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少容易等到那两个老不死的死了,西门金枝就想不明白了,明明跟她很亲近的儿子,怎么就突然疏远起她来。
女人的直觉都是很敏锐的,虽然公冶润钰对她不是如以前一样,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也只有她自己才能感觉到他跟她保持了距离。
即便公冶世家以前她做不了主,但现在既然能让她做主了,那么她为什么还要收敛自己的性子,她盼了那么多年,可不就是盼着能自己当家做主的那一天。
许是公冶逍也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因此,府中很多事情他都很放心的交给了她,起初西门金枝为了证明自己是有那个能力当得起这个家的,但后来她便觉得当这个家也没什么,于是就越发肆意起来,根本就没人能拦得住她。
于是,她的控制欲便一发不可收拾,可偏偏她的野心又与她的智商不成正比,最终也只是在这个高级世家的圈子里徒留了诸多的笑料。
“你们都听不懂人话是吗?不放开,好,那便把你们的命给留下。”话落,西门金枝好像也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直接就给跟随在她身后的带刀侍卫下令,对守在门外的四人格杀勿论。
“即便夫人就是杀了奴才等四人,也请恕奴才四人在没有得到少主许可之前不能让开。”
“还请夫人莫要为难奴才们。”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是主子要奴才们的命,奴才们又岂敢有不从之理。”
西门金枝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话,心里那把火是越烧越旺,险些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区区几个低贱的下人罢了,竟然胆敢威胁于她,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还真当她不敢杀他们是不是?
“但是,奴才等人虽说低贱,也着实是属于公冶世家的家奴,可自打奴才等人被家主指派给少主以后,能够处治奴才等人的人就只有少主了,毕竟奴才等人的主子也只有少主一个,所以......”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完,西门金枝就已经气炸了,这群下贱的东西是在间接的告诉她,即便她贵为当家夫人也是处治不了他们的。
混蛋,她要是还让他们见到明天的太阳,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来人,给本夫人杀了这四个以下犯上的东西。”
她就不相信他们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她动手,只要在润钰回来之前杀了他们,她也不怕不能给儿子一个交待。
“是,夫人。”此番跟随在西门金枝身边的乃是家主公冶逍给她的专属暗卫,从分派出去之日起就是属于西门金枝的,对于她的命令不论对错都将无条件的执行。
是以,这群人也不会给所谓的少主什么面子,他们只会听从西门金枝之命。
“母亲这是想在我的院子里干什么?”
战事一触即发的那一瞬,公冶润钰低沉清冷声音在西门金枝身后悄然响起。
“钰......钰钰儿。”
“母亲这是想干什么?”
不知为何,明明面前的这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每每对上他那双眼睛的时候,她这心里就忍不住发怵,这种感觉实在太令她懊恼了。
“钰儿自从回到家里,母亲都还没跟钰儿说上几句话,母亲实在是想念钰儿得紧,所以......”
“母亲应该时时刻刻都注意自己的仪态跟形象,不然如何能在高级世家里立足。”
说话的时候公冶润钰的目光没有落到他的母亲身后,话落之后更是直接就掠过她看向了死守在房门前的四个随从身上,沉声道:“你们且退下吧!”
“是,少主。”
“钰儿你......”
“母亲,你不是来看本少主的吗?既然如此,那便请吧!”他倒也想看看,他的好母亲到底想要干嘛。
“那我们母子到里面慢慢谈。”
“嗯。”
“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是,夫人。”
直接推门而入,公冶润钰一点儿要等他母亲的意思都没有,也顾不得他的母亲在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后是怎样一张难看而扭曲的脸。
“钰儿你告诉母亲,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母亲坏话了,要不你怎么会对母亲的态度那么冷漠。”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人最好期盼不要被她抓紧到,否则她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母亲想太多了。”
“母亲素来直觉很准,钰儿不喜母亲,难道母亲还感觉不出来?”说话间西门金枝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公冶润钰的表情,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面对语气咄咄逼人的西门金枝,公冶润钰没有直接回应她的问题,而是转换了话题,沉声道:“母亲以为父亲待您如何?”
“什......什么?”
“母亲只要回答本少主的问题便好。”
“你竟然在我的面前自称本少主,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纵然父亲对母亲的感情再深,那也过去好几十年了,如果母亲还相信本少主的话,那么也该收敛一些自己的行为,莫要等到父亲厌烦了,届时谁也帮不了母亲。”
“你父亲不会的。”
“人心难测。”
“你在怀疑你父亲的为人?”
“如果母亲真要那么认为心中才好受的话,那便就那般去想吧。”
上次他在跟公冶语诗谈话之后就被父亲叫去了书房,然后他们父子谈论了很多。
虽然其中最关键的仍是妹妹公冶语诗与紫晶宫少主的婚事,但是更多的却是他们家族与太叔南门两大世家之间的明争与暗斗。
多年来一直被压制的局面,别说他看着心中恼怒,有意打破那样的局面,就是他的父亲心中也已经有了想法。
似是那些少年轻狂,儿女情长的时光已经在岁月的长河中悄然流逝,如今余下的也就只剩下对于权利的渴望。
但是,公冶逍自知自己谋略心机皆不足,可他也知晓自己的儿子在这方面很有才华,故,他现在对妻子西门金枝哪里还有什么情份,顶多就只剩下一点昔日的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