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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84】宓妃归府,陌殇入宫1
    虽说庞太师连夜给他带来的也是一个好消息,甚至是等于给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但只要墨寒羽一天不死,他就怎么都不可能彻底安心的。
    即便他贵为中宫嫡出的大皇子,乃是御笔亲封的太子殿下,又即便他的那位父皇绝对还没有糊涂到会将墨氏一族的江山交到一个随时都会毒发身亡性命不保的墨寒羽手里,哪怕他父皇对墨寒羽的疼爱,远远超过了他对他其他的所有的儿子的看重与疼爱,可只要墨寒羽还活着一天,就是他前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只要墨寒羽一天不死,他的储君之位就随时都面临着可能被废的危险。
    所以,唯有墨寒羽死了,太子才能真正的安心。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当年若非墨寒羽身中火毒跟寒毒这两大奇毒,并且几乎没有能解毒的办法,皇爷爷临驾崩之前就会直接越过父皇,册封墨寒羽为太子,至于他根本就不在皇爷爷的关心范围之内。
    从意外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开始,太子就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墨寒羽每一次的毒发。
    他想,要是墨寒羽就那么毒发,承受不住剧毒的折磨死了该有多好。
    可是,墨寒羽那人注定是他命中最大的克星,明明都已经中了那样的毒,每一次毒发都是九死一生,可他却愣是硬生生的一次又一次的挺了过来,并且不管是在军中还是在民间,他一个王爷的声望却是要比他这个太子还要高得多,这让太子如何能不恨墨寒羽,如何能不盼着他早死。
    纵然明王跟武王近些年来也不太安份,手中掌握的势力隐隐也有能够与他一争的资本,可在太子的眼中,他们两个就是加起来也敌不过墨寒羽对他的威胁大。
    他若想要登上那个位置,墨寒羽必须死,只要他活着一天,那个位置对他而言就是遥遥无期的。
    他已经等了那么久,耐着性子那么久,太子觉得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这几个月来的修身养性非但没能让他冷静下来,却是让得他的那颗心,越发的躁动难安了。
    而他对于那个位置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对于权势的欲望也越来越大,若非理智尚存,太子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样出格的事情。
    显然太子心中所担忧的,也正是明王跟武王异常忌讳的,为了除掉墨寒羽,饶是他们这三个明争暗斗良久,互不吃亏的人,也不禁放下曾经的一切成见,只专心合谋在一起做一件事情。
    那便是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墨寒羽,最好是能让他毒发死在封城驻军营,那样即便就是他们出的手又如何,总归相隔千里之遥,倒是能将他们摘得干干净净。
    端坐在主位下首椅子上的庞太师,沉默的看着听完他说的消息,脸色就一变再变,眸色更是复杂难辨陷在沉思中的太子。
    面前这人虽说贵为太子,却也是他嫡嫡亲的外孙,自打他出娘胎开始,庞太师对他就是寄予了厚望的,不惜一切的要扶他上位,除了太子上位可以给太师府带去莫大的荣光之外,又何尝不是他也想要享受享受那大权在握的滋味?
    以前,庞太师或许还真没有自己对那个位置动过心思,但自打他手中的势力一再折损之后,也不知怎的那个想法就不时浮现在庞太师的脑海里。
    当然,眼下还有非常充足的时间,说那些还为时尚早,就算他想要谋求那个位置,也得等到太子上位之后不是?
    否则,他有什么理由,他有什么立场?
    至于太子这个人,庞太师疼还是非常疼爱的,要他弄死他倒也不太下得了手,可若太子足够听他的话,那么留着他倒也不是不可以。
    压抑又静默的敏感气氛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谁也不会想到,看似完全一条心的太子跟庞太师,其实早就离了心不说,各自心中的算计怕是除了自己以外,也再无第二个人知晓了。
    “外公。”
    听到太子的声音,庞太师目光温和的迎向他的双眸,仿佛之前那些飘浮在他脑海里的东西全都不存在,而他更是毫无违和感的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毕竟他这个外孙子可不是草包,脑子也精明活泛得很,万万不能小瞧了他。
    “太子可还有什么疑问?”
