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之后的一个月自然是风见不得,水碰不得,闷在房间里熬时间。
还好小丫头不闹腾,乖乖巧巧的。
小丫头乳名是甜果,轻晚取的。她这辈子的目标是为了让两个孩子过得幸福快乐,额外追求就是虐一虐男女主,别让他们碍了自己的眼,达成目的了,这便可以说一句此生足矣。
那只罪魁祸首的猫,是苏暮黎前几天出门时在路边捡回来的,一直放在房间里锁着,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跑出来发了狂,往轻晚身上撞。
诺梳看了眼被锁进小竹篓的猫,的确是可怜兮兮的样子,恹恹的无辜。她瞪着猫道:“这小野猫惯是会装的,知晓怎么哄骗孩子,再阳奉阴违。幸好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这股子妖风才没能得逞。”
诺梳是在外间说话的,轻晚自然看不到笼子里的猫。但听着诺梳气急的语气,轻晚也能想象出情景来。
她晓得一点原委,但这原委不足与他人说。
“你也说是只猫了,猫能懂你的话吗?说这么多只赚得自己口渴生心火气,别的都是虚的。我和甜果安然无恙,这便足够了。”甜果被奶娘带到另外的房间,轻晚翻着书页边读便劝。
诺梳给新剪的花枝换水,左思右想不得解,她挑开一截多出的细枝,对轻晚道:“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就像这多长出的枝条,不剪了便会影响观赏。夫人您是软心肠,可也不能这么软啊。”
轻晚笑问:“哦?我什么时候成了软心肠了?”她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贴上了这样的标签。
诺梳不解气地说:“发生这么大的事还不够软?!反正诺梳是没见过夫人这样的,就连那话本子都不会这样写。”
“话本子写这些猫猫狗狗作甚?”轻晚摇头失笑,被诺梳不小心露了底的话弄得好一阵乐:“不过你想这般论,我便同你说道几句。”
“那猫是黎儿带回家的。他既然领进屋里,自然是决定要养活的。我若是要怪罪,也不该迁怒到猫的身上去,但要我去责罚黎儿,反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轻晚合了书,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黎儿的心思敏感执拗,等这件事传到他耳里,不用我多说一句半句,这孩子自己就把自己困住了。”
诺梳也平静了不少,耷着头看了眼猫,那猫似有灵性,见她看过来,立时叫唤的更可怜了。
诺梳咬牙跺脚:“这猫是真成精了!”
“左右没甚大碍,等过几天再给黎儿送回去吧。先将养在咱这,看看性情适不适合。”轻晚捋了捋搭在肩头的发丝:“黎儿问起了,就说我见这猫可爱。”
顿了顿,轻晚特意补充道:“既然要养,那这猫以后每天给它沐浴一次,别让它吃生食、老鼠之类的,最好能锻炼锻炼,哄它懂些事。这几天养在咱这里,它的生活便麻烦诺梳你了。”
诺梳:“?!”
她瞪着猫,盯得猫炸了毛拿屁股对她。
天,这还是个有脾气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