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戈灵成为十三岛屿之一的掌管者,丝毫没有为君恪的死亡而伤心。不了解事情真相的魔们不敢置信的同时,也发誓他们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没见到被称为传说级夫妻的那两个魔都因其中一个死亡而掰了吗!尤其是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女魔肚子里爬出来的鼻涕娃,刚会说话就喊着戈灵是他娘子。这是想女人想疯了吧?觊觎谁不好非觊觎众男魔心头的白月光,心口的朱砂痣,完美的女神表率。调戏女神的后果嘛,铁定是讨打了!
于是刚结成实体没先前术法的君恪开始了一日又一日的挨打命运。
君恪有曰:不在挨打中沉默,就在挨打中爆发。我要用起初的沉默,去换未来的爆发!
那边君恪痛并不快乐着,这边戈灵要做好处理公务的准备和随时迎接花尾、轻晚来这里串门。和以前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生活相比,冥界厉鬼的生活都比这里轻松许多。
不过她也慢慢熟悉了记忆里身为妖使特有的管理能力。
——
时间以年为单位,不知不觉呆在仙侠世界已经有几十年了。轻晚近来却是愈发恐惧生活在墨熠周围了。原因无他,任哪个被攻略者把攻略者当成女儿来养谁也不可能还庆幸地笑出来吧?她现在宁愿墨熠把她当成宠!
心碎成渣的轻晚现在看起来已经有九岁女孩的外表了,以前不能自由变大现在对她是轻而易举的事。她摁了摁突突跳的太阳穴,决定先和墨熠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一下,顺便提前去寻找自己当务之急需要的那个东西。
随着修为的增强,隐随丝所承受的范围越来越大了。纵使隔绝界面也不用担心墨熠会魔化。这也是轻晚放心离开的重要前提。
是的,几十年间她飞遍了魔界各处地方,包括崇山峻岭荒无人烟的危险地带。她要寻找的和原主血脉相连的那颗种子她却没什么感觉。
冥冥之中,莫名的有一种直觉告诉她,种子是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但那个地方并不是魔界。
原著并没有写那颗种子的后续,轻晚之所以一定要得到那颗种子,是因为或许那颗种子能化解她还是孩子身体这一尴尬局面。也许还能解决墨熠身体里的恶念。
种子和原主属于一母,本身就沾有浓郁的混沌气息。虽然它并非自然而然成熟落地,但它融合了更多的九幻血脉,加上盘古汗液,种子的天赋一点也不下于没遇到墨熠的原主
——如果那颗种子活了下来。
轻晚近几十年过得很充实。不说探查魔界险境意外找到了许多好东西,坚持不懈刷墨熠的好感一不小心马上刷出父女情,而且明里暗里向十三魔尊探寻有没有天赋异禀的以植物化形的妖精或是十分诡异的植物灵宝。甚至为了从君恪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她最近还在君恪的鼓动下坑了一把戈灵。得到的答案全是没有。
那么有很大机率种子里的魂魄已经消散,也有可能是被什么大能私自掩藏。
不管怎么说,有一丝希望轻晚就要去尝试。
修书一封留给墨熠,轻晚独自踏上寻找种子的道路。不管那些忘年之交收到自己离开的消息会怎么想,轻晚没任何心理负担地定了首先要去的地方——人间!
轻晚的认知里,在仙侠世界中最普通不起眼的地方自然是人间了。
用盗取衍生的专用令牌毫不费力地破开通往人界的封印,轻晚留恋地看了最后一眼身后的魔界,深深呼吸几次终于坚定信念踏了进去。
破开的空间随着轻晚的陷入逐渐合拢,扭曲的阴影慢慢显出原形,俊美非凡的男子单手持信,伫立良久蓦然轻笑。一瞬间白日陨落的碎星仿佛又照耀了整个大地……
——
刚来到人间,一股若隐若现的的轻柔力道便开始牵引着她的感官。但若仔细去感受又觉得方才的牵引只是初至人间恍惚之下的错觉。
四下无人,轻晚被传送到的地方是一个险峻异常,从侧面看近乎成笔直光滑的平面的险峰。她站在崖壁下唯一一个面积不及一平方米的凸起。
幸好她在天空中飞了几十年飞习惯了,要不然估计只是简单的恐高都要把她吓回魔界。
下面是深不见底,雾霭茫茫,轻晚不再停留快速飞往崖上。当脚踏实地,才能发觉整个人的肌肉倏然放松。轻晚无奈地笑了笑,打量了一下这个鸟不拉屎的山崖,不信邪地认真感知种子的所在地是否在这里,不过还是没什么收获。
属于植物的亲和力和等级压制使轻晚轻易地找到人间植物里的王者们,轻松地吩咐几句,顺便把原主记忆里种子的气息传递给它们。轻晚就老实地等着答案。要是没有她还要去剩下的界面看看呢。
人间修为最高的莫过于女主铭幽了。剩余的修真者最高的修为也不过是化神大圆满。女主不伤害从魔界来的魔,化神大圆满她一口气能杀死一群。所以自己的安全绝对没问题。
老神在在地坐在崖边,轻晚无聊地等着消息传来。
当一个人呆在安静的地方时总会莫名其妙想很多事情,轻晚任由脑海里的记忆变得杂乱无章,沉静地冷眼旁观,仿佛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局外人。像喜欢看电影却永远保持着该死的理智知道电影里无论再美好再心动也不可能是真的。
游走在那么多的世界不是不心累,但所谓的倦怠依靠不过是给自己创造的一个放弃的借口。轻晚平常很随和逗比,可一旦牵扯到她的底线,这人比牛还要倔。
就像是系统没办法清除掉她灵魂里对那些世界的感情,她肯定毫不犹豫地选择赶紧抛弃系统去投胎——她和系统都有单方面切断契约的能力,但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系统是不想再找个不认识的宿主,并且轻晚很对它胃口,两人也不知不觉产生了革命友情。
“坷垃拉~”
微小的声音惊醒沉湎回忆的轻晚,她下意识侧头去看,定定地瞅到来人艰辛地爬上来,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双眸,失声:
“怎么会?不可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