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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对的人在一起,任何事都是浪漫的
    类似于“白天开车,晚上开你”这种下.流话,孟晞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怎么会有这么一种男人,人前仪表堂堂,斯文得体,人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不过在孟晞怀孕期间,项默森自己也说过,每个衣冠楚楚的外表下都掩饰着一颗衣冠秦兽的心……
    这天晚上一到家回了房,项安宁还在孟晞怀里扑腾,他赶着去浴室洗澡,进去之前在她后颈窝吹了口气,沉声说,“今晚我要。芑”
    孟晞抱着孩子在屋子当中站着,大脑里嗡的一声,然后脸部延伸到颈脖一下的部位都开始发烫。
    他在性这方面很少克制自己,尤其是生完孩子之后,把之前那将近一年的隐忍彻底释放出来,虽不至于夜夜笙歌,情绪好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对她有所要求。
    孟晞和他比较起来,一个又高又大,一个纤瘦娇小,身材悬殊,力量悬殊,欢愉的同时她也吃了不少苦头,很多时候招架不住他的热情,都在昏昏沉沉中结束,然后被他抱去浴室清洗。
    这晚他却格外温柔候。
    两个人都哧裸着,他靠坐在床头,孟晞坐在他身上,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胸前,他眉目含笑,伸手将那遮住了春光的发丝捻到了她背后。
    孟晞背心里都是细密的汗水,小脸嫣红,是刚才的晴欲尚未褪去的痕迹,她双手搭在他肩头,“明天我得早起呢,又折腾我。”
    她是笑着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宠溺,目光里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好看,心里爱得很。
    他的大手扶着她的腰,扬眉,全身在放松状态,只不过还在她的身ti里不想出来,温暖,感觉到是在被她疼爱着。
    “今天怎么不抽烟?”她故意问。
    “嗓子有些干,不想抽。”
    他把她放下来,搂在怀里,定定的看她精致小五官,拇指摩挲她的唇,嗓音沙哑,“工作没那么重要,我不想你在外面累坏了自己。”
    孟晞欲开口,他食指挡在她唇边,阴险的挑起唇角,“当然,每天在我床上受点累,我会更爱你。”
    “你说话能别总这么色吗?”孟晞挥开他的手。
    “五年了,五年了你还不习惯?”
    他躺下去,筋骨舒展开来,望着天花板叹气,“喜欢你,喜欢在你面前色,你是我老婆,不调.戏你,难不成要天天在你面前说我这个月又做了多少项目,我今年又赚了多少钱?”
    瞅了她一眼,冷哼,“老公这是有情.趣!”
    孟晞笑了,翻身又压在他身上,“能不能更有情趣一点,抱我去洗鸳~鸯~,腿好酸。”
    “行。”
    男人掀开了被子,下床去,打横把孟晞抱起来,看着怀里的女人,她也正看着他。
    柔柔的灯光下,她双臂挂在他脖子上,小声的问,“看我干什么?”
    “棒棒糖好不好吃?”
    “……”
    他抱着她去了浴室,没多久里面传来孟晞的打骂声,“没下次了,没下次了,混蛋,老混蛋……”
    男人爽朗大笑,肆无忌惮。
    ……
    几天后,许仁川和项璃从西雅图回来。
    两人行李比较多,许奈良去接机。
    车子停在航站楼外面,许奈良也懒得管那两人什么时候出来,和副驾上的梁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说话,神交。
    主要是某些想法有了分歧,彼此都想说服对方。
    过了很久,许奈良被某人那无辜小眼神儿打败,叹气,“好了,听你的,我就住家里。”
    两人感情好了,许奈良总想多点时间和她在一起,这两天就商量着是不是过去和她一起住。
    跟想不想和她睡没关系,就觉得梁爽工作性质跟一般人不同,通常都是晚上工作,一日三餐几乎不规律,不饿不吃,有时候饿了也懒得吃,人这么瘦,像根竹竿,他是她的男朋友,心思比较细,自然会想到要照顾她。
    梁爽还在为他不求婚那件事生气,这段时间内估计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各种借口,什么情侣之间要多点私人空间,什么天天腻在一起会有摩擦,让他还是住自己家里比较好。
    许奈良妥协的说了这么一句,梁爽脸上没什么表情,眨眨眼把视线转到了车窗外。
    她心里在想,你要是不求婚,就永远别住一起了,也不要嫁给你了。
    本来她不是这么虚荣,求婚与否也不那么在乎,但是那天闲来无聊在恩施的书店里坐了一下午,恩施就对她说,“女人不能自降身份,该端着还是得端着。我二哥不跟你求婚想直接去民政局,你就拒绝——姑娘这么年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越想越有道理!
