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清楚,那个齐国小王子是什么尿性,那种社会败类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当众调戏凝真公主,爱妹心切的燕王会生气愤怒自然很正常。
只是六国也不是真的蠢,求娶凝真公主这种事情,若是成功了,那是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可若是一个不好又惹怒了那个阴晴不定的燕王,那就……
所以六国心都在骚动,就是没有一个敢做出头鸟。
当然,谁娶凝真公主?
那些国君年轻的,若是有娶王后的,已经暗搓搓准备好了废后的旨意,那些没有,就开心了;国君老的,就选取自己最得意,最能干的儿子。
只是想不惹怒慕容殇,又想娶凝真公主,该怎么办呢?
六国的当权者就差愁白了头了。
最后脑瓜一闪,一拍大腿,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不惹怒慕容殇,又可以娶到宝贝的凝真公主。
那就是让凝真公主主动愿意嫁给他们。
至于凝真公主怎么主动?
哈哈,他们风度翩翩,身份地位高,长得也不错,妥妥的钻石王老五,只要再降低姿态去勾引,啊呸,是去交好,不相信凝真公主会不喜欢。
真是太“完美”的idea了!
呵呵,呵呵!
殊不知,他们这是在惦记人家心上人呢,慕容殇本就黑化了,每日总是神经质认为余悦会离开他。
那些人还敢打她主意,那绝对是往雷区上踩,一碰一个爆炸!
但六国那些不断打着算盘的国君王子不造啊!
他们现在正在挑选衣物,整理仪态,准备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余悦眼前,力求佳人能对他们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定终生啊!
美梦做得挺不错的!
……
“过几天就是你生辰了,听说六国不是国君亲自来,就是储君来给你庆生,这规格,就是一国之君的寿诞都没有的。”
雨书席地而坐,一脚曲起,整个人慵懒闲逸,潇洒不羁,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看着对面靠在软塌上看书的女子,话语中带着不明笑意道。
“嗯,”余悦头都没抬,显然不感兴趣。
“慕容殇这货又是想做什么?”
雨书这个权谋宫斗废的人都看得出其他六国的来意不简单,慕容殇会看不出来?
他故意把余悦的生日宴搞得这么大,真的就只是为了她开心?
呵呵,说出来,雨书都不相信。
雨书也觉得这男人真的没救了,一方面做足姿态在求余悦的原谅,一方面又想尽各种办法算计她,呵!
余悦眸光一顿,唇边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不想做天下之主的君王不是好君王不是吗?”
雨书面色一冷,呵呵一笑,杀意尽显,“都到现在了,他连给你一个安生都不肯。”
“将一切可利用资源物尽其用,务必使手上掌握的东西的价值达到最高,这才是一个好的谋略家不是吗?一个君王,不算计,不谋划,你觉得可能吗?这没有什么不对的不是吗?”
雨书呼吸一窒,对,这没有错,可他慕容殇怎么敢?
男人,特别是君王的冷心绝情她不是不知道,可……她当初的真心,就换来这样的伤害和算计?
这到底算什么?
余悦见雨书浑身气息冷凝,笑了笑,“何须生气呢?咱们走过这么多世界,还不明白吗?不是所有真心都有回报的,有时也不过只是一方的独角戏罢了,何况如今,我名义上是燕国的凝真公主,燕国王族的唯二血脉,他作为一个燕国君王为何不能算计我呢?”
雨书眸光微凝,听着她平淡无波,没有一丝其他情绪的话语,她这个旁观者都替她心酸心疼。
她是看清了那个男人,也真的对那个男人死心了,所以对于他的再次算计她不过一笑置之。
只把他当成一个君王来分析他的行为,而不是曾经爱之入骨的人。
呵,他慕容殇特确实不配得到她的爱!
“我去杀了他!”雨书气炸了,这种男人真是该死。
“死,有时不过是一种解脱,”余悦笑了笑,他的身份不简单,而雨书如今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她不想以后她回到祈愿神园,给她埋下什么未知的危险。
“被算计那么多次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又何必为此与自己生气,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慕容,你……”
“好了,我上次教你的周天星斗大阵你学得怎么样了呢?”
雨书知道她在转移话题,默了默,也暂时打消了弄死慕容殇的想法,只是若是慕容殇再敢害她受伤,她饶不了他。
“说起这个阵法,”马蛋,真的好难啊!
“哪里不懂,说说看!”
“不懂的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