一个带着坏点的,很有可能一箱子果子都会互相感染变坏掉。”
看着车子对林云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吕施施叹了口气:“可我们总不能对她置之不理吧?”
车子态度强硬:“作为成年人,就应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她既然走上了那条路,那就该承受自己做出决定的后果。假如我们帮她了,那也只是情分,不帮她了,那也是本分,别人无可厚非。”
话是句句都在理上,吕施施和花月还真的无从辩驳。
花月看看吕施施又看看车子,说半天也没个定论,搞得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那明天到底怎么说,我接还是不去接的?”
车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吕施施。也等着她开口。
要是自己还坚持把林云放在身边,恐怕车子今天一定会再坚持自己的想法的,吕施施一是觉得车子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一方面也不想为这个事情,和车子打嘴仗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所以就退了一步:“先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吧,就像车子说的一般,给她找个工作。告诉她我们只能帮她到这里了。”
车子长吁了一口气。给了吕施施一个这样做就对了嘛的眼神。
她家施施,有时候就是太过善良,也不怕把自己给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