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涛倒没有吃惊，他只是好奇艾蓝手中那来的子弹，她只穿着薄裙，也没带着手提袋什么的，可是她却哐当哐当一连装了两发子弹。
    他自己有一只须弥珍宝袋，可以放几个立方的物品，但要取出，必须念叨几句开启诀。而艾蓝取子弹就像变魔术，瞬息就变出来。如无意外，她一定有比他更好的储物宝贝。
    “蓝儿，我明明看见箱子里没有子弹，这些子弹哪里来的？”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只管打，以后每晚打几百发。”蓝美人再次给了男人一个爆栗。
    “几百发？被警察抓住了怎么办？”
    “凉拌！警察来了，凭你的身手，能给他们逮住吗？凌晨两三点，荒郊野外，谁吃多了来抓咱们？”
    “呵呵，也是。不过每晚一百发，这学费咱交不起呀！”华涛讪笑起来，这个蓝美人越来越让他好奇，接触越多，反而感觉有无数谜团困扰他。
    “咯咯！你的子弹多着呢，会还给我的。”蓝美人娇笑着，努努小嘴，对着华涛下方的龙潭啵了一口。
    挑逗，又是赤*裸裸的挑*逗！
    华涛咂咂舌，赶忙别过脑袋，专心致志扶着枪，瞄准河道之中。
    蓝美人起身走到桥孔边上，小手儿摸索了几息，一道眩光飞入河水里，发出呜呜鸣响，很快消失不见。但在华涛的瞄准镜里。三百米外的河道正中，多了三个巴掌大小的靶标，红黄蓝三色。每一个靶标都在运动，速度不一，方向也有差异。
    “涛哥，看见没，三个移动靶标，分十组射击，每组连射三十次。一组射完，我要查看效果。一个靶标八十环及格。低于八十环，差一环算一息，高于九十环算优秀，高一环扣一息。打完十组，咱们一起清算，有多少算多少，嘿嘿，千万别让蓝儿把你的大嘴巴啃破了。”
    蓝美人指着远处说完，重新趴下，一脸戏谑地望着华涛。
    华涛搔搔后脑勺，眼睛眨眯不停，半天没有吭声。他已经欠了美女三百息。再多几百息也无所谓，总是一个啃，可他要输得心服口服。被美女啃同时，自己也要有所长进。
    “怎么，耸了？要不咱们就玩钱也行，一环算十万。”
    “呵呵！咱没钱。你还是给我讲解讲解吧！”华涛讪笑起来。
    蓝美人微微颔首，指指河道：“就拿刚才你击出的三枪来讲解吧，第一枪你是瞄准着打。忽略了水流的影响，第二枪你有所调整。但影响瓶子的不只是水流，还有风向和水浪，以及子弹的运动轨迹。今晚西北风，风速三米；水流自南而北，流速零点七；浪高一尺三，至于子弹的偏差，这需要你自己把握，在三百米距离，不算复杂的环境下，又没有障碍物，可以忽略不计。当然，你要想打出九十环以上的成绩，必须要考虑它，否则我百分百啃死你！”
    “就这些吗？”华涛眯眼道。
    “当然不只这些，一颗子弹从装枪到出膛，再到击中目标，影响它的有许多，我说的是最主要的几点，也是最有影响的几点，控制好这几点，你可以打出一些好成绩，但和一名狙击手还相差十万八千里。开始吧，打完后咱们还要办事情，别摸摸索索了！”蓝美人不耐烦道。
    华涛沉吟了片刻，慢慢低下头，将心神全部放在枪和远方的靶标上。
    哔哔的清鸣声在桥孔中接连激起，姑苏河上也划过一道道金色的眩光……
    三百息后，第一组靶标拖回，蓝美人举着靶标扫了几眼：“红标，四十一环；黄标，四十八环；蓝标，三十一环。总计一百二十环。涛哥，单单第一组你就欠蓝儿一百二十息吻，你死定了！”
    “咳咳！再来！”华涛咬咬牙，抹了一把大脸，打起十二分精神，重新开始瞄准靶标。
    这个成绩对第一次摸枪的人来说可谓神射手，蓝美人在看见靶标时，眼中就浮起过数层惊艳。但华涛并不满足，因为他不仅用瞄准镜瞄准，还用自己庞大的神念锁定了三百米外的靶标，每开一枪，都用神念修正了一次。可即便如此，依然有小半子弹脱靶，而且无一颗子弹正中靶心。
