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虽然皇帝陛下粘人得很,却实际一整天,余悦的任何事,都是他在亲力亲为,面上说着各种孩子气的话,眸中却溢满了深情不舍和丝丝歉疚。
晚间,余悦窝在他怀中,心中亦不舍,但她更加明白,他的心意,如此,除了感动和心疼他,她如何会怪他?
身在皇家,见惯了薄情,如此的深情,怎么不让人弥足珍贵?
余悦抬头,眸光比窗外皎白的月光还更加柔和,层层涟漪漾开,轻声道:“记得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我,也不要急着回来见我,我和孩子会在这等着你的,多久都会等着你的。”
萧陌唇印在她的眉心,眸光晃颤不已,声音暖得喑哑,一个“好”字承担了多少不舍和深情!
元武大帝四年入冬,北冥帝王在他登基后,又再次踏入战场,昔日战神降临,天下皆惊,敌军更是未打士气便弱了一大截。
实在是当初那个战场所向披靡,犹如杀神的男子实在令各国和蛮夷们满心的阴影。
而后宫,在萧陌离开前,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存在一丁半点不稳定的因素,皆被他清除干净,整个后宫被玄衣卫死死守住,任何人无论品级,皆不准踏入或踏出后宫半步,违者,杀无赦!
余悦知道这是萧陌对她的保护,自然也不会嫌无聊,要求出去走走什么的,再者她有孕后,对自己的身体是千万分注意,力保让她生产时少一分危险。
所以,老老实实待在安全的后宫养胎她是万分的愿意的。
其实不说余悦本就是安静的性子,出不出去,也没什么所谓的,便是连晗舞这等好动的性子,在萧陌出征期间,她也从没嫌弃烦闷,要求出去。
虽然有时任性了些,但晗舞却是极有大局观,也很是懂事,心中清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而且,如今皇兄去打仗了,她更要照顾浅悦姐姐和她的小侄子了,怎能给那些歹人一分伤害她们母子的机会?
况且,其实晗舞并不想出去玩,皇兄出征前,居然奇葩地将温言这小屁孩也带走了,说是让他历练历练。
晗舞翻了个白眼,皇兄这是历练,还是想玩死温言?
就他那弱鸡样,晗舞很是担心温言有没有办法活下来啊!?
唉!
晗舞心中即是担忧,也烦闷,这段时间来,她也知道了镇武侯府的情况,清楚温言身上的重担,更明白她其实没什么立场阻止他。
所以她只能尽她所能,从皇兄给她的玄衣卫中派一人暗中保护他,求着浅悦姐姐给皇兄说情,希望皇兄至少保他不死。
呀!
余悦看着说来陪她,实则趴在桌上长吁短叹的晗舞,桃花眸中划过丝丝忧虑,或许晗舞此时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可她对温言却已经上心至此了。
如此,以后……
“浅悦姐姐,你怎么了?”
晗舞还是习惯叫余悦姐姐,并非是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嫂子,而是比起嫂子,在她心中,余悦更是护着她的姐姐。
“可是身体不舒服,我让人传太医!”晗舞心提起,就怕怀着宝宝的余悦有一个不好。
“我没事,”余悦伸手拉住她,面上有些无奈,在紧张她这方面,他们也真不愧是兄妹,只要感觉一个不对就要折腾那群可怜的太医。
晗舞眉心还是皱着的,看了看余悦显怀的肚子,在看看她的面色,确定她真的没事,才放弃召集太医的打算,却还是不放心道:“浅悦姐姐,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然皇兄要是知道我没有照顾好你,会削了我的。”
“好,”余悦好笑颔首。
“那浅悦姐姐方才是怎么了吗?是担心皇兄了吗?你别担心,别看皇兄温润如玉,如世家翩翩佳公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实则,若是文武轮分,皇兄是实实在在的武帝,他七岁起便已经入了军营,一手打造了玄衣鬼卫和天狼军,战无败绩,令天下诸国闻风丧胆,所以,不过是一群蛮夷,皇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不是的,”余悦轻轻摇头,从来如神邸的他,除了他纵容的自己,谁能伤他半分?
她更是近乎盲目的相信他,因为如他那样的神邸,无法想象他会失败!
“啊?”晗舞茫然看着余悦,不是因为皇兄,那,浅悦姐姐担心什么?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后宫又有哪个蠢女人来找茬?
那可不得了!
正当晗舞想着要玄衣卫彻查,杀气腾腾的时候,余悦的话瞬间令她怔住了。
“小舞,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