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无意间从远处透过未关的窗户望过来,看到平日里冷漠而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一会儿龇牙咧嘴可怜兮兮的,一会儿笑得眉眼弯弯,一会儿气哼哼带着不满……
那副鲜活明亮的模样,让他心脏狂野的跳动,大脑不能思考,浑身上下都有了自主意识,等回过神来,他已经用土块儿把祭司大人打晕抱到了床上。
没有犹豫,他扑了上去。
因为长年窝在祭祀神社不出去,她的皮肤不像部落里的其他雌性那样是健康的小麦色,而是不大健康的白,看上去娇娇柔柔的,摸上去也是软乎乎的,让他整个人激动异常,恨不得立刻把她变成自己的雌性。
然而,祭司大人警告他“未成年兽人不许交配”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他低低地吼了一声,翻身躺在石床上,把祭司大人抱起来放在胸前,一边紧紧地搂着,一边平复自己“多余的欲望”。
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了,他捧起苏一夏的脚,兽瞳里盛满了怜惜和心疼,还有一丝懊恼。他昨晚和她说了那么久的话,怎么就满脑子“交配交配交配”没有想起来她的脚比新生的小崽子都娇弱呢!
威风凛凛的大狮子再次出现,他伸出比苏一夏的脚都长的大舌头,把她从脚底板到小腿都舔了个遍。
苏一夏醒来的时候,正好雨来喊她吃午饭,她问:“雨,今天上午,还有谁来了神社?”
雨疑惑道:“祭司大人,除了枫带着春来求药,就没有其他人来了。”
苏一夏知道从雨这里问不出什么,就没再提,仔细地擦脸洗脚后,神色如常的吃了饭,回到屋里抱着龟甲和666紧急探讨军情。
666在精神海里尖叫着乱窜:“是谁是谁是谁!”
苏一夏被它吵得不能静下心思考,在精神海里凝聚出形体,一把抓住乱飘的小白球:“安静!”
666一秒闭嘴。
苏一夏摸着自己不疼了的脚底板,慢腾腾地说:“这人很关心青巫,看到青巫受伤就帮她舔伤口。大白天的不被人发现,说明他没有走正门,是从没有关的窗户跳进来的,哎,但是这样根本锁定不了人选。666,你把紧急防护系统打开,这样以后即使我忽然晕倒,你也能留下外界的影像。”
666忙不迭地答应了。
苏一夏皱着眉毛,继续道:“这个人很聪明,他做的不是很严密,但是青巫作为一个瞎子在疑惑之后只会把这两次晕过去和伤口快速愈合当成是自己的身体问题。这就导致即使我在你的帮助下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也不能在部落里公开寻找……”
666很是丧气地说:“那怎么办啊,上次只舔了脚和腿,这次都敢舔脸了,下次是不是都敢扒您的衣服了!”
“呵!”
苏一夏露出带着杀气的笑容,说:“他敢?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废了他第三条腿!”
666见苏一夏杀气腾腾的,顿时兴奋道:“宿主,您想到办法了?”
苏一夏不置可否,说:“崩剧情时,我应该以角色人设为先,而不是非要维护剧情不变,你说是不是?”
666似懂非懂,却没有反驳:“宿主您说得好有道理哦。”
苏一夏满意了。
春季除了是狩猎的季节,还是很多草药采摘的季节。
苏一夏按着往常的习俗,把需要的草药列出来,让部落里的雌性们去附近寻找。十多天后,除了两种今年新添加的,大部分草药都找齐了,于是,祭司大人决定亲自去找新草药。
族长听到消息后,立刻跑过来阻止。虽然采摘草药是很轻松也相对安全的工作,但是,祭司大人眼睛看不见啊,部落外面对她来说简直是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受伤。
族长说:“祭司大人,您只要安心的在神社里侍奉兽神,需要什么尽管吩咐部落里的人去找,您这么娇气尊贵,怎么能亲力亲为呢!”
苏一夏:“不行,有两种急需的草药,雌性们找不到。”
而且,这两种草药是她故意添加的,666特意探测过,这附近根本没有,雌性们能找到才奇怪。
族长苦口婆心:“那是她们没用,我马上让雄性们也都出去找,祭司大人,大河部落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您的任何需求!”
666:“……宿主,这个族长的观点是不是哪里不对?”
苏一夏没理它,而是做出思索的模样,对族长妥协道:“雄性们要狩猎,全去找草药太浪费了,这样吧,你找两个雄性保护我的安全。这两个雄性要是自愿的,不能被强制,你在部落里公布一下,让他们来找我报名。”
而一听到是护送祭司大人去找新草药,兽人们的热情超乎想象,除去要狩猎和留在部落里轮值的,雄性们几乎都来了。
苏一夏很公平的选了两个最强的,一个是马上要成年的苍,一个是前几天刚由她主持结契仪式的大山。
带着背篓和石铲,带着肉干和水瓢,三人出了部落。
666有些担心:“宿主,您确定那个混蛋兽人是苍和大山中的一个?苍早就排除了,大山不是猫科啊。”
苏一夏心情很好:“放心,没选到也没关系,那个兽人肯定会偷偷跟来的,一会儿我受伤了他就会现身,抢着为我舔伤口。只要知道了是谁,我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他,呵呵。”
666:“……宿主,您冷静,不要暴躁。”
苏一夏微笑:“我很冷静。”
随着路越来越难走,苍猛地拉住苏一夏,沉声说:“祭司大人,路上不好走,我来背着你吧?”
大山一拍脑袋,附和道:“是啊祭司大人,让苍背着您吧,走得快!您只要把那种草药的特征和生长的环境告诉我们,我们一定能替您找到!”
光着脚走路实在是太疼,苏一夏没有反对,爬上了苍的后背。
苍小心地托着她的大腿,一步一步迈得很稳,基本没有颠簸感,他有些担心地问:“祭司大人,你要找新的草药,是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苏一夏搬出光明正大的理由:“我最近脖子总是毫无征兆的疼痛,还会晕倒,但是怎么检查都查不出病因,我担心是头部出了问题,来找新的草药治疗。”
苍:“……”
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