    “外公也知道,那人是孙儿前进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他一日不死,孙儿这心就一日难安,所以难免就会患得患失一些,外公可能体会孙儿的心境。”
    “如若早知他的命那么硬,当初就应该......”话到嘴边庞太师又一个激灵给咽了回去,语气颇为后悔的接着说道:“要是早知会有这样的一天,那时便该再添一把火的。”
    恨中恨当时觉得已经身中剧毒,并且压根活不长久的墨寒羽已经没什么威胁,不然岂能容许他活到今天?
    还有便是先皇驾崩后曾留下遗旨,宣帝更是在册封墨思羽为太子之时就狠狠的敲打过他,明里暗里警告他,若想墨思羽坐稳太子之位,那么就不许向墨寒羽伸手。
    此时后悔,为时已晚。
    “外公是孙儿最为亲近之人,有些话若在外公面前说错了,孙儿也不怕外公多心。”哪怕心里好奇死了庞太师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可这个时候太子却装作没听懂,更是表现得丝毫不在意,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孙儿想问的是消息是确定的吗?保证没有任何的出入吗?驻军营里的墨寒羽当真就是假的,那真的墨寒羽又在哪里,他是真的毒发了还是他又在咱们跟前演了另外一场戏?”
    太子知道这些问题他要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就甭想睡下安稳觉了。
    “驻军营里的寒王确是假的,不过就是墨寒羽的一个替身罢了。”自在墨寒羽跟陌殇宓妃三个黄毛小子跟黄毛丫头手里吃了大亏之后,庞太师是再也不敢小看任何一个敌人,甚至是轻视任何一个敌人了,不然整个太师府怕是都要败在他的手里。
    虽说他很不想承认那两个小子跟那个丫头确是很有本事,但残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承认。
    不管封城驻军营是不是被墨寒羽围得像铁桶一样,外面连根针都插不进去,但庞太师好歹也是历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的心机城府又岂是一般人比得了的,手下的暗势力也是多不胜数。
    故,在驻军营里安插几个自己的眼线,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些成为庞太师眼线的人,从秘密接受训练开始就压根不知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更何况一连几年都没有人联络他们,要他们做事,因此,他们的背景干净得很,也压根就不会暴露。
    此番,若非庞太师急于掌控墨寒羽的一切行踪,并揣摩他的心思,庞太师是压根不会暴露他那些重要暗线的。
    那些人个个都是精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不仅花费了他大量的金钱跟精力不说,最最重要的是耗费了他极多的心血,损失一个就足以让庞太师肉疼好长一段时间。
    秘密传达到他手里的消息,是分别从三个不同眼线的手里传出来的,但所表述的内容几乎没有什么出入,遂,这到手的消息断然不可能是假的。
    “至于真的寒王在哪里,外公却是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他的那些眼线,虽说都是为他做事的,可他们却是彼此互不相识的,哪怕就是面对面,也认不出那就是自己人。
    这样就完全断绝了拔出萝卜带出泥来的后患,能很大程度上杜绝一个落网,其他几个也落网的弊端。
    “不过以太子的聪慧想必也能猜到,寒王就算要藏身,他也绝对不会离驻军营太远的。”
    “外公的意思是...”
    “寒王应该就在封城的某个地方,只是咱们不便大肆的寻找他的下落。”
    “外公所言有理,之前咱们之所以没有怀疑军营里那个人是替身,就是因为他治军严明,还下达了许多重大的指令,一个替身是绝对没有那个脑子跟那个胆量背着墨寒羽行事的,所以墨寒羽定是藏身在幕后操控一切了。”
    即便太子也很想带兵打仗,立下赫赫战功,可他却也知道他不是那块料。
    真要让他领兵上了战场,吃败仗都是小事,万一丢了小命那他还有什么指望。
    墨寒羽跟他不一样,那人仿佛天生就是一个将领,只要他站在那里,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就能让所有的将士们信服他,将他视为信仰。
    当年,墨寒羽一战成名之际,年纪还那么小,可他的战神之名却是响彻整片浩瀚大陆。
    武,太子比不过墨寒羽也就罢了,就当他没有那个为将为帅的天份,他纵使恨毒了墨寒羽也没用。
    文,凭什么墨寒羽也要死死的压他一头不说,还力压其他众位兄弟,难道他们的脑子真的就要比他笨一些吗?
