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厢,花月茜的丑闻晚间时分就已经传到了老皇帝的耳朵里,老皇帝一气之下把花丞相招进了宫。
花丞相一到老皇帝面前就开始痛哭流涕,看起来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老皇帝怒不可泄地踢了花丞相几脚:“哭,做错事就只知道哭,枉费朕对你如此信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花丞相抬起头来,使劲擦了擦眼睛:“皇上,臣有罪,臣有负您所托呀,臣罪该万死。”
老皇帝暴跳如雷:“说重点。”
花丞相战战兢兢地道:“皇上,白天发生的事,具体的老臣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月茜让宁王去了她的闺房,然后九妹就找了过去,就发生了冲突。这事,一不小心就被很多人知道了。”
“这件事为什么又传得全都城的人都知道,谁传出去的?”老皇帝说话时牙齿咬得咯咯响,已经生气到了极至,扶了扶额头,退坐到椅子上,现在该怎么办?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还怎么做皇后,要是自己没有履行自己的诺言,结果会是怎么样?会不会就如自己发的誓一般,李家的江山就此覆灭?
“这件事,这件事,当时整个府的下人都被惊动了,不,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花丞相趴在地上带着哭音说道。
“为今天之计,就是赶快让花九妹消失,让花月茜完全取代她的位置。”
“啊!皇上,使不得。”
“使不得,怎么使不得?”
“皇上,现在替嫁的事,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全国乃至从世界的人都知道,本来这件事就是一件丑闻,加之今天白天的事,就更是,更是…。如果这时候再让月茜替换月颜,肯定会,会。”
老皇帝想再踹花丞相几脚,但奈何自己已经体力不支了,只有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静默了好一会儿,老皇帝使劲揉了揉脸喊了一声:“宣宁王。”
老皇上对于宁王为什么那么急切地和花月茜发生那种事,也是充满疑问的。前几天他不是还哭爹喊娘的说只想和九妹过日子吗?怎么才两天就变了呢?
最最无语的就是,居然让人捉奸在床,这事,对于一个王爷来说,当然最多说成是风流,但对于花月茜来说,那个是致命的,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样再履行自己的诺言。
花丞相继续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忐忑不已,也许这次再也没有侥幸了,乌纱帽不保都还是小事,全家死光光才是最可怕的。
而这时候的宁王也正往皇宫赶呢,他一直在想,要怎么样让他的父皇知道,国师包藏祸心,要怎么样让他知道花八妹和国师两人有染。就算是自己把实情都说出来,他父皇又会相信吗?会相信他吗?
宁王刚走到养心殿的门口,就被太监请了进去。
兰觅几个飞跃又往皇宫方向跑去,然后又到了上次蹲点的位置,点了几个暗卫的昏睡穴,果然不虚此行,刚好看到花丞相跪趴在地上,宁王正从殿门外走来。
宁王进殿之后向老皇帝拜了下去:“父皇,您身体可好些了。”
老皇帝拉着宁王,左看右看,看看宁王有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明显,宁王看起来非常正常,如此正常,为什么会干出如此出阁的事呢?老皇帝放心了一点,叹了一口气道:“哎,你父皇的身体也就那样,也就是混天数,这两天,国师又换了一种药,吃了精神好些了。”
宁王一听国师两个字时,眼神暗了暗。现在宁王敢肯定,国师给父皇吃的药丸一定有问题,国师他就是利用丹药来控制父皇的吧,丹药里有吃了会上瘾的东西。
“宣儿,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朕说说。”老皇帝虽然精神不济,但对于宁王一向都是和颜悦色的。
“父皇。”宁王像有些不敢启齿一般:“儿臣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开始,只要一见到八妹,就想和她,和她…。,看到她,儿臣就心痒难耐。”宁王一副很难受的模样:“没见着她就想念得紧,随时随地都在想她,好像其他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有这种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老皇帝心尖有些乱颤。
“父皇,昨晚,月茜她约儿臣见面,后来儿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晕过去了,醒过来时居然在国师府。国师说,儿臣得了一种病,需要虫子来治疗,然后就被他点了穴,把一只虫子放进了儿臣的身体里。父皇,儿臣好害怕,但虫子放进身体里之后也没见疼,所以儿臣想,应该是治疗疾病的好虫子吧。
真是奇怪,月茜也生病了吗?为什么他还要给月茜的身体里放了一条更大的虫子呢?
