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这个时候叫了起来:“宿主宿主,快拦住他!好不容易这个男主能在您面前坚持这么久!”
苏一夏没有跟这个傻子说史华戎这表现明明是早就崩了,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快速拉住史华戎,因为扑得太急又被他大力一带,直接摔下了床铺。
“噗通”一声,摔得可惨。
史华戎立刻转身把苏一夏抱了起来,大着嗓门儿问:“摔哪了摔哪了?疼不疼?别怕别怕,我给你揉揉……他娘的!你刚才拽老子干啥?!”
史华戎看到苏一夏胳膊和膝盖上的红印时,急得眼睛都红了,暴脾气上来了冲着她又是一通吼,吼完了抱着她小心翼翼地放床上:“别动!”
吼声像是要杀人,动作却轻柔得很。
史华戎翻出一个小瓷瓶,单膝跪在床边,倒出药膏想要给苏一夏抹上,然而他这一手下去,她娇嫩的肌肤上顿时出现红通通的印子,比摔得都厉害。
苏一夏应景的“嘶”了一声,下意识地抽了抽腿,她小声说:“不敢劳烦肆国君,我自己来。”
史华戎懊恼地抬头,就看到苏一夏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和飘红的眼尾,霎时浑身一热,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滚烫的视线死死盯着她半露的锁骨,纤细的胳膊,修长的小腿和一截半遮半掩的腰身……
“……他娘的!”
史华戎猛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苏一夏,粗糙的手指指着她,粗声粗气道:“早晚老子……”
干死你!
最后三个字他没有说出来,怕吓着她,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把她吓哭了。
苏一夏知道爱人对她红着眼角要哭不哭的模样根本没有抵抗力,每次她露出这副表情他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她就不信史华戎这个土匪头子还能把持得住,不出三秒肯定是扑上来乖乖走剧情。
666总觉得苏一夏这样有点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怪它又说不上来,只好憋着静观其变。
苏一夏觉得自己不能勾得太明显,毕竟古念儿是个端庄矜持的大家闺秀,她在史华戎指着她放狠话的时候,立刻拽着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不着痕迹地往里面缩了缩,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和,请肆国君速速回避。”
回避个鬼啊,别墨迹!孤男寡女正好办事儿!
然而,她话音刚落,史华戎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外走,这次走得更快更干脆利落,苏一夏裹在被子里根本来不及伸爪子拉人。
“嘭——”
房门被摔得震天响。
苏一夏:“……”
我勒个去。
666满脸懵逼加悲愤:“卧槽卧槽卧槽!宿主,史华戎牛逼大发了!竟然能抗住您的魅力?他是不是有毛病?!不对不对不对,男主断手断脚耳聋眼瞎也不能坏了小吉吉啊……”
苏一夏:“……傻子闭嘴。”
她在最初的征愣过后,倒是没有怀疑自己的魅力也没有怀疑爱人对她的感情,而是明白了史华戎为什么能扛住剧情的压力和身体的冲动没对她动手。
这个笨蛋是真的信了她抗拒的话和她的眼泪了,他最见不得她受委屈,真的假的委屈都不行。
天知道泛红的眼角和眼泪是她自己揉出来……
苏一夏无奈抚额,嘴角止不住的扬起。
估计史华戎这会儿心里快要炸了。
苏一夏想得没错,史华戎被她无形的一通撩拨,浑身上下躁得慌,来点火星就能窜上天。他叉着腰在苏一夏门口来回走了三趟,越走越暴躁,最后虎目一瞪对着点头哈腰跟在身后的钟离眛吩咐了几句,扛着自己的大刀跳上马奔向了燕皇宫。
因为是投降,燕皇宫里,此时大臣们正在连夜向肆国交接政权。
本来他们还有点看不起肆国这么个小地方来的一群无知莽夫,想要糊弄他们为自己捞点好处,然而史华戎像是煞神一样往那一坐,燕大臣们顿时感觉脖子凉凉小命休矣,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搞,战战兢兢地把隐瞒的东西也一股脑交待了出来。
被他们吞吞吐吐弯弯绕绕搞得头大的络腮胡子顿时一阵欢喜,腆着脸凑过去,一张嘴就让人想弄死他:“大王,这么快就搞完了?兄弟我没一个时辰都不能完事儿,你这样可不行,回去让大夫开个药方吧!”
史华戎看着牛鼻子大眼的高衮,在他一脸莫名满眼担忧、甚至想要伸手摸摸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行的时候,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上前一步,史华戎抬脚悬在高衮两腿之间正上方,居高临下道:“兔崽子,一个月不许找女人,让老子知道了打断你的狗腿!”
高衮:“哎哎哎知道了大王你收住脚收住脚,兄弟还没生儿子嘞!”
而且他刚刚才发现一个特别合胃口的小娘们儿,哭哭啼啼的瞪着他放狠话的模样让他差点脱了裤子掏出家伙就是干。
“老子都没儿子你还想要儿子?哼!”
史华戎怪声怪气地说了一句,又想起高衮都不知道爬了多少娘们儿的床,他自己抱着小美人儿却连亲一口都不敢,顿时一阵火大,扛着大刀杀气腾腾地出去了。
苏一夏第二天醒来,就发现屋子里的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光着脚踩上去柔软舒适,外面的候着的丫鬟立刻推门进来,端着水盆痰盂毛巾衣裙来伺候她洗漱。
其中一个长相恬静的小丫鬟在整理床铺时,掀开被子翻来覆去的看,还把床单铺了三遍,然后看向苏一夏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隐秘的抿嘴一笑,朝其他几个丫鬟摇了摇头。
苏一夏权当没看见,换上一身朱色曲裾深衣,玄色绣金纹钩边,端庄大方又贵气天成,在梳头时,小丫鬟一声不吭地给她梳了个百花分肖髻。
666立刻说:“宿主,这是未出嫁的少女的发型,她们在故意嘲笑您呢!”
这时,掀被子的小丫鬟说:“姑娘,奴婢看你方才并无落红,想来还是处子之身,虽然你已嫁过人,也没资格梳妇人髻。”
话落,几个丫鬟都嗤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