    凭什么就觉得老娘理所应当就要嫁你?因为暗恋在先吗?
    梁爽有些无心工作,这几天一直在纠结这个事,两人
    tang的关系一开始是她的一厢情愿,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许奈良就觉得她这辈子非他不可了呢?
    脑子里一团乱的时候许仁川和项璃从机场出来了,听许奈良跟两人打了招呼,梁爽这才看过去。
    “许大哥,嫂子。”
    梁爽和许奈良下了车,嘴甜的叫人。
    项璃待人和善,加上去年初的婚礼又是梁爽摄影,两人也算半熟,站在一起有话说,也不会冷场。
    相比之下许仁川要冷淡得多,性格问题,不熟悉的人就是无话可说。
    兄弟两人去放行李,项璃摘下墨镜,笑着对梁爽说,“买了很多礼物,一会儿回去你先挑。”
    “那怎么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来,我们先上车。”
    “好。”
    项璃和梁爽一前一后上了车,项璃坐在后排,没多久许仁川也上来了。
    许奈良开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爸妈等我们回去吃饭,你们就先别回自己家。”
    许仁川靠在皮垫子上闭目养神,嗯了一声。
    长途飞行之后满身疲惫,再加上有时差,整个人都没精神。
    项璃递水给他喝,他说谢谢。
    “下星期去泰国,你俩早点安排好时间。”许奈良说。
    “没问题。”
    项璃答,接过许仁川喝过的水,自己喝了两口。
    许仁川自上车就没怎么说话,这时候已经睁开眼了,不过墨镜下什么眼神没人能看到。
    项璃瞅了他一眼,“你不舒服明天就别去单位了,少了你别人又不是不能工作。”
    他再次闭眼,揉太阳穴,“你懂什么!”
    语气不太好,车里气氛突然就冷下来。
    许仁川这个人就是这样,心里想事情的时候旁人不能多嘴,贸贸然开口一准会被骂。
    项璃在家里习惯了,不过这是在外面,还有别人呢,被他这冷冷的一句话说得很没面子,心想我可是在关心你!
    抿着唇盯了他一眼,转开脸看向车窗外,理都懒得理他。
    然后,两分钟后,许奈良从车镜里就看见他家大哥缓缓的摘下脸上的墨镜,看项璃。
    他伸手轻轻拉项璃的衣服。
    项璃不搭理,他又拉了一下。
    许奈良忍着笑,梁爽不知道后面怎么回事,所以许奈良那要笑不笑的样子在她看来很莫名其妙。
    “那什么,一会儿路过沁园停一下,我下去买个芝士蛋糕。”许仁川说。
    许奈良当然知道是项璃爱吃那里的芝士蛋糕,却故意问,“大哥你不是不爱吃甜的?”
    “她吃,她早上吃。”
    许仁川说完再去看项璃,项璃还是给他一个后脑勺,于是他朝她坐过去了一些,再次拉她的衣角,极小声的,“行了,刚才脾气不好,回去给你随便骂。”
    项璃缓缓转过头来,看他,他又说,“罚我周末和阿姨一起打扫屋子。”
    项璃撇唇,“还要洗全部衣服。”
    他点点头,“没问题。”
    “芝士蛋糕不吃了,医生说了孕妇最好少吃甜食。”
    项璃是去美国之前检查出来怀孕的,本来是打算回来之后再告诉大家,车上这一开口,许奈良和梁爽也就都知道了。
    “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许奈良很高兴,替大哥高兴,家里又要添新成员了,估计爸妈知道后一定是喜得合不拢嘴。
    梁爽听了也兴奋,连声说恭喜。
    许仁川笑着拉起项璃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现在算来是有七个星期了,之前没来得及说,自己偷着乐了。”
    他开了句玩笑,被项璃捏了捏下巴,项璃缩回手摸自己的腹部,笑说,“第一次怀孕没什么感觉就生了,那时候比现在瘦很多,临产那天医生给我做胎监,说我穿着衣服看起来最多也就像四个月。”
    梁爽眨眨眼,“你现在也不胖。”
    项璃笑,“回来这两年我重了起码二十斤,都是许仁川,动不动就要吃宵夜,我以前可没这个习惯,他去就去吧,非得拉上我,讨厌!”