    如此这般,太子就是想不恨死墨寒羽都难。
    “嗯,寒王手下能人异士居多,有他在幕后指点,倒也不怪几个月来咱们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该死。”
    啪——
    沉着脸,太子恼怒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真恨不得手下拍的就是墨寒羽,他就算不能立马弄死他,他也要好好的打一打他的脸。
    “寒王在封城的藏身之处,外公自会再派人暗中打探,太子是要做大事之人,还望要觉得住气,时刻保持冷静才好。”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庞太师可是这句明言的忠实执行者。
    若能趁着寒王毒发之际找到他的下落,那么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次都必须要送他去见阎罗王。
    “外公教训得是,孙儿知错了。”
    “太子心中有数就好,虽说咱们现在没有寒王的下落,可他频繁毒发,命不久矣的消息,却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传播出去的。”
    寒王身体落败成那样,要说宣帝毫不知情,那是打死庞太师他也不相信的。
    既然寒王的身体状况如何是宣帝极力想要掩护的,那么他还偏就要把这事儿捅出去。
    “太子要记得,关于寒王毒发之事,传得越离谱闹得越大才对咱们最有利。”
    “外公放心,孙儿省得。”
    “只有将星殒城这水搅浑了,咱们才能收获更多的东西,这次老夫倒是要看看朝堂上那些支持寒王的人,以及那些保持中立,仍在不停观望的人,面对一个即将就要死去的寒王,到底会怎么选择。”
    在这之前,庞太师兴许还会纵着那些想要保持中立,却又不断在评估谁的胜算更大一些的大臣,但眼下既已证实寒王离死不远了,那他还有何好顾忌的。
    “哼,那群冥顽不灵的老东西,待以后有他们好看的。”
    “放出消息的时候尾巴可得处理干净,绝对不能牵扯到咱们的身上。”
    “外公放心,孙儿不会把事情办砸的。”
    “嗯,太子倒是可以不妨利用利用明王跟武王。”
    一听庞太师的话,太子瞬间就领悟了他的意思,嘴角不禁就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孙儿多谢外公指路。”
    “虽说现在咱们是合作关系,共同的目标都是要除掉寒王,但那两位也不是省油的灯,太子切记要多多防备一些,当然,某些必要的消息还是可以透露给他们的,这样可以彰显咱们的合作的诚意。”
    “放心,孙儿必定不会让外公失望。”
    “那就先这样,等到有了寒王的消息,外公会亲自来告知你的。”
    “都怪孙儿没本事,否则也不至于让外公为孙儿如此劳心劳神。”
    “只要太子好就行了。”
    “如今天色已晚,雪又下得这般大,不如外公就歇在太子府,等到明个儿再回太师府?”
    闻言,庞太师起身瞅了眼黑压压的窗外,看着那漫天飞舞的鹅毛般的雪花,他就不禁觉得寒气直往身体里钻,想着留宿一晚也没什么,便出声道:“太子有心了,那外公就住一晚。”
    “外公怎的还跟孙儿这般客气,走,孙儿亲自领外公去休息。”
    “行了,太子也忙一天,累一天了,吩咐管家来照顾外公就好,太子就早些休息,不要忘了明天还有大事要做。”
    “这...”
    “什么都别说了,听外公的。”
    “是。”
    旋即,太子亲自把管家叫来,对着管家那是好一通的各种交待,倒是让看到太子这番表现的庞太师心中暖了几分,眸底的笑意也柔和了几分。
    这个孩子到底是他打小疼到大的,想来一直都是他多想了,以这孩子对他的这份看重,待他坐上那个位置后,太师府庞氏一族还能差得了?
    一会儿之后,庞太师对着太子又交待了几句,然后就由管家领着去了隔壁院子住下,那里是距离太子居住院落最近的地方,也是便于庞太师若有什么事情,可以第一时间传进太子的耳中。
    “殿下。”
    “你们觉得刚才太师说的,都对吗?”
    太子话落,书房里的几个暗卫就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那什么庞太师也不是他们可以质疑的啊?
