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醒来,喻舜修看了看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还有好多红红的印迹在皮肤,整个脸又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而非常不老实缠着他的腰,尾巴扫到他小腿的家伙,一点也不被对方醒来的动作所影响,继续用着头蹭着对方的胸膛,睡得格外的香甜。
喻舜修哽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少年粉嫩的脸颊,睡着时微张的嘴唇,一颗尖尖的猫牙从嘴唇下露了出来,简直被萌得脸上一热。
他知道他和这个家伙已经确定了情侣关系,何况那种事情都发生了。
那种感觉太微妙,他不敢回想。可两个人相互在一起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依恋,又非常的上瘾,就好像染上了毒品一般。
……
一个上午没有离开过房间,倒是并没有引起其兽人的怀疑,为了弥补自己上午没有去上课,喻舜修专门在下午的时间给大家上了四个小时。
站得他腰疼,最后走出礼堂时,又要忍受了虚脱,又要忍受瞌睡,顶着太阳继续往宿舍里走,结果走到半路被一个兽人人给拦了下来。
待他仔细打量一番,觉得这个人怎么长得有些熟悉。
脑回路有些慢的他,最后发现面前的兽人就是那天晚上唱“时光之恋”的那个兽人。
“请问你有事吗?”
多唯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将背在后背的手给伸了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被攥在手里,上面还写了密密麻麻的东西。
字太小他没有看清楚。
“可以……可以,请你看一下我写的歌词吗?”多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干了一件大事,整个人站得像一根木桩子,一动也不敢动。
“呵呵!”喻舜修看着对方的表情就笑了起来,最后接过那两张被捏得皱巴巴的纸,“好的。”
“等你看完了,再还给我就行。不用那么着急,我可以等。”
“嗯,好。”喻舜修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就看,索性将那张纸对折,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冲对方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喻舜修正准备绕过对方,结果又被对方给拦了下来。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他真的特别不舒服,好想念那张硬邦邦的床,此刻没有什么比,躺在上面睡觉舒服了。
“我……我可以做你徒弟吗?”多唯说完这句话脸颊红得像烧了炭,额头上密布的汗水证明他现在紧张的不得了。可他真的很想学会那些知识,将来做一个有用的兽人,可以让自己的父亲在殖民地活得轻松一点。
就算遭到拒绝,他也认了。
喻舜修摸不着头脑,面前看起来1米8多的瘦人,有着一对黑色动物的耳朵,脸颊上有烫伤,奇怪的是对方后面没有尾巴,所以他一直猜不出对方是什么品种的兽人。
“那个……如果是想学东西的话,我可以教你哦,但是你不必做我徒弟,其实我会的也是一知半解,不能保证,你学到最后能有用……”喻舜修尴尬的摆了摆手,他在这个基地本来就是打着小聪明,想混到月底等待人类来救援,真正的本事可没有多少,收个徒弟,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脑袋摆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对面的兽人太执着。
“哦……”显然遭到拒绝很受打击,可对方答应了他会教他知识,这一点让他精神抖擞,“谢谢你!我会努力学习的。”
喻舜修顶着太阳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正准备走,又被拦了下来。此刻他的脸上已经笑不出来了,浑身不舒服,而且脑袋还有点晕血,看着对面的笑人,看着看着就冒星星了。
“你怎么了!?”
多唯正打算问问这个人类什么时候开始学,就没想到对方晕倒在了自己怀里,惊得他举手无措,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重点是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宿舍在哪……
现在大中午的绝大多数的兽人都去农地里了,就他一个人在宿舍旁边……难道要他把对方带到自己宿舍……多唯看了看怀里脸色苍白的少年,最后握紧拳头,一个公主抱将人抱走。
……
多唯很幸运在殖民地有单间宿舍,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可以维修飞行船,每次人类管理者来到这片星球,都会让他单独去查看一下飞行船的系统,这也导致他在整个基地的位置还是比较受人欢迎的。
宿舍里的家具都是木式家具,茶几和木杯子里此刻正飘着热腾腾的绿色液体,被这股绿色的香味给引诱醒来的人,迷迷糊糊发现自己不在自己熟悉的房间。
吓得他一个鱼打滚站起,结果又贫血眼前一花,脚底踩空,“嘭!”的一下撞到了地板上,幸好木地板够结实,不然直接被他活生生的砸出一个窟窿来。
在浴室听见动静的多唯赶紧放下洗衣服的功夫,跑到卧室查看,就看见那个美得让人窒息的人类少年摔在地板上,正满脸痛苦的爬起来。
“你怎么了?”
