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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我一不缺钱二不缺时间,自然没有不办婚礼的道理(6000)
    傅西爵见萧梓墨没有立刻答话,便接着说道:“既然你不反对,我现在就帮欣欣的忙了。”
    他说:“忘了告诉你,我昨晚的手机关机,并不知道你今天早上要过来接她,所以她的行李还没有收拾好,那么就麻烦你在别墅外耐心地等久一点了。”
    萧梓墨紧握着方向盘,染上红血丝的眼紧盯着高贵奢华的别墅,“好,我就在外面等,也希望傅大少爷成熟一点,不要浪费大家太多的时间。”
    傅西爵眸色一紧,语气显得很凉,“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我有分寸。只不过我也希望萧大少爷理智一点,别因为我现在搂着欣欣的腰肢就大发脾气,开车撞进来了。”
    挑衅,赤衤果衤果的挑衅,萧梓墨一双眼已经翻腾起了滚滚怒火,然而他还是强制压下心底被激起的怒气,平和地挂掉了手中的电话。
    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傅西爵那么强,很难做到想像中那么理智,所以他选择在自己没有失去理智之前结束了和傅西爵的对话。
    傅西爵看着被挂掉的手机,握在手中,随后加紧了搂住苏欣欣腰肢的力度,她再次被搂着,眼眸里染上了复杂的神色。
    “西……爵,你可以不要搂着我吗?我们现在的关系不能做这种亲密的动作……”
    闻言,傅西爵脸上迅速划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被他悄无声息地掩盖了下去,英俊的脸庞重新挂起魅人的笑意,“欣欣,你现在还没有跨出别墅大门口,就意味着你还是我的女人,既然你是我的女人,我搂着你的腰有何不可,嗯?还是说,你现在就迫不及待想要萧梓墨搂住你的腰,在我的面前跟他卿卿我我了?”
    苏欣欣秀眉紧蹙,看着男人刻意流露出来的笑意,她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避开这个话题,看向二楼,“傅少,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是上去二楼收拾衣服吧!我刚回来没多久,行李没有全部拿出来,并不需要收拾太久。不过,如果你还是嫌麻烦的话,就在一楼等着,等我收拾好衣服之后再上去帮忙把行李箱拖下来,怎么样?”
    傅西爵凝视着女人平静无波的脸庞,墨色双眼里的红血丝越渗越深,然而,嘴角还是勾出了一抹笑意,“你也说了,只是收拾几件衣服而已,你都不嫌麻烦,我又怎么会嫌弃呢?”
    说着,傅西爵已经搂着她的腰肢,抬步踏上楼梯。
    她神色复杂,可脚下的步伐却是随着他的动作跟着一起走向了二楼。
    不多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卧室。
    苏欣欣不希望耽搁太长的时间,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并折叠放进行李箱。
    傅西爵双腿交叠坐在卧室的真皮柔软沙发上,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女人娇小的背影,即使他非常有空,也没有一点想要帮忙收拾行李的意思。
    也许他只是希望可以跟苏欣欣在这个卧室里呆得更久一些,不希望那么快就让她离开了自己的别墅,离开了自己的生活……
    苏欣欣眼角的余光瞥到傅西爵一副慵懒的恣态,并没有一丝的埋怨,只是安静地收拾着属于自己那些大大小小的物件。
    不知过去了多久,苏欣欣手中的动作终于随着一声拉链交合摩擦的声响停止住了。
    她的身子重新挺直,显出纤细的腰肢,一双含着复杂意味的眼睛看向了坐在真皮柔软沙发上的傅西爵,“傅少,可以了,麻烦你帮我把行李箱拖下一楼,好吗?行李箱太重了,我一个人无法搬下去。”
    “……”傅西爵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凝视着苏欣欣温净的脸庞,身子站起,走到她的面前。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熟悉的体香扑入了她的鼻息间,她抿着唇,让自己抬眸直视着他的眼睛。
    “傅……”少字还没有说出口,苏欣欣便再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脸色跟眼神一样复杂。她叫他叫了三年时间的‘傅少’,短短时间内想要改过来,的确有点困难,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就会犯起这种低级的错误。
    所幸傅西爵并没有察觉到这个失误,又或者他察觉了,由于习惯使然,也没有再刻意去纠正她的错误。
    此时,她看着他的脸庞,不由继续问道:“西爵,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傅西爵还是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一点一点地贴向她的身躯,她被他如此动作,不得不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眉心也不禁微凝而起,“傅西爵,你想干什么?”