    “哼,现在的他可不像以前的他,一门心思全都扑在本太子的身上了。”
    暗卫们一听这话,一颗颗脑袋垂得更低了,只恨不得自己不存在才好。
    当然,太子也不过只是想要发泄发泄自己心中的烦闷罢了,倒真没指望他们会回答他。
    毕竟这些暗卫都是他的人,效忠的人也是他,不管听到了什么,他们都会当作没听到的,否则,太子又怎会如此肆意妄为。
    “本太子现在修书两封,你们即刻送到明王府跟武王府去,切记小心不要暴露了行踪。”
    “是,殿下。”
    另一边,已经在从太师府带来的家仆伺候下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的庞太师,此时此刻自是不知太子心中想法的,静下来之后,庞太师忍不住又开始纠结了。
    到底,他要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还有他埋在封城的那些个眼线,庞太师说不担心都是假的,他简直不要太担心。
    虽说墨寒羽离开了星殒城,可庞太师不会天真的以为,离开之后的墨寒羽对于星殒城就没有监控了,一旦他毒发的消息扩散出去,那么以墨寒羽的心智谋略,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届时,难免他不会联想到什么,这也让庞太师开始犹豫,要不要下达命令叫那些眼线都撤回来。
    这要一个不小心,他们稍稍露了马脚落到墨寒羽的手里,那他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哪怕现在就光是想想,庞太师就心疼,肝疼,肉疼,浑身哪里都不对劲了。
    想到这些以至于他都不禁把太子给抛之脑后,不再纠结那个艰难的选择了。
    孰不知,那个正让他们满封城寻找的寒王殿下,在得知宓妃即将归来消息之后,燕如风跟溥颜就抓紧时间研制了一些新药出来,如同护送易碎瓷器般的将墨寒羽秘密往星殒城送了。
    眼下寒王的身体已经破败得不能再破败,能早一日解毒他就早一日解脱,总比多拖一天要好。
    更何况刚回到相府的宓妃,必然是要陪伴家人的,总不能就因着墨寒羽要她再离家跑一趟封城?
    且不说宓妃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单单就是宓妃的家人心里怕就不会乐意,再加上一个陌殇,那显然去封城替墨寒羽解毒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于是,还是委屈点寒王,自己拖着病体回寒王府等吧!
    ......
    星殒城·外城
    熙和号从流金岛行驶出来,按照陌殇的要求,只要没有强力的暴风雪,他们都加快速度直奔幻海,而后一步步朝着外城码头靠近。
    好在几天下来天公作美,虽说下着大雪,幻海之上又结了冰,影响了航行的速度,但架不住熙和号是艘超强版的改装船,因此,那航行的速度也是杠杠的。
    比起乘坐普通的船,大大节省了时间,随着一点一点接近外城所在的海域,宓妃竟然近乡情怯了。
    天知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有多么的想念这片土地,又有多么的想念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她有多么的想家,想爹想娘想哥哥们。
    “小姐,我已经可以远远的看到外城了,按照这样的速度咱们只要再行驶小半个时辰,咱们就能靠岸然后回家了。”
    算算时间,只要不在外城耽误的话,等回到相府的时候刚好可以赶上吃晚膳。
    要是在出去飘泊这几个月之前,有人告诉红袖她会这么想念这个地方,她肯定会满眼的不屑。
    但此刻,看到那熟悉的地方,红袖忍不住红了眼眶,离开那么久,她们这一行人总算是回来了。
    “那里就是外城?”
    “可不,外城可是世子妃一手建立的。”那语气,那表情,简直得意得不得了,怎么瞧都觉得有些欠收拾。
    离开浦兰岛的时候,风花雪月四公子等人还没有跟无悲沧海他们这群人混熟,大家也还有些抹不开面子,因此他们间的交集并不多。
    但离开流金岛的这几天时间里,他们却是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当然,许多有关于宓妃的事迹,也渐渐就被赫连子珩等人所熟知了。
    既然陌殇跟宓妃决定在外城登陆,那么外城的一切就不得不提了。
    “坐了那么多天的船,总算是可以上岸了,本少真是太感动了。”
    “噗——”
    想到坐船坐到快要吐的赫连子珩,不说风花雪月四公子他们要喷了,就是无悲呛海他们也不太忍得住。
    其实他们也不明白,明明赫连子珩看起来是那么一个谪仙般的人物,怎么那性格...呃,这还真不太好找形容词,容他们再思索思索。
    “难道你们就没有觉得,只要一想到双脚很快就可以踏在陆地上,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好了么?”坐船的新鲜劲儿一过,整天呆在船上的赫连子珩差点儿没呆疯了。
    若不是如此,他看到陆地能那么激动吗?