“没没啥……”喻舜修揉了揉,被摔的疼痛的胳膊肘,最后一脸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从床上摔下来什么的,真是太丢脸了。
“你的额头都肿了,你不会是从床上摔下来了吧?”
“额……”喻舜修默默点了点头,心里却在默默流泪,敢情对面那个兽人眼睛还挺尖,跟会读心术似的,真让他颜面扫地。
“你刚才在路边晕倒了,我也不知道你的宿舍在哪,所以就把你抱到我的宿舍来了,不好意思……”多唯双手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滴,想去搀扶对方手上又太脏,伸在半空中的手又尴尬的收了回来。
“不用道歉,我还得多谢谢你……”喻舜修赶紧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才慢慢打量起这间卧室,连地板的缝隙都被擦的发亮,真是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多么爱干净的兽人。
“你的卧室真干净!”喻舜修毫不委婉的夸奖,使得他旁边的兽人脸上一红。
多唯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少年长得很小巧又很美,从手掌到骨节分明的脖子,那种白里透红的即视感,让他微微有些烦躁。
最后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头扎进浴室。
喻舜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结果刚出去就碰到了站在走廊上,满脸散发冷气丝毫不考虑别人怕冷空气的家伙。
“飞吉……好啊!”喻舜修看见这个人背后就是一抖,总觉得对方面无表情的皮肉下,阴森可怕。
飞吉紧紧捏着拳头,若不是他这几天监察对方宿舍里的视频,根本不会发现,这个少年已经和那个兽人发生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他妒忌甚至自负,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困了好久,才得以有勇气冲了出来,看着对方总是一副爱搭不搭的样子,他更加想狠狠的将对方给禁锢住,霸占对方的所有。
“那个你们什么时候……我先走了……”
结果一转身,喻舜修只觉得背部被电流一般的东西给击了一下,随后眼前就是一黑。
在他倒下的那一刻,他仿佛感觉到有一个结实的胸膛接住了他,随后啥也感觉不到了。
等到他醒来时,只发现手上脚上都被铐上了脚链,在漆黑的房子里,动一下,都能发出一串声音。
“有人吗?”喻舜修对黑暗的害怕度可是高的很,此刻发现没有人回应他,四周还没有一点光亮,整个人抖着身体缩到墙角。
被铐在脚上和手上的链子也跟随他的动作,在木地板上牵扯出一段声音。
木地板……
喻舜修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说他脚下的是木地板,那么他就还在殖民地,到底是谁想禁锢他。
喻舜修大脑不断回忆在他被电流击的那一刻,明显感觉有一个人抱住了他的身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怎么就特别像……
飞吉!
喻舜修还沉浸在真相的震惊中,无可自拔。
漆黑的房门打开一条缝,瞬间成为一束光柱,将漆黑的房间增添了一丝光亮。
喻舜修迎着光看不见从门缝里走过来的人,用遮挡的手指细细打量,就看见一个身躯宽大的男性走了进来,等等,头顶上还有一对耳朵。
“你是……”
飞吉沉重的步子慢慢向对方迈进,如果此刻有灯光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的眼眶通红,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你是飞吉!”喻舜修鼻子灵敏的闻到了对方的味道,挣扎得更加迫切:“你到底要干什么?兽人不可以伤害人类?你就不怕月底的时候,我去揭发你!”