    话刚落下,她发觉她整个人已被他打横抱起,身子悬空,她的眼神略显慌乱,“傅西爵,我肚子怀了小孩,你不可以对我乱来的。”
    她的手推搡着他的胸膛,“我现在是孕妇,孕妇怀孕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是不可以同房的。如果你硬要来,你就会成为杀死一个小生命的凶手。”
    为了不让傅西爵在这种时候对自己乱来,她也顾不上自己说的话有多难听。
    他俯首,声音缱绻,“我还记得,在G市的那个夜晚,你不但喝醉了,还一直叫着要我……”
    他说:“你喝酒的时候,难道就不会考虑肚子的小孩么?如今我刚把你抱起,你就惊慌成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假了?”
    傅西爵说话的声音夹杂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嘲讽之意,虽然话不中听,但那件事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即使他对着自己冷嘲热讽也没有一点想要反驳的冲动。
    她暗着眸,道:“那一次是我太过冲动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很后悔了,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做出一些让大家都后悔的事情,可以吗?”
    女人的声音显得很柔很酥,带着极其浓厚的恳求意味,也许她自己真的担心傅西爵一怒之下会强迫她。
    怀孕前三个月,两个人一起同房极其容易导致流产,上次自己不但喝醉,还和他进行了激烈的运动,可它还是坚强地存活下来,这就证明它跟她非常有缘分。
    一个还没有成形的小生命都拥有那么顽强的求生意识,她作为一个有思想有意识的准妈妈,又怎么能够继续无知下去呢?
    一个人可以犯错,但总要学会长大,不是吗?
    傅西爵的视线落在女人带着急切恳求神色的脸蛋上,薄唇紧抿而起,抱住她身子的手也不由得加大了一些力度,良久,他略显紧绷的神色才有所缓和,“既然你知错就好……”
    说着,他修长的手将她放下来,身子得以脱离他的怀抱,她的眉目也渐松,脸上重新挂起了讨好一样的笑容,“那么傅少,我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行李搬下去呢?”
    傅西爵说:“我不会帮你搬下去……”
    “……”苏欣欣不置一词,想了想,她抬步走到行李箱的面前,弯腰作势拉起行李箱的拉杆。
    孰料下一秒,她的手却被修长有力的手握住,“我说不会帮你搬,但没有说过不帮你拉行李箱……”
    “……”她有片刻的讶然,不知为何,她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傅西爵嘴角噙着笑,一只手拉起了拉杆,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就往卧室门外走,他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又似乎在刻意迁就身旁女人的步伐。
    尤其是下楼梯的时候,动作更加温柔优雅。
    不多时,他们两人已经一起走出了别墅的客厅大门。
    此时,萧梓墨正背倚着他那辆米白色的保时捷,从她这个方向看,他好看的侧脸似乎染上了几抹不知名的情绪 。
    傅西爵见苏欣欣的视线定格在萧梓墨的侧脸上,眉目不悦,搂住她腰肢的力度加得更加大,她有点吃痛,不由蹙起眉头看向他。
    她扬着小脸看着他,他低着脸庞凝视着她,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幅浪漫唯美的画面。
    恰巧这时,萧梓墨偏首,看到了这一幕,摩擦翡翠指环的动作于不经意间加快了几分。
    下一刻,他已迈步走向他们两人的面前,看着傅西爵道:“傅大少爷,辛苦你替我老婆搬行李了。”
    虽然这种刺激显得非常明显,明显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幼稚,但不得不承认,效果也非常明显。
    傅西爵脸色冰冷,“萧大少爷,乱称呼可不是一件多么聪明的事情。”
    他睨着萧梓墨,道:“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为你的智商捉急,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你,欣欣还没有跟你结婚……”
    萧梓墨被嘲讽,脸上反而也挂起了笑,“那也是很快的事情了,早一点晚一点其实没多大的区别。”
    傅西爵嘴角也噙起了笑意,“呵,是呀,只不过是有证和没证的区别罢了。”
    他看着萧梓墨,低声道:“而且,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说这话时,傅西爵的眼神带上了更浓厚的意味不明的色彩。
    “……”萧梓墨的眼神骤然一缩,看着傅西爵的眼神,总感觉好像有哪些地方有点不对一样,可是一时间,他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最后,他还是忽略了傅西爵对他带来的影响,转而想要拉起苏欣欣的手。
    “……”苏欣欣在萧梓墨的手快要触及她的手之际,却巧妙地闪过了他的手,接过了傅西爵交接过来的拉杆。
    萧梓墨的手握了个空,神色莫名一凝。
    她不理会他的异样,只是拉起拉杆就往前走,走之前还是看着他说道:“我们走吧!”
