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什么事？
    杜翩若惊着了，坚起了耳朵，认真去听。
    “原来……原来一开始就错了……所以，怎么努力都没有用了吗？”他的声音很脆弱，絮絮叨叨的，微带着一丝哽咽。
    “你到底在说什么？”杜翩若闭了闭眼，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让人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就不该相信一个醉鬼！?她开始小幅度的挣扎。
    “别动！”宋惜城低吼了一声，紧了紧双手，将她压向了自己的怀抱，密不透风。
    “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感觉不到？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到底我比......周朝阳差在哪儿了？”
    “……”
    刚听到前两句时，杜翩若还以为宋惜城认错人了，心里难过，借酒撒疯，她还有些心疼，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但是“周朝阳”的名字一出来，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嗡嗡作响，心理防线顷刻间碎了一地，眸中染上湿意，视线渐渐地朦胧，脸上的神情微恸。
    最后，忍无可忍的埋首进他的肩头，哭泣。
    她每回哭，眼泪都是哗哗的流，但几乎都是没有声音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到浑身无力。
    他已经闭眼醉死，比她还要无力，一个恍惚间，双双倒在了床上。
    手却十分有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只要她轻轻一动，他第一时间就是手臂收缩用力，重新将她摁回怀里。
    她仍然在哭，但是没有再挣扎，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眨了眨满是水雾的一双眼，凄凄的看着他的睡颜。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近到都能瞧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眉目清晰如画，闭眼沉睡的样子，犹如一块质朴的古玉，没有锋芒，没有盛气凌人，无限温和。
    咸咸的泪水蹭到了他的脸上，结成一小滩水渍。
    她抬手抹去，随后，一路向上，抚过他的眉，他的眼，最后停在额上。
    指尖微凉，烧退了。
    她放下心，疲累的睡去。
    ……
    宋宅的清晨是非常宁静的，没有人行车流的声音，整座宅子都沐浴在静谧的东临山之中。
    在晨曦的微光还未照进卧室里的时候，杜翩若就已经醒了，她睡得并不安稳，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轻轻的把宋惜城搁在自己身上，那条打着石膏的手臂，移开。
    她缓缓地支起上半身，目光流连的看了一眼他的脸，晨光之下，他的脸色更显苍白，抬手轻轻的抚上了宋惜城的额。
    体温正常。
    她下了床，没有刷牙，没有洗脸，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静悄悄地离开了宋宅，就像她从未来过一般。
    坐出租车，一路杀到宁芮安的家，门铃按了许久也没人来开。
    因为宁芮安名下房产众多，这里只是常住而已，也并不是总住这儿。
    杜翩若想了想，拿出了手机，拔打了宁芮安的电话。
    没有人接。
    铃声响了很久，久到杜翩若甚至绝望的，以为宁芮安不打算借钱给她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喂?”
    电话那头宁芮安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软，一大清早就被吵醒，非常不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