显然这句话把对方吓到了,可是没一会儿。漆黑的房间便响起了阴冷的笑声,那种笑得绝望窒息,甚至让人背脊发凉的声音,深深刺穿了墙壁,让隔壁操控室里的米亚差点从床上掉了下来。
飞吉随着步伐脱掉身上的遮掩,贪恋的吸食着空气里属于对方的味道。
“你别碰我!”一扭头想躲开对方的咸猪手,喻舜修太高估自己的能力,结果被对方死死的压在地板上。
身上的衣服也哗啦一下,彻底被撕烂,胸膛上空空如也,就连裤子也无法保存,嗤啦一声就被撕掉。
他很怀疑这质量是不是有问题,当他脑回路回到正常标准的时候,此刻一个炽热的胸膛已经贴了上来。
喻舜修有些厌恶,在对方敲开自己嘴唇肆无忌惮的侵略时,他狠狠的咬了对方舌头一下,瞬间一股血腥味占据了他的口腔。
“你这样,真让人恶心!”喻舜修算是看错人了,将嘴里的血狠狠吐掉。
但还是害怕的继续退,直到后背抵上墙,无路可去的看着面前逼近的人。
“对呀,我是恶心……我恶心的对象永远是你们人类……”说话的声音从颤抖慢慢转换为疯狂,“我要将所有的痛恨都发泄在你们人类身上,而你就是第一个承受着,我要让你看看我所有的恶心,我要让你知道我们过得有多不好,这一切都是你们人类害的!”
妈蛋,这个人绝对是神经病!
喻舜修在对方扑过来时一个翻滚躲过了对方的攻击,结果手上的手链太短,刚奔出去又被弹了回来。
喻舜修奋力抵抗,最后还是被对方活活的逮住手脚,啪的一巴掌,便降临在他的脸颊上,瞬间他觉得耳鸣眼花,看不清楚四周的东西。
只知道双腿被慢慢掰开,疼痛和无止境的侵略着他的感官,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脸颊上,毫无止尽的生理盐水布满了整个脸颊。
而对方恶心的将他的泪水一点点舔掉,一语未尽,更加用力的顶撞,让他更加疼痛的流出了许多眼泪。
“你……啊……混蛋!”
若是此刻开着灯,喻舜修一定会发现对方脸颊上也布满了很多泪水,身体的力度丝毫未减,可对方的脸上带着悲伤与绝望。
他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明白,他做了这一切之后,可能永远也得不到对方的心,可他不后悔,就算他死也愿意了。
即使这样,他就算得不到对方的心得不到爱情,可他有一个值得纪念的东西。
……
房间里的灯光晕暗,散落在角落里的衣服不知道去哪了,锁着他手上的铁链也不翼而飞,喻舜修若不是感受到身体的疼痛,他还真会怀疑前几个小时的事情都是在做梦。
疼痛和床头上坐着的人都告诉他,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都是豁然真实的。
而坐在床边一动不动,脸上表情僵硬宛如等死一般的人,就那样睁着瞳孔望着床边的少年,望着少年带着怨恨和厌恶的神情,看着自己。
而他却慢慢的笑了,绝望的脸颊上弹出一个更加绝望的笑容。
生出宽敞厚厚茧子的手,伸向对方那张泛红而又苍白的脸颊。
“如果我死了,你会爱我吗?”
喻舜修毫不领情对方的语言,因为他根本不懂对方又在发什么疯,直接伸手拍开,想从床上爬起来,结果下半身疼了他咬牙倒吸一口冷气。
最后又狠狠的瞪了一下罪魁祸首,他决定了回到蓝星,一定要让大哥和二哥将这混蛋的皮给扒一层。
就在他想着要怎么弄死对方的时候,就看见他想弄死的人正拿着一把刀一点一点的伸向他自己的手腕,最后动作僵硬的狠狠一刀割下。
动脉的筋断裂可见,鲜红的血液铺洒开来,军绿色的薄毯上,瞬间被那红色的血液染得更加深沉。
“你干嘛!我看你想死是吧……你这人真是有病!明明受伤的是我好不好,我都没想自杀,你到自杀!”喻舜修被对方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赶紧把枕头给撕开替对方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