    “嗯。”他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就这样,他们两人一起朝着米白色的保时捷走去。
    傅西爵的视线紧随着女人娇小的背影,墨色的双眼似是结上了一层冰霜。
    ******
    保时捷内,苏欣欣没有主动开口说过一句话,全程都是萧梓墨在说话,有时候他问一句,她就答一句,显得他很主动,她极其被动。
    “欣欣,西爵他昨晚有没有欺负你?”他问。
    她答:“没有。”
    “今天有没有吃早餐?”
    “吃了。”
    “还饿不饿?”
    “不饿了。”
    “看你的样子,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
    “还好。”
    萧梓墨的视线落到女人淡然无波的脸庞上,心里划上了一抹疼,可他还是将这股异样压制了下去,继续说道:“既然你肚子里怀了我们的小孩,那么我们也得尽快把婚礼办了。”
    闻言,苏欣欣的眼眸不由得染上了一抹极其明显的愕然之色,“一定……要办婚礼吗?”
    “我一不缺钱二不缺时间,人生第一场婚礼,自然没有不办的道理……”
    萧梓墨似乎也没有想到苏欣欣心里竟然想着不举办婚礼,神色也不禁微凝而起,“欣欣,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可以风光大嫁,为什么你却有不想办的想法?难道……你的心里还想着跟傅西爵在一起吗?”
    苏欣欣抿着唇,“没有,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是的,的确是不可能,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他们都不可能。
    而她给他带去的种种伤害,更加让她不敢拥有跟他继续呆在一起的念头。
    这辈子,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萧梓墨听到苏欣欣如此说,心里悬起的那颗心方才有所安稳,也许是太过担心她会改变主意,不顾一切想要重新跟傅西爵在一起了。
    想及此,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向了她平坦的小腹上,神色复杂,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肚子里的小孩是谁的,如果真相浮出水面,那么他基本没任何的胜算。
    所以,他不惜阻止苏欣欣打掉傅西爵的孩子作为代价,只为了得到了她这个人。
    即使孩子是傅西爵的,只要外人不知道,他同样可以跟她继续幸福地生活下去。
    此时,苏欣欣正看着车窗外,“梓墨,你说爱情,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可悲,还是得到了再失去更可悲?”
    即使女人的声音非常小,可萧梓墨还是将它们一字不落听入了耳中,握住方向盘的手蓦然一紧,眼眸里瞬间爬上了数种复杂的情愫。
    良久,苏欣欣也没有得到萧梓墨的回答,以为他没有听到,也没有重复问一次的谷欠望,只是偏首继续看向车窗外。
    随着车子的稳速行驶,一幕又一幕的车外场景划过她的眼眸,而这时,萧梓墨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却响在了她的耳旁,“其实,本来可以得到的爱情,最让人不甘心……”
    男人夹杂着复杂意味的话语落入了她的耳中,微讶了她的脸。
    本来可以得到的爱情,最让人不甘心,说的是他自己吗?
