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夏脸色一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冷声道:“去找草药来。”
张志没有动,站着看了一会儿疼得满头冷汗的苏一夏。以往觉得娘兮兮的长相如今看来秀气温婉,和她身上纯粹又清冷的气质互相矛盾又相得益彰,把原本的七分魅力增添到了十分,让人热血沸腾,想要去打破、去征服、去蹂躏。
张志抬手摸上苏一夏的脸,笑着说:“方博士,我替你擦擦汗。”
“手拿开!”
苏一夏拍开他的手,皱眉呵斥了一声。
见此,张志笑得更大声了:“方博士怎么扭捏的跟个女人一样?你现在腿断了,药剂也丢了,还是老实点好。说起来,我刚才背你的时候,发现你胸肌很大,你是女人吧,让兄弟过过瘾怎么样?”
说着,张志压住苏一夏断了的小腿,去撕扯苏一夏的衣服,边撕边威胁说:“方博士最好顺着我,你的药剂在我手里,你清楚它们的作用吧,不想死就让我爽,老子都三个月没碰女人了,存货足,一定让你欲仙欲死求着我干……啊!你为什么还有药!”
苏一夏把张志推下去,扔掉麻醉针,拢好衣服。因为腿不能动,就趴在床沿摸索着从他身上找药剂,在张志惊恐的注视下把一支编号r—051的药剂注射到他体内。
随着冰凉的液体推入,张志浑身剧痛,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恐惧和绝境逼出了他的潜力。他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推开苏一夏,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他不敢留在这里,怕苏一夏追出来弄死她,就凭着一股求生欲一直往前爬。
也许是他运气好,一直爬到天黑都没有遇见丧尸,还找到了一个没人的住所,躲进去熬了一晚。因为最后一支药剂没有注射完,他侥幸不死,身上的麻醉也过了时效。
张志躲在这里几天把房子里的食物吃完之后,又想起了苏一夏。这是朵高冷的食人花,他虽然好色却也惜命,末世独自一人在外太危险,他没有回去找她报仇或者确认她的死亡,决定直接去离得最近的f市安全基地。
只是有点可惜,那么个够味儿的美人儿,竟然没能爽一爽。
而苏一夏,在把张志赶走之后,趴在床上喘气儿,小腿本来就摔断了,再加上这么一番折腾,感觉要完。她回头看了一眼,小腿上斜刺出一截白骨,粘着鲜血和碎肉,看着森冷恐怖。
“妈呀呀呀呀呀呀,我、我要疼死了……”
苏一夏颤巍巍地把头转回来,哭唧唧道:“方酒儿还能自救,我现在只想登出。”
666也心疼得不得了,小声道:“宿主,主动放弃任务登出是要扣发当月工资的。”
苏一夏心痛的无以复加,现在是剧本轨迹里的剧情,她不能让666为她屏蔽痛觉,只能悲愤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就不知道给我来份止痛剂!”
666:“您这疼痛等级太高,普通止痛剂没效果,高效止痛剂有点贵,我怕您抠门不乐意。”
苏一夏:“……”
小破系统!
不过想到接下来的剧情,苏一夏一咬牙还是买了。
随即,就感受到浑身特别是小腿上的痛一瞬间消失了,高效止痛剂果然不同凡响,不是十几个积分就能买到的普通止痛剂能比的,苏一夏欣慰之余又肉疼不已。
苏一夏裹了一条床单,拖着条断腿出了门,找了把铁锹当拐杖,苦哈哈地往外走。农村家庭里一般是不备家用医药箱的,她要出去找些能消炎止血的植物,在农村和野外,这类植物并不少见。
四周有大片的树林,都是杨树和柳树树苗,苏一夏猜测着这个村庄主要是卖树苗的。风吹过带起一阵沙沙声,天色渐暗,树影婆娑,空气中充斥着腐臭和血腥味,渲染出恐怖片的气氛。
匆匆找到了需要的植物,苏一夏回来的时候走错了路,来到一排二层小楼前,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被爆了头的丧尸,不远处时不时传来鸡鸭鹅的叫声,诡异得很。
666说:“宿主,这里末世前是农家乐,男主和朋友一起来聚餐,末世来临后很多人变成丧尸,把幸存者也杀了。男主在危急关头爆发了异能把丧尸全部杀死,然后就陷入了昏迷,一直到三个月后,被方酒儿唤醒。”
苏一夏现在就是方酒儿,肩负着唤醒睡美男的重任。她吃力地避开丧尸往前走,然后在一楼客厅靠近门口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呼呼大睡的三四岁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长相精致,唇红齿白,肉乎乎的脸蛋白嫩嫩的,像是末世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他躺在一堆男人的休闲服装上,一脸无害的睡着,嘴角流下一丝口水,看得人母爱泛滥,想把他弄醒,让他叫妈妈。
苏一夏:“……这个世界肯定不会崩剧情了。”
666激动:“对对对!男主因为异能太过霸道,从婴幼儿期重新生长,和您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从小屁孩儿长成小少年,狗屁不懂,还被虐待、被囚禁、被控制,肯定不会爱上您哈哈哈……”
苏一夏过去把小男孩儿抱起来,擦掉他嘴角的口水,扯掉他身上如同纸尿裤一般大的男士内裤,瞧见他可爱的小丁丁,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抱着肉乎乎的小家伙玩儿了一通之后,苏一夏才恋恋不舍地把他放到桌子上,掐住他的人中位置,叹息道:“666,这么可爱的孩子,再睡一百年我都乐意看,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办法把他弄醒!”
666干巴巴的安慰:“……您会有孩子的。”
苏一夏满头黑线,手下力道重了:“……你的智商需要升级了666。”
这时,一道奶声奶气的哼哼声响起,苏一夏低头,就对上一双清澈懵懂的眼睛。小家伙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好奇又警惕地看着她,像只贪玩儿爬出窝的幼兽,软软地说:“你是谁?”
苏一夏被萌得心肝乱颤,脸上却淡定的反问:“你是谁?”
小家伙一下子被问懵了,苦恼地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皱着鼻子就要哭:“呜呜,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回不了家了……”
哎呦喂,苏一夏真想立刻把小家伙抱怀里亲亲小脸蛋儿,可是方酒儿的人设不能崩。她用尽全身的自制力忍住了,声音清凌凌地说:“别哭了,我可以带你回家。”
小家伙抽噎着止住了哭声,眼巴巴地望着苏一夏,问:“你是谁呀,为什么能带我回家?”
苏一夏面无表情地说:“我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