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觉到几道杀意逼近时,余悦眸光冷沉下来,还是小看段风易的无耻了,没想到他竟会没品到这种程度,拿她去当诱饵,呵,无妨,多一笔账,多一个弄死他的理由罢了。
余悦唤出冥音,在几道杀意凛冽的玄力袭来时,快速用灵魂力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六芒星阵。
轰!
眼前景色一遍,余悦置身于一个竹林之中,簌簌的风声回荡在她耳边,四周毫无生气,她眸光微动,脚步却没有任何移动。
无数竹箭从四面八方朝她飞射而来,余悦眸光无波,只是拿着冥音的手紧了紧,但诡异的,她还是定定站在原主,似被吓住了一般。
然而就在她要被扎成刺猬的时候,那些竹箭竟然直接若幻影一般穿过她的身体,随即消失。
余悦似乎没有什么意外,从踏入竹林时,她就知道这是个叠加阵法,若是她刚刚动,才会真正的触动杀阵,到时估摸着她就要倒霉了,虽然对于阵法,她是有把握自己能出去,但重伤是难免的。
当然,不可否认,在刚刚,无数竹箭袭向她的时候,她还是稍稍有些紧张的。
任务者也一样,面对生死,依旧做不到镇定自若。
但不得不说,设这个阵的人,很会揣摩人心呢!
不过,余悦对自己的阵法造诣更有自信,她抬步,看似踩着杂乱无章的脚步,但实际她每走一步,手便用灵魂力画出一笔,在她走了七七四十九步后,她停下了下来,红唇轻启:
“破!”
她四周的景色再次扭曲,四周却忽然弥漫起了浓浓的雾气。
余悦抬手,冥音自动形成了一个光圈,将她牢牢护住,那些雾气无法接近她半分。
只是,她看着外面白色雾气触及到了光圈时,那隐隐若现的火花,嘴角一抽再抽,心中坚定,设计这个阵法机关的人,绝对是个鬼畜中的鬼畜。
尼玛,又是幻阵,又是杀阵,好不容易破了阵法,随即而来的是比蚀骨毒还狠辣的毒雾,偏偏还无色无味的!
余悦感觉自己脚下都是一堆白骨,而若非她有冥音,估摸也要成为那堆白骨中的一员了。
她眉心跳了跳,觉得自己要不回头,走人吧,免得真遇到这个世界什么老古董啊,还是远古凶兽啥的,到时小命不保怎么办?
铜镜:“……”就没见过这么怂的任务者?
“铜镜,这不是怂,而是审时度势,”余悦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又不是女主,没事总是喜欢各种闯,给自己找罪受。”
“……人家女主闯完之后,受了罪之后,还有各种机遇,你有吗?”
余悦:“……”这话忒扎心了!
“你再磨叽,想出去也出去不了。”铜镜翻了一个白眼,嫌弃地说道。
“嗯?”余悦转眸,发现白雾正在散去,但是她刚刚标记过的地方,正在逐渐的消失。
余悦惊悚,“铜镜,我遇到鬼撞墙了!”
“……滚,是鬼打墙,你还好意思说你曾经有一世是除鬼世界的老祖宗吗?”
她无辜摊手,“口误而已嘛!”
“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呀!”余悦萌萌哒地说道。
铜镜:“……”那你他妈的刚刚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我逗你玩呢!”
“你—给—我—滚—蛋!”
余悦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亭台楼榭,抬步,一步一步警惕着四周的情况,不过一边却还是在跟铜镜斗嘴。
“铜镜,你不是说我没有女主的命,来得到机遇吗?今天我就证明给你看,我也是做过女主的人。”
铜镜:“……”呵呵,她还能再给他逗比一点吗?
他真的好想说,他不认识这货啊!
“你少给我犯抽了,这里到处透着不寻常,你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吧。”
“铜镜,你要相信我的实力!”
“……我只想你能正经一点,行吗?”
“唉,生活已经这么无聊了,你就不能风趣幽默点吗?”
铜镜呵呵,只想说,给他滚!
她无聊也就是在没有遇到神尊前无聊,等遇到了神尊了,她什么时候理过他呢?
这个见色忘友的女人!
“你前面那块石头,很荣幸,你要是踩下去,你立马就能体验一下用火洗澡的感觉了。”
余悦刚踩出去,还没落地的脚缓缓地手了回来,尼玛,还有奇门遁甲!
这个她不会滴说!
“铜镜,咱是亲的是吗?”
“很抱歉,不是,你就是我捡来的而已,”这是大实话!
余悦:“……”
“行了,别逗了,一块石头不能停留二十息,否则依旧会触动机关。”
余悦:“……”她就想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
“以左四十五度,踩着深色的鹅卵石,右脚隔开一块石头踩,”铜镜也严肃了起来,用自己的魂力感知四周,告诉她正确的走法,避开那些恐怖的机关。
余悦也收了心,不再跟铜镜逗趣,只是她感觉自己每一步都是踩在悬崖边上啊喂。
余悦就想问问,设计这里的那位,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要不要那么夸张,把整条路都弄成机关路的?要不要人活?
千辛万苦地走过小道,余悦到了一座白玉石桥前,整座桥大约有十米长,底下是一泊小湖,只是如今是夜晚,只有少许月光洒落在湖上,她也看不得湖里的情形。
“铜镜,你说,湖里有鳄鱼或是什么食人鱼之类吗?”
“我怎么知道!”
余悦:“……”这回答会不会太任性了!?
“那桥上应该没有什么机关了吧?”
“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