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眸光,抬眸见小银犬金眸呆呆地看着自己,萌哒萌哒的样子融化了余悦的心。
不过,她可没忘记他和阿青刚刚又惹祸了,即便她其实也没什么生气,主要也是气不起来,但面上还是淡淡的,总要让他们都知道轻重,否则下次要不是把他们的家给拆了,就是又弄出什么伤了。
“火火,你又任性了,”余悦淡淡说道。
银犬迈着小步伐跑到她脚边,两只前爪抱着她的脚,蹭蹭她的小腿,金眸水融融,又委委屈屈地看着余悦,那样子任谁都舍不得再责怪他了。
余悦:“……”这是犯规了哈!
余悦忍住要抱起他的冲动,语气平静道:“可知道错了?”
银犬伸出一只无害的爪子勾住余悦的裙子,低低地叫了一声,那个委屈伤心。
余悦轻叹了一声,终还是抵不过心软,弯下身子,抱起他,伸手点了点他眉心的火焰,无奈道:“你呀,就知道欺负阿青。”
银犬直往余悦的胸口钻,一边心满意足地大吃豆腐,一边表示非常滴抗议,明明是那只傻鸟的错,她是他的,可那只傻鸟总是要跟他抢她,他怎么能忍?
经过这些日子,某只银犬的幼稚行为,即便余悦知道他成年了,却还是将他定义为自小长在深山老林,心性单纯如孩童一般,又加之这段日子,某犬动不动就钻她怀里,余悦对他蹭胸的行为,从最初的难为情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了,也没多想什么。
只能说,余悦自从心结解开后,又犯了以前的老毛病了,对他就是没有防备,还总是喜欢处处帮他找借口,更是经常习惯性地忘记,某位腹黑的属性!
铜镜沧桑地长叹一声,难怪每次都被神尊吃得死死的,等腰酸背痛的时候再来后悔,结果下一次又重复犯,他已经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了?
但这都是人家夫妻俩的小情趣,他还是不要管了。
余悦将他微微抱开一点,低头看着他,好笑道:“你还委屈上了?”
银犬金眸定定地看着她,似严肃地告诉她,他是真的很委屈!
余悦忍不住噗哧一笑,“你们呀,一个两个,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银犬低低地叫一声,表示抗议,这不是幼稚,这是宣示主权。
余悦好笑摇摇头,轻抚他的小脑袋,缓声说道:“我来到这里后,都是阿青在照顾我、陪伴我,甚至上次还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我,他又自小被其他鹰族排斥,如今也只有我一个亲人,难免会过于担心和不安,所以,对他多一点耐心和友好,好不好?”
银犬怔怔地看着眉眼温柔的余悦,随即垂眸,心中有很多话想问她,他们分开的这一年多来,她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
可他现在也不知如何问,甚至担心她知道他的真实的身份,会彻底排斥他。
他也不知如何弥补他们这一年之间的空缺,而且即便他再后悔,这一年来也都是那只傻鸟在陪着她,她又怎么会没有感情?他又怎么能要求她什么呢?
银犬到了今天才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是追悔莫及,心情甚不好,却又无可奈何。
余悦见他似思考似低落的样子,桃花眸划过一丝无奈,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眉心,“火火?”
银犬被余悦这一吻,吻得魂都差点飞了,他金眸呆呆地看着余悦,抬爪,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若是他现在是人身,一定傻乎乎地笑起来。
好……好吧,看在那只傻鸟只是把他的悦儿当成姐姐,加上这一年来,也确实是他们欠了他的,那他这个姐夫以后就对他多点宽容友好又如何?
余悦见他傻萌傻萌的样子,轻笑摇头,抬手给他顺顺毛。
银犬舒服得眯起眼睛,趴在余悦怀中,十分的享受。
……
午间,原本趴在余悦身边睡觉的银犬忽然睁开眼睛,抬眸,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余悦许久,才跳下木床,无声地离开木屋。
距离他们的木屋不远,有一片竹林,而因着午饭时,两个幼稚的家伙将他们的锅碗瓢盆都给毁了,此时少年正坐在竹林中,打磨竹碗和筷子,待会他还得去做几个石锅和盘子。
想着,少年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高兴,倒也不是不开心要干活,其实平常也是他来做这些碗和锅,这次之所以不情愿,还不是因着祸是两人闯的,可那只卑鄙无耻的臭狗却悠哉悠哉地在屋里腻着姐姐,他却在这干活,想想都不开心。
当然,少年是不会觉得自家姐姐不对滴,都是那只心机狗的错!
忽然,少年手上的匕首转了个方向,往背后的走来的银犬掷去。
银犬身子一侧,轻描淡写地避过了匕首,只是看着匕首将后面的几根竹子都贯穿,那力道,妥妥地要置他于死地。
银犬金眸一冷,果然好姐夫什么的,还是办不到,这臭小子实在太令人不喜了,只想弄死他。
少年冷漠地转眸,看向银犬,不掩饰的敌意。
竹林气息瞬间紧绷起来,隐隐的杀意弥漫。
在两人即将要打起来的时候,银犬先收了杀意,他迈着步伐,淡淡地走到少年身边。
“你遇到悦儿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