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妍一阵阵瑟缩着,这就是所谓的世交之家的交情?这就是从小一直玩大的友谊?
都是假的!
在这些豪门中,一件件,一桩桩的事,全都是假的,假的笑容,假的说辞,假的承诺,假的人和事,只有一样是真的,尔虞我诈!
他们这些人一步步的算计着她,试探着她,逼迫着她,为的就是让她离开他们的视线。
欧阳妍越笑越冷,秦非言一时犯厌,手中力道用力一推,扔开。
欧阳妍摔在地上,慢慢抬起头,偏望着站在她不远处的秦非言,连嘴角都带上了恨意,“秦非言,你一个同性恋,有什么资格来判定我!”
“同性恋怎么了?我在海城做了这么多年的同性恋,可曾有一个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不要脸了?当然了,你是个例外,不过我自然是不会把你的话当回事,你的评价对于我来说太不重要了。”秦非言看到身后的桌子上的物品盘里整齐的摆放着几瓶收费的矿泉水,将文件袋大方的放在桌面上,拧开一瓶矿泉水,又移了几步,把床下的垃圾桶踢到脚边,一弯腰,把抓过欧阳妍手臂的手支在垃圾桶上方,淋水洗手。
欧阳妍看到秦非言的动作,登时面如肝色,“你嫌我脏?”
秦非言轻轻撩眼过去,望一下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嗤笑,“呵,倒别这样抬举自己,我还犯不着为了你一个人嫌来嫌去,只不过不喜欢碰女人而已,我是同性恋嘛。”
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倒得有些直,水一直流得不匀,一股水倒在金表上,大惊,“完了,进水了!”
“大惊小怪,拿去专卖店处理都不知道,不但是个同性恋,还是个白痴!”欧阳妍对秦非言有气,讲话能刻薄绝不客气!
秦非言把瓶子扔在垃圾桶里,把手表从腕上取下来,衣兜里叠得方正的手绢轻轻的擦拭着表盘和后盖位置,鄙视欧阳妍不懂行情。“你懂什么,我这是假表!”
“你!”
欧阳妍被气到直接不再和秦非言说话。
直到秦非言说了一句,“表进水了,没心情逗你玩了,我是来跟你说一声的,两份dna鉴定,有一份是你肚子里的野种的,有一份是我哥的,你找个专业人士比对一下,胚胎的样本还留着,保存得很好,你也可以去把自己的做一份鉴定,这样一比对就知道有没有人把那个胚胎做手脚,那玩意是你的,却不是我哥的,哎呀,下次应该专门搞个防碍婚姻的罪名,把你这种女人送进监狱就太好了。”
秦非言看了看手里的表,有些生气,“对了,你生气就撕了吧,这是复印件,原件在我那里,你要一万份挂在家里显摆,我都愿意出钱给你印!”
“嘭!”门被用力的关上。
秦非言走了,欧阳妍知道,若不是最后那块假表进水让他生了气,他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羞辱她多久。
地板上有些凉,凉气直往骨子里钻,钻进去后跟毒蛇似的逮着她就咬,一口口的咬得她从骨头缝里疼到全身每个角落。
欧阳生进来的时候,看着睡在地上的欧阳妍,惊慌着过去扶她起来,“妍妍,妍妍,怎么了?地上凉,你不能在地上知不知道,你做过手术!”
“ 爷爷,我那个算不得什么手术……”
秦非言说话固然恶毒,可他说得没错,人-流算个什么手术?一分钟无痛?
真好笑,她现在是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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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九号公馆江钊的家里
江钊把dna报告单放在朵儿面前,“云朵,你这下算是可以彻底放心了吧?”
“……”
朵儿只是沉沉的把心里的那些郁气全都吐了出来,“我终于彻底可以放心了。”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自私的时候发现对别人异常的冷血,如此时的朵儿,她不再为欧阳妍感到内疚,只是觉得这个孩子跟她的生活再没有任何关系,不是江钊的孩子欧阳妍上门挑衅她,流掉是她自己的原因。
至少江钊和她都不太用背良心的债。
其实就算是江钊的孩子,她也是巴不得流掉的。
走到那一步,若是分不开,若是舍不得,只能寄希望在让他们之间的隔阻少一些,否则,如何才能安心?