    “你们瞧,这天不但更蓝了,就连天上的云朵都白了,还有寒风吹在脸上竟然也不疼了......”
    只是没等赫连子珩在那里陶醉完,陌殇就轻咳着打断他的话,冷声道:“不想坐也坐那么几天了,要实在等不急要感受一下脚踏实地的感觉,不如飞过去?”
    那刻意咬重的‘飞过去’三个字,可把赫连子珩噎得不轻,他就算轻功了得,比起浩瀚大陆所有人都要强,可他不是鸟儿,没有翅膀好不好?
    “一会儿靠岸后,首要有两个任务,一个是送阿宓回相府,另外一个则是本世子需要即刻进宫一趟。”话锋一转,陌殇又道:“至于将船上的东西整理出来跟运回内城之事也是需要有人留下来做的,你们可以商量着来。”
    得,陌殇此话一出,甲板上正兴奋的人就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浇了个透心凉好伐!
    流金岛出来后,南宫雪朗便乘坐他自己的静宁号带着他的人朝梦萝国而去,没有多做纠缠的他,倒让陌殇高看了他一眼,同时也在心中决定,暂时就就找南宫雪朗的麻烦了。
    出海之初,陌殇坐了一艘船,后宓妃也坐了一艘船,两艘船虽说在航行的过程中遇到过风浪有些折损,却也在浦兰岛被修补好了。
    因着这两艘船对陌殇跟宓妃的意义很不一样,因此,即便他们不在,船也被他们各自的人保护得极好。
    回程之时,陌殇自是舍不得弃了这两艘船,更何况宓妃原就是想要建立海上商业王国的,故而,那两艘船上除了必备的人手之外,其余全部都是海外物品了。
    整整两大船的东西,倒也不怕宓妃打不开市场,她的王国已然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熙和号的速度最快,另外两艘船定然赶不上它的速度,是以被甩在后面,少说也得晚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到达外城码头。
    而熙和号上面装的东西可都是极其贵重的宝贝,绝大部分不是陌殇要拿来送人的,就是宓妃替家人准备的,待他们两个主子离开后,可不得留下人在码头上整理护送?
    “阿宓的人留下几个负责整理阿宓的东西,本世子的人也留下几个负责整理本世子的东西,整理妥当之后等明天再回内城也是一样,至于其他人则是跟我们两人分别回相府跟楚宣王府。”
    半晌底下这些人都没应声,陌殇就挑起好看的剑眉,似笑非笑的道:“怎么,你们有意见?”
    “没,我我们没意见。”
    “对对对,我们整理东西。”
    迫于某世子的淫威,他们果断只能向黑势力低头,要不等着被修理么?
    默默的看着那些一脸菜色的家伙们,赫连子珩好庆幸他不是陌殇的手下啊,不然他铁定会更惨。
    “子珩表哥。”
    “咳咳...阿殇表弟你你想干干什么?”
    有鬼,太有鬼了,这家伙这么叫他肯定没好事,赫连子珩怕怕的想着。
    “楚宣王府以后就劳烦子珩表哥看着了。”
    “呃...”
    真正的楚宣王府是在璃城的,星殒城虽说也有一座楚宣王府,但却极少有主子入住,赫连子珩对此也是相当清楚的,只是此刻陌殇为何要特意说这样一句话?
    难道他这个世子爷,不是住王府的?
    “子珩表哥不愿帮...”
    “帮,阿殇表弟的帮,做表哥的当然要帮。”
    站在陌殇身边的宓妃无语的看着这一幕,再一次感叹赫连子珩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黑心的表弟,每每被坑都还乐呵呵的。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都赶紧分头去准备。”
    “是,小姐。”
    “是,世子妃。”
    目送他们一一离开,宓妃眺望着外城,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阿宓,咱们就快要到家了。”
    “嗯。”
    “为夫的宝贝儿该不是近乡情怯,怕得不敢回去了?”
    “才没有。”
    她只是没准备好,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家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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