    金芒再次划破夜空，哔哔声也接踵而起，三百息不到，枪声停歇，靶标第二次回到桥孔内。
    “一百四十环，欠我一百息，总计五百二十息，唉，这个吻够味道！”蓝美人摇头晃脑道。
    华涛取过靶标看了半晌，蹙眉思量了一会，挥挥手：“再来吧，这回我自己上弹。”
    蓝美人嫣然一笑，翻手摸出一大盒子弹，放在华涛面前：“有进步，慢慢打！”
    华涛上好五发子弹，正要击发，突然又顿住，抬头问道：“蓝儿，这个瞄准镜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咯咯！你终于开窍了，一开始我就提醒过你，好的枪手在开第一枪后，就要注意枪体本身的问题，你打了六十多枪才怀疑，不觉得太迟钝了点么？”
    “真有问题？”华涛有点疑惑。
    “唉，你还是没搞懂状况，瞄准镜本身没问题，问题出在你身上。刚开始我调试过一次，但那是针对我自己的，我的习惯和你的习惯完全不一样，比方说我喜欢将靶心定在左上一刻度上，而标准是正中。”
    “不会吧，你故意整我？”华涛郁闷地叫道。
    “什么叫整你？万物都因人而异，不要那么死板板对待。如果你缴获了敌手的枪，第一时间不是扣动扳机，而是查看装备是不是符合自己的习惯。还有，瞄准镜可以完全拆卸，高手还会在里面做下暗手，你看起来一切正常，但子弹出膛后，却偏差极大。所以，风级以下的狙击手一般用自己的枪，只有晋级了风级，才有能力随心所欲使用任何一把枪来完成自己的目标。”
    “你什么级别？”华涛好奇道。
    “咯咯，你想知道？加一百息我告诉你。”
    “算了，当我没问。”华涛鄙视了美人一眼，卸下瞄准仪，递到美人面前：“说说，如何调？”
    “一百息！”美人伸出一根指头。
    “你……死妞，五百息还吻不死你呀？！”
    “多多益善，今天吻不完，放在明天也一样。记住，从现在开始，每一个问题需要一百息时间交换。”蓝美人挑眉笑道。
    华涛感觉有点好笑，蓝美人好像要拿吻作为惩罚的手段，他们早就吻过，昨天在墙角落吻了不下一炷香，对这只小嘴儿他熟悉无比，想靠它击垮自己的意志几乎不可能。
    “讲吧，一百息不多！”
    “咯咯！爽快！你听好了……”蓝美人娇笑一声，拿着瞄准镜，仔细讲解起来。
    小半刻后，第三次响起轻微的枪声，很快成绩也出来了。
    “三标总计一百四，再欠我一百。”蓝美人憋着坏笑道。
    “不会吧？我听你讲解了一刻钟，又亲自调配了瞄准镜，怎么还是没有进步？”华涛郁闷叫道。
    蓝美人拍拍男人的大脑袋，凑到大耳朵边上：“要我讲解吗？”
    “不用了！我怀疑你讲的都是胡说八道！”华涛拨开美人玉手。
    他合上眼睛，细细体味自己近一百枪的出手，在他的神念和瞄准镜双重锁定下，子弹还是半数脱靶，问题一定存在，只是他没有真正找到。蓝美人讲解的应该没有问题，她可以在硬件上故意捣乱，但在技法上肯定不会瞎说。
    “琴儿，你知道问题在哪儿吗？”不得已，他朝玉典问了一句。
    琴儿没有回答，却响起琪儿的声音：“公子，你不觉得你的枪法已经很准了吗？你准备一个晚上就变成风级狙击手，还是师级狙击手？”
    “呃？”华涛怔怔。
    “你要知道，你六师兄练了五六年才晋级师级，这个蓝儿美女肯定练了不下五六年，你一个晚上就想赶超越他们，可能吗？再好的天赋，也敌不过熟能生巧，你练飞针如此，练枪肯定也如此。快点把剩下七组打完吧，琪儿还等着看蓝美人如何跟你嘴上缠斗呢！”琪儿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