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心里的复杂,看着他,一时有些语塞。
“悦儿……”
“作甚?”
百里初墨抿了抿唇,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的柔夷,轻声道:“悦儿,别不理我,好不好?”
余悦眸光微颤,见他眼底深处有丝丝忐忑,轻叹了一声,“我没有不理你。”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们以后……”
余悦打断他,声音微沉道:“之前我们的婚约不算数。”
百里初墨眸光沉下,声音冷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决绝道:“于你,我绝不放手。”
余悦垂眸,遮住眸中划过的笑意,却冷冷问道:“你要强迫我吗?”
百里初墨眸中划过一丝痛意,低低道:“悦儿,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若是我不喜欢你在我身边呢?”
百里初墨如坠冰窖,指尖轻颤,只是,他没放手,还坚定地将她拥入怀中,近乎祈求,“悦儿,别这样……”别这样对他!
“你原不是把我们的婚约当成一个交易而已吗?”
“我……是我的错。”
“哦?当初那个唯我独尊、冷心绝情的百里总裁也会认错了?”余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唇,语气却依旧冷冷的。
“冷心绝情,那是因为……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你,”百里初墨心很慌很痛,他真的害怕了,若是她真的不要他,他……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悦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别离开我。”
余悦见他慌乱不安的样子,虽有心教训,却还是忍不住心软,伸手将他推开,却瞬间被他勒得更紧了。
余悦:“……”
“你这是求而不得,想要勒死我吗?”
百里初墨一惊,连忙松了力道,但却依旧抱着她不放,就怕他一放手,她转身就离开他的世界了。
“先放开我,”余悦声音放缓道。
“不放!”
余悦缓了语气,没让百里初墨心放下,反而还让他更加的难受不安,因为某位即将面临被抛弃前夫觉得她缓了声音,就是她对自己宣判死刑的前兆。
余悦:“……”
难道是自己教训过头了?
真把他给吓坏了?
余悦无奈自己的心软,但对于他,她早已没有了原则。
“好了,你先放开我,我不会走的。”
这是她的房间,她要走去哪儿?
但百里初墨还是没有放开她,他抿了抿唇,似在思考她会不会是在骗自己的?
余悦眯了眯眼睛,呵,胆子肥了啊,敢怀疑她?
她抬手,直接揪住百里初墨的耳朵,冷冷道:“想喝药汤是不是?”
百里初墨身体一僵,生平第一次被人揪耳朵,看似很损大男子面子,也有些不适应,但他非但没有生气,面色反而缓了下来。
正如他说的,他不怕余悦打他骂他,就怕她冷漠决绝地不给他一丝机会。
百里初墨轻轻放开她,手却依旧圈着她,低头,金眸定定地看着她,抿着唇,神色淡淡,却无端让人感觉他十分的委屈。
余悦眸光微闪,揪着他耳朵的手不经帮他揉了揉,随后她想放下手,却被百里初墨握住了,他静静地凝视着她。
余悦望着他的金眸,一如既往地幽深,从未改变的温柔,让她不经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他缓缓靠近她,轻轻含住她的唇瓣,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
唇齿相依,暧昧的水渍声在木屋中若隐若现。
余悦不觉沉醉在他温柔又略带些青涩的吻之中,直到腰间温暖的肌肤触及他有些凉的大手,才让她迷糊的大脑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她被他压在床上,他正在啃吻着自己的脖子,大手流连在她的腰间,而他的银丝散落在她的身上,格外旖旎。
余悦淡雅的桃花眸含着丝丝羞意,清丽的容颜若染了胭脂,多了一丝妖娆明媚,似仙似妖,她轻咬唇瓣,只是,她抬手,轻轻地推了推身上的男子。
“阿墨……”
百里初墨身子瞬间紧绷,染着欲望的深邃金眸划过一丝清明,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面色微紧,起身,将余悦抱在怀中,帮她整理好衣服,抿了抿唇,“悦儿,抱歉,我……”他想说他不是故意的,但这话未免太混账了。
那该说什么?百里初墨一下语塞了,更担心她误会他什么,对他更加心存芥蒂。
余悦垂眸,粉唇露出一点笑意,她自然不会心存芥蒂,刚刚阻止他,也不过咳,地点不合适,阿青还在旁边的木屋呢,在这不隔音的木屋,他们要是弄出什么动静,未免太难为情了。
百里初墨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他音质若高山冷雪,又似清泉流水,原本就迷人至极,加上他此时刻意压低,更添一丝魅惑磁性,让余悦耳垂越发嫣红,也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请求。
“悦儿,不生气了,可好?”
余悦抬眸,看着他,抿唇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过生气了?”
她本来就不生气,只是对他拿婚约来当做交易的行为有些不赞同,有点小情绪而已,故意冷落一下他,也不过是想让他下次再不敢随意看轻婚约罢了。
“那……”
“我们以前的婚约还是不算数的,”那是他和原主之间名义上的婚约,她才不承认呢。
“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