今早,儿臣特别想月茜,所以又去找她。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宁王有些难为情地低着头,很是难以启齿的样子:“父皇,月茜是儿臣一个人的,国师算什么东西,他怎么还来和儿臣抢月茜,儿臣要杀了他。”
老皇帝皱着眉头,越听脸色越惨白,有些不敢相信,这种情况,他甚为了解,他到南疆去过,当然清楚那是什么东西。难道国师和花八妹早有勾结吗?老皇帝揉了揉脸,脸色阴晴不定。
他宠信国师,那是因为国师能给他丹药,只有国师的丹药才能控制他的病情,他要把八妹扶上皇后位,那是因为当年对他对于救命恩人的承诺。但他绝对不希望国师和花八妹勾结在一起。
老皇帝眯眼,怀疑的种子在老皇帝的心中成长,发芽,八妹是南疆人,国师也是南疆人,他们是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的呢?想到这里,老皇帝身体有些颤抖起来。
国师深不可测,到任何地方都可说到无人之境一般,等将来自己归了西,他要对自己的儿子不利怎么办。看样子,好像宣儿已经中了情蛊了,等宣儿继承了皇位,宣儿肯定是全都听有母虫的花月茜的,而花月茜又被国师所利用,不是整个国家都控制在国师的手里的了吗?
老皇帝有些急怒功心,嘴角渗出血来,身体控制不住一阵阵颤抖,好像马上就要倒下去了一般。宁王紧张地抱住了老皇帝。
“父皇,你怎么了?”
“快,快叫国师,丹药,丹药。”
“父皇!”
过了好一会儿,老皇帝终于缓过气来,看起来是那种我心如死灰的模样:“宣儿,父皇不希望江山不稳,父皇不希望祖宗的基业都败在朕的手里,所以朕命令你用花月茜完全替代花月颜,父皇会为你让解蛊之人,朕不想你被人控制,但是,花月茜,你必须娶。”
“啊!”
花丞相和宁王都被老皇帝的话给惊到了,为什么如果花月茜不做皇后江山就不稳,完全不合逻辑好不好。花月茜再美,她还能稳固江山不成,完全不达边好不好。兰觅蹲在一颗大树上,几人的话当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老皇帝如此反常,会不会也被人下蛊呢,就算是花八妹发生了那样的事,居然还要把她扶上皇后宝座,真是太不正常了。
“5823,扫描一下老皇帝的身体。”
“嗯啦,据本系统的扫描,老皇帝身体里养了一只大虫子,看样子,养了十多年了,这种蛊对身体伤害不大,名叫诺言蛊,看样子,老皇帝被人算计得发下毒誓,种下诺言蛊了。”
“哇靠”真是闻所未闻,果然自己依然是井底之蛙,居然还有那么邪门的东西:“如果不遵守诺言会怎么样?”
“会如万剑穿心一般,心绞痛而亡。”
“这么厉害,有解吗?”
“种蛊之人已死,可真是舍得下本钱,用自己的命作蛊引,这个位面可能无人能解。”
兰觅心尖颤抖了一下,命作蛊引,更是闻所未闻:“就说空间有没有方法吧。”
“空间是什么?包罗万象,当然是有的啦。”
“那不就得了。”
“但,老皇帝容易死。”
“不是等于白说吗?意思是还是没办法解嘛。”
“有方法啦,只是现在的老皇帝身体已经被毒丹药亏空了身体,突然除去那只虫子,反正会让他身体机能失去现有的平衡。”
“明白啦,那就是先治病嘛。”
“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