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她是我远房表妹,怎么了?”钟巧手里的棒子一颠一颠的。
“没,没什么。”何氏已经认命了,这娶都娶进门了,难道马上休了吗?本来国公府的名声就已经臭不可闻了。为了儿子以后的前程,还是忍了吧,还好,还有一万两的嫁妆,应该可以用一段时间,丑就丑点吧。
“今儿晚上夫君必须要和我圆房,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气。”钟巧颠着棍子说道。
所有人都被这句话给噎到了,这新媳妇也太不矜持了,大赤赤地说出圆房的事儿,还脸不红,心不跳,一点都没有羞耻感,她还是女人吗?林志冲被这句话吓得咳嗽出声,满脸涨成猪肝色。
“那个,娘子,我这几天不大方便。”林志冲小心翼翼地道。
“不方便,难道男人还有每个月几天不方便的时候,男人又不来葵水。”说完钟巧那双小眼睛在林志冲脸上瞄了瞄,再把目光转移到那个部位。
林志冲被盯得鸡皮掉了一地,可能被一个美女这样盯着,他还会沾沾自喜,但被这么一个丑妇色眯眯的盯着,真的是浑身不得劲。
这时候黄灵儿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个儿还在冰冷的地上躺着,心的冷了半截,这一家人为了一个丑妇把自己一位才女丢在地上,只因为那丑妇有点嫁妆。这个平时温柔呵护的夫君看来也是个靠不住的,黄灵儿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想着这一年来的遭遇,又止不住哭出了声。
“哭丧啊,你。”钟巧起身又甩了黄灵儿一耳光,一家人又愣住了,反正今天这一家人都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这么暴力的女人太让人心颤了,关键是全部人合起伙起都打不过人家。
黄灵儿被打得眼冒金星,止住了哭泣忍着全身的疼痛出了门,等她走得老远了,以为自己的夫君会追出来,但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出来,看来这个家也呆不下去了,如果一直在这里呆着,可能要被那个丑女人磋磨死,黄灵儿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但黄灵儿回娘家之后,一家人都不欢迎她,几个哥哥更是一脸的嫌弃,好好的正牌夫人整成个妾,还好意思回来。几个姐妹也是一脸的鄙夷,这也是黄灵儿平时在自家姐妹面前太端着了,自诩才女,兄弟姐妹没有一个和她搞得好关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黄灵儿自觉没有脸,加上哥哥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要有事没事都往娘家跑。黄灵儿在娘家呆了一天,住了一晚,第二天天刚亮就走了,在街上闲晃了很久,结果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在街上乱转悠,一不留神转到了兰觅的内衣专卖店门口。
黄灵儿见到装修豪华的店面,进进出出的都是些穿着华贵的贵夫人小姐,黄灵儿再瞧瞧自己这身衣裳,以前还好点,至少是个名誉上的世子夫人,但现在只是个妾,那自卑感更甚。很想厚着脸皮进去看看,但最后还是因为自尊心的原因流着泪离开这里,黄灵儿在外面又晃荡了一天,实在无处可去,最后只能回到国公府。
回去之后才知道,林志冲因为逃避圆房的事,昨天就已经跑出了国公府,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家里就只有何氏,两个妾氏和三个姑娘,还有几个下人,但这些下人都能躲就躲,躲得越远越好。
钟巧知道黄灵儿回来了,直接把黄灵儿提拎过去各种磋磨,在绝对武力值面前,黄灵儿怂了,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不敢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满。
何氏缩在她的房间里再也不敢出来,更加不敢说出用儿媳的嫁妆贴补一下家用这句话,盼着儿子快点回来住持大局,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这个家就要散了。肖想别人的财富,结果引狼如室,何氏肠子都悔青了,现在想来家里没有钱,总比每天面对随时准备发飙的母老虎,动不动就拿棍子打人的丑陋儿媳妇要幸福多了。
黄灵儿被磋磨了十来天,她的夫君一直都没有回来,黄灵儿着急了,这个男人不会丢下她跑路了吧。黄灵儿每天都要被逼问,问她把世子爷藏在哪里了,被逼问的同时少不了拳脚伺候,十天下来黄灵儿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黄灵儿不想死了,在盼夫归无望之后黄灵儿想到了去找兰觅,也许到兰觅那里还有条活路。
兰觅的生意完全走上了正轨,操心的也就没有那么多了,花更多的时间陪着林瑞玩耍,学习。林瑞虽然智力方面象小孩,但读书认字没有问题,兰觅找各种书给林瑞看,希望能以补充知识来增加林瑞的智力,但明显这个方法收效甚微。林瑞只对自己喜欢的书感兴趣,最爱看话本,而且是有图的那种,最不喜欢看的就是些古文学了。
这天晚上两人洗漱之后就寝,林瑞还是象往常一样抱着兰觅睡,兰觅也没有在意,但今天的林瑞还亲了亲兰觅的脸。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但兰觅还是惊了一下,林瑞笑眯眯地道:“娘子,话本里都是这样的,睡觉的时候要亲一亲娘子。”说完就规规矩矩地睡了。
原来是话本里看的,这孩子,以为他的智力复苏了呢,不知道哥哥们打听神医的事情有没有眉目。
兰觅家里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被请进内院时,兰觅几乎没有认出来。细看之下,原来是黄灵儿,黄灵儿面黄饥瘦,而且象是很久没有洗过澡,脏兮兮的。那双原本很灵动的大眼睛整体下陷,眼眶下的青影很明显,精神状态极差。见到兰觅,黄灵儿眼里不可抑制的产生嫉妒,这个女人她凭什么日子过得那么好,就算是嫁给傻子,同样过得那么好,自己可是嫁的聪明帅气的世子爷,但最后却过得那么糟糕。
那愤恨嫉妒的目光,怎么都掩盖不下去,兰觅很无语地盯着她,看她怎么开口。黄灵儿等了老半天,兰觅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黄灵儿迟疑着,实在是无法开口说让兰觅收留的话,但见都厚着脸皮见了,总想要有点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