    “我把你养胖了,说明没有亏待你。”
    许仁川又把她的手拉过去,放在自己腿上,笑道,“项璃十年前是个胖子,那时候身高和现在一样,体重起码一百……”
    他兴致来了,这话是说给不太了解项璃的梁爽听的,话没说完就被项璃捂住了嘴,“你烦死了,能不能别说话。”?“有一百二十斤吧。”
    许奈良皱眉寻找记忆,一边开车,目视前方,“我记得那次体检,她不敢去称体重,跑来找我要黑色签字笔,自己往上填了一个90……是不是?我都有点不记得了。”
    “许奈良我得罪你了吗?”项璃炸毛。
    “sorry,忘了年龄和体重是女人不能说的秘密。”
    许奈良对着车镜敬了个军礼,项璃狠狠瞪他一眼,然后听他说,“反正有一次全年级郊游,你爬山爬到半山腰爬不动了,我们班的人从后面上来,你见到我就要我背,那次我背着你上山顶之后,一连几天走路双腿都不灵光,半残废状态。”
    “你少瞎扯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平时缺乏锻炼……”
    “不要找借口了,胖子。”
    “你真的很烦很烦,不想和你说话了!”
    许奈良和项璃一直在那说笑,许仁川笑坐在一边,梁爽有点插不上话的意思。
    她心里隐隐几分酸涩,这酸涩来自于自卑。
    许奈良的过去她一点都不了解,所以一大群人坐在一起聊起过往的时候,她连嘴都插不上,只能傻坐着听,不合群的样子。
    不是她不合群,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融入。她渐渐开始察觉,其实她还只是处于许奈良那个圈子的外围,要怎么进去,找不到方向。
    ……
    晚上的许家其乐融融,恩施和梓宁也过来了,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这顿晚餐。
    现在是儿子女儿都有了归宿,许父许母心头的大石头也缓缓落地了,就等着许奈良和梁爽的婚事。
    吃饭期间许母笑着开口问梁爽,“上次你爸妈来吃过饭之后回去怎么说?”
    当时梁爽还在发愣,拿着筷子抬头瞧着未来婆婆,“什么?”
    许母眼里泛着慈蔼,给她夹了块排骨,“我的意思是,亲家公亲家母对咱们家满意么?”
    “……”她这么问,梁爽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许家条件这么好,估计谁家女儿嫁过来,父母都会满意的吧。
    梁爽说,“我爸妈说您和许叔叔太客气了。”
    碗里那块排骨不想吃,前天晚上感冒了,到现在还不想吃油腻的东西。梁爽想拿给许奈良吃,又被许母盯着,那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许奈良知道她这两天不舒服,看她筷子夹着那块排骨完全没有要塞进嘴里的意思,便自动伸手过去夹到自己碗里,一边对母亲说,“爽爽他爸妈都是厚道人,您别动不动就跟人说什么聘礼,人家不需要,也显得咱们家俗气。”
    许母一筷子敲在许奈良的筷子上,啪的一声,“自己要吃自己盘子里夹,那是我给爽爽夹的。”
    许奈良:“一般她都会把好的让给我。”
    说着就开始啃排骨,笑着问梁爽,“是吗?”
    项璃在一旁啧啧,“吃饭的时候能别这么肉麻吗?这饭还能吃吗?”