    那到底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在自己爱他爱得情深意切的时候放弃了这份本来可以得到的爱情呢?
    他这是在对自己打苦情牌,还是想一点一点融化掉她的心?
    可是,这世上一些感情碎裂了,真的还能破镜重圆吗?即使能够破镜重圆,难道彼此都可以守着那些裂痕安然无事地继续在一起吗?
    她说不清自己到底恨不恨他当年狠绝抛弃她,此时此刻,她已经感觉不到那些痛,就连那些痛的记忆都变得极度模糊起来。
    科学证明,人体细胞会新陈代谢,每三个月替换一次,旧的细胞死去,新的细胞诞生,新代替旧,七年时间,就会完成一次整体的新陈代谢。
    也就是说,在生理上,我们每七年就是另外一个人,你就是你,你也不是你。
    很多事都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象我们的身体,七年,全部都换掉,一个旧的细胞都没有。
    刹那刹那,都是变化,永远活在成长中,而我们,其实并不是我们。
    遗忘是人的天性,七年一清空,前尘尽作梦幻泡影,再多重峦叠峰,也无法阻挡这来自生命本原的潜流。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夫妻都逃不过七年之痒的原因!
    她跟他之间,当初有着最为纯洁的恋情,而也是他,亲手结束那段纯洁的感情。
    当初,她被他伤得快要肝肠寸断,哭过痛过也恨过,但也是那次恋情的失败让她懂得用另一种姿态去看待爱情。
    是的,没有哪一段恋爱非要步入婚姻的殿堂,而学会付出,学会珍惜,是她在感情中唯一能做的事情。
    萧梓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女人陷入沉思的脸庞,也没有继续开口说话,只是专心看着前方,开往自己在A市的私人别墅。
    一个多小时后,苏欣欣已被萧梓墨带着走进了别墅客厅。
    跟傅西爵的私人别墅一样,同样是独栋,同样是三层,同样是宽敞得有点吓人。
    只不过萧梓墨别墅内部的装修色调更加偏暗色系,就像他这个人,优雅却寡言少语。
    她以前跟萧梓墨在一起,从来没有听他提起他的家人,虽然她跟傅西爵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提起家人,但傅西爵很明显是为了照顾她的心情才不去提及,反之,她以前是为了顾及萧梓墨,才不去问有关他家人的事情。
    “欣欣,你先在这里休息两天,等你休息恢复精气神,我就带你回去G市。”
    他说,“萧氏总公司在G市,以后没有什么事我一般不会常驻A市,也就是说,我们结婚之后就在G市定居,G市才是我们未来的家……”
    萧梓墨会如此说,她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但也没有表达出任何的不满,只是淡淡地点头说道:“知道了。”
    “……”萧梓墨见她眉目淡漠,薄唇微抿,可他终是不多说什么。
    毕竟,当初是他抛弃了她,三年时间对她不闻不问,不管他那样做有何苦衷,错都在于他。
    女人为水,无论一个女人表面看起来多么坚强,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被爱,而他当初却把她伤得那么深……
    如今,他也只有用更多的温暖来弥补自己当初犯下的过错……
    两天后,苏欣欣已跟着萧梓墨飞到了他所在的G市的老宅,说是老宅,除了年代比较久远一点,外墙内壁处处都彰显着与时俱进的高端上档次的大气感,大气之中却无时无刻透露出一种旧上海般的复古洋气。
    她刚踏进萧氏老宅,一位优雅贵气的贵妇却站起身子,走到苏欣欣的面前,伸手亲昵地握住了她的手,“欣欣,听说你怀了我家梓墨的小孩,是不是?”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了苏欣欣还不显肚子的小腹上,笑着道:“我看看,身子怀孕却没有浮肿,挺好的。”
    说到这,她的视线又落到了欣欣的脸庞上,只是眼睛看到欣欣的脸蛋时,却有片刻的怔愣。
    苏欣欣对上她的视线时,不知为何,心头竟然涌上了一股不知名的感觉。
    从小到大,她基本没有这种感觉,所以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特别熟悉特别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