朵儿倒在江钊的怀里,“阿钊,终于都过去了。”
抚着怀里女人的背,这女人若不是那么小就嫁给了她,现在也只能叫女孩,人生的变故和际遇谁也料不到。
从这一站下车,旅途平安。
却在下一站遇到你,成了我的劫。
两片唇揉在一起,软绵冗长,都不急于突破这一刻宁静,享受着唇齿交融的带来的悸动和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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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点
海城远郊的林子里,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躲在树下,男人打开包裹,里面取出面包,粗鲁的撕开包装纸,狼吞虎咽的啃了几口。又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口对准自己的张着的里面还有未嚼烂的面包的嘴巴灌水。
几口下肚,终于觉得踏实了一些。。
手机拿出来,凭着记忆拨出一个电话,被挂断一次,又再打了一次,电话终于接起,那头的人声音做过处理,有浓重的电子破坏音,但还是听出了其中不耐的语气,“打电话给我作什么?”
一身狼狈的男人说,“我现在被部队的人找,需要躲一躲,你帮我安排个地方。”
那头的人不禁嘲笑出声,“躲?我凭什么要帮你安排地方?我要买的命是云朵儿,你却去做闵家那个私生女,出了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男人突然间激动,霍地站了起来!“可是我兄弟出事就是因为去做云朵儿!”
那头的人理直气壮,说起话来气势半点不落狼狈男人的激动,“那又怎么样?他拿了我的钱,我还是一次性全款付给他的,事情没有办法好,还想来追究责任?我要的尸体现在还在海城的大街小巷穿梭着,你还有脸叫我帮你安排地方?”
狼狈的男人咬牙带恨,“好好好,你无情别怪我无义!”
“哈哈!想去自首?然后把我供出来?哈哈,你真幼稚,口口声声说要替兄弟报仇,这点能力都没有,还在好意思说没有不敢接的生意!废物!”
男人虽知电话那头的人故意激将他,可还是着了道,“谁说的!”
“你的行动说的,你们的行动和结果说明一切!浪得虚名!我不在乎花这点钱,这点钱对于我来说算什么?九牛一毛而已,再叫我出十倍的价格我也可以不眨眼睛,可是你有这样的本事吗?一个手无缚机之力的女人都杀不了,现在还惹上了军队,你?你还敢说你什么生意都敢接?!”
“如果杀了云朵儿,你会出我兄弟之前十倍的价格?”
“传出云朵儿的死讯,钱立即划到你的帐户!”
“成交!”
“哈哈,大话别说得太早,我听得太多,看结果吧。”
逼玩友步。电话挂断,男人捏着面包又塞进嘴里,用力大嚼一口,和着矿泉水胡乱的招呼着自己的肚子,目光望向夜灯影卓的海城,手里的矿泉水瓶捏得“咔啦啦”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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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家0园的小区里面,到了凌晨三点还有一户窗格子亮着灯,这里正是周丽的住所。
“pia”
清脆的一个耳光响起,袁世昌扬起手在周丽的脸上落下,周丽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道,一下子被打的跌落,倒在主卧里的床边,此时她还穿着睡衣,半夜睡不着,想起床倒杯水喝,袁世昌被吵醒后嘟囔了她一句。她便狠狠的回了嘴,这样的犟脾气把袁世昌惹恼了,“儿子要不回来没见你在云朵儿江钊面前这么嚣张过!”
“要不回来怎么了!还不是你自己不能生,你能生至于这样吗?!”
这句话触到了袁世昌的底线,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自己生育方面的功能有问题,仿似戳到了脆弱不堪的自尊,所以袁世昌跳下床就甩了周丽一个耳光,“践人!若不是我念了旧情,外面年轻的女孩子多的,你以为我稀罕你?!周丽!你这叫给脸不要脸!明天就tm给我滚!这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我也可以让你得不到!”
............这一更为月票1700加更。亲们阅读愉快,么么哒。虽然有些亲为了加更非常不情愿的月票扔给了9,但9不介意,嘿嘿,因为感情有时候就是这样培养的,就像先婚后爱的钊和朵,开始不情愿,以后说不定就爱9爱得难舍难分也难讲哦。咱们这种作者和读者的关系也走一次狗血的言情套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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