    许仁川也笑,瞧着脸红透了的梁爽。
    梁爽握着筷子,都快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你、你吃就吃,哪、哪来这么多话……”
    都不敢抬眼看桌上的人,闷头往嘴里塞了一口白米饭。
    桌子底下,许奈良拉住她的手,摩挲几下,以表安抚。姑娘单纯,他当着全家的面儿说这话,被项璃笑了,也被大哥笑了,会害臊那是肯定的。
    梁爽确实是生着病,整个人不舒服,话也没有平时多,可是许奈良看着她难得柔弱一回,脸也在红,她这个样子让他的心悸动,吃饭的时候就想把她搂到怀里,亲她,抚.摸她……
    笑过了,许母继续说正经事。
    “现在小璃怀着孩子,你跟仁川在外头住也没人照顾,不如回家来,家里有爸妈,也有阿姨。
    你看你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受了那么多委屈,说到底也是咱们家亏欠了你,小璃,过来跟爸妈住,妈保证不多话,也不会跟你闹别扭,只求你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让爸妈好好照顾你,行吗?”
    每个人都知道,许母平时挺骄傲的一个人,能从她嘴里说出这些话实属不易了。
    所以,在项璃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是一句拒绝的话都开不了口。
    实际上她觉得自己和许仁川单独住挺好的,她也不是娇气的女人,怀孕而已,除了日常小心一点,多忌口,其他的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但是婆婆把话说成这份上,她要回答不行,就显得她很不懂事了,辜负了长辈的心意。
    没等到项璃说话,许仁川就一口应下,“可以,等过两天吧。小璃怀孕这段时间就住家里,反正我经常出差也照看不了她,有爸妈在我也放心。”
    他这话是给足了母亲面子,项璃也没说不愿意,他很会观察她的脸色,既然没有不愿意,那就答应。
    许奈良在一旁安静吃饭,听着母亲和大哥商量,没有吱声,看着自己媳妇儿。
    梁爽对上他的视线,“怎么了?一直看我!”
    他笑,“你漂亮,多看几眼。”
    梁爽差点呛到,这个人今天是怎么回事,一定要当着他全家跟她打情骂俏吗?!
    晚上许奈良送她回家,路上,又
    跟她商量一起住的事。
    “你看我大哥和小璃过几天就回去住了,家里有人陪着爸妈,就不需要我了。”他说。
    “家里人多热闹,怎么会不需要你。”
    梁爽又不傻,知道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生病归生病,脑子还清醒。
    “其实我单位早几年就分了房子,装修好了我一直没去住,主要就想着爸妈年纪大了要人照顾。现在有了大哥和小璃,我也可以搬出来了。”
    “噢。”
    梁爽知道,像许奈良这种级别的军官,国.家给的福.利一定非常好,分的房子虽不至于是豪宅,也肯定是高档住宅……他这是在邀请她过去跟他一起住他那套房子么?
    梁爽在心里猛摇头:千万不能受他诱huo,这人太坏了,居然说求婚是无聊的事!
    “要不然,回头你跟我过去瞧瞧,看看有什么需要购置的,我们度假之前去买齐,度假回来之后就搬进去住怎么样?”
    “未婚同.居我爸妈不同意,说是行为不端正!”
    其实梁爸爸梁妈妈压根就没说过,只是曾告诫过她看人要仔细,不能轻易相信花言巧语的男人,如此而已。
    然后许奈良沉默了,这沉默一直持续到送她到公寓。
    许奈良知道梁爽心里在想什么,由着她,也不解释。
    今晚他没在这边住,梁爽感冒,陪着她看了会儿电视,待她吃完药睡了之后就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许奈良打电话给项默森,“用您的经验告诉我,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浪漫?”
    那头的人淡淡的笑,“项安宁她妈没这么矫情,浪漫靠个人理解吧,跟对的人在一起,好像做任何事都很浪漫。”
    “我要跟人求婚了。”他说。
    “知道!”
    “很明显吗?”
    “你好端端的让一群人跟着凑热闹去度什么假,你以为谁想去,都忙得要死!”
    闻言许奈良闷闷笑了几声,“拜托了,终身大事。”
    “你小子!”
    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许奈良脸上堆着笑,脑子里大概能勾勒出跪在沙滩上给梁爽戴上戒指的场景。
    人生头一回,他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