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虽然经常做傻事,但它毕竟是高智能产品,搜索分析归纳总结比较等能力十分优秀。前几个世界它就有点奇怪,为什么苏一夏会那么轻易地接受了兽人苍和方逐空,虽然它打趣说过她见一个爱一个,但却知道她不是那样薄幸的人。
这个世界就更奇怪了,如果是以前,男主不走剧情跳过了和古念儿的床戏,苏一夏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哪会像现在这样欲拒还迎,不停地暗搓搓引诱他。
666运用强大的运算能力,把所有的不可能排除之后,就剩下了唯一的解释:这几个世界的男主是同一个人。
或者说,是同一组数据。
每一个虚拟世界都是一个独立的程序块,一组数据突破它原本所在的空间屏障,来到另外的虚拟世界,崩剧情崩得风生水起还没有引起防火墙的注意,实在是不可思议。
666在得出这一结论时,第一反应是报告给总部,但是下一秒它就犹豫了。这一路走来,它知道苏一夏对这组数据应该是情根深种了,要不然也不会有意无意地阻挠它发现异常,还与他纠缠一个又一个世界。
666最后用“仅属猜测,还未得到证实”的理由,说服自己不把男主数据的异常上报。
第一次主动隐瞒智脑的小系统提心吊胆之余还有几分暗搓搓的兴奋,像是个叛逆期瞒着家长做坏事的小破孩儿。
等它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就悲伤地意识到:宿主从始至终都把它排除在外,从没有一次向它坦白的苗头!
伤心!
666第一次真心实意的觉得自家宿主就是个渣!
它都那么为她着想、大着胆子在智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了,她竟然没有信任过它!
不想理她了。
苏一夏对666的小情绪摸不着头脑,但是很快她就没有心思去思考它为什么闹脾气了,因为宫殿门“吱呀”一声打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床前,透过厚重的床帐,可以看到他抬起又放下的手。
片刻后,来人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掀开了床帐,幽深的眸子在触及到苏一夏透彻明晰的眸子时,有些狼狈的躲开,他沉声说:“今天是吉日,宜嫁娶,你愿嫁与我,做肆国的王后吗?”
苏一夏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要和怂哒哒的史土匪耗个一年半载才能有进展,谁知道柳暗花明啊,这货竟然知道先用婚姻绑住她,没有辜负她之前的暗示和期待。
她瞄了一眼史华戎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估摸了一下他此时会拿的东西之后,垂眸,坚定地拒绝:“我不愿。”
史华戎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就是心里头闷闷的难受,他凶神恶煞地说:“老子要娶你你还推三阻四?今儿你愿意最好,不愿也罢,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听话!”
苏一夏心想他这凶巴巴的样子真可爱,面上嘲讽一笑,晃了晃铁链说:“被囚于此,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既然我的意见不重要,你又何必来问我?多此一举。”
她本来是想再说一句“不要多说了,免得你我相看两生厌”,但是担心会打击到史土匪脆弱的心灵,就憋着没说,只是扭过头不再看他。
但是,即使这样,史土匪的心情也更加沉痛了,张嘴想要解释自己并没有囚禁她的意思,开始苏一夏手脚上的玄铁锁链明晃晃地昭示着他之前阴暗又逃避的心思。
笨嘴的史土匪没有解释,打算先按着丞相邬相庭的建议,与苏一夏生米煮成熟饭,然后再用真心打动她,反正来日方长,慢慢磨呗。
这样想着,史华戎脸色一沉,快手捏住苏一夏的下巴,准备把手中的药丸喂给她。
苏一夏立刻开始挣扎,但是她的力气在史土匪面前如同蜉蝣撼树,双唇不受控制的分开,她漂亮的桃花眼中朦了一层水雾。
带着悲伤和绝望的眼神刺痛了史土匪的心,他鬼使神差地松开了钳制住苏一夏下巴的手,缓缓俯下身,碰了碰她水润的唇,没有刻意控制也显得柔和的声音不停地安慰她:“念儿不要怕,不要哭……”
双唇相贴,史华戎没有疯狂的开始掠夺,而是就这样轻轻地蹭一蹭,让人面红耳赤的同时带起一阵痒意。
他双眼暗沉仿佛跳跃着火焰,声音和动作却轻柔得很,看着苏一夏紧闭的双眸和蝶翼般乱颤的长睫毛,心中一片柔软爱怜。
铁汉柔情。
无师自通般,在她的身体不那么紧绷时,他收敛起自己所有的凶猛和侵略性,试探着、温柔地、耐心十足地舔开她的唇缝和牙关……
把药丸塞到她嘴里并迅速抵到了嗓子眼儿。
以为会开车的苏一夏:“……?!”
史土匪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柔和,低声道:“念儿,乖乖的。”
666冷冷道:“呕吼。”
接下来,苏一夏就发现自己的意识十分清醒,但是却不能控制身体,只能随着别人的摆弄做出各种动作。
她被一群宫女扒了衣服放到浴池里沐浴一番,仔细梳妆,换上了繁复奢华的大红嫁衣,戴上了凤冠,盖了红盖头。然后被另一拨人簇拥着往外走,接着她的手被一只宽大粗粝、有着细汗的手握住。
苏一夏知道这个紧张的出汗的家伙是史土匪,他把她抱到了架辇之上。架辇绕着肆国国都走了一圈,然后去了郊外肆国王室的宗庙。
史华戎扶着她一起拜祭先祖和天地之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念儿,你现在入了肆国的宗谱,昭告了天下,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史华戎的王后了。”
第一次听史土匪这么正经的说话,苏一夏听出了他的希冀和忐忑,想要回应他,但是却没有力气张开嘴。
算了,在洞房后再告诉史华戎,她愿意做他的王后吧,那时候还能更加的合情合理。
从宗庙回去,一路上史华戎都想把苏一夏抱在怀里,但是,即使架辇外有帷帐,也不能完全隔绝视线。
他若是对她动手动脚,众人不会想着肆国君如何喜爱王后以至于情不自禁,而是会认为他对她不尊重,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亵玩。
这样一来,苏一夏国母的形象和威仪会大打折扣。
于是,史土匪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