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原本以为宓妃是不会说的,结果没想到宓妃就那么简单直接的说了,反倒是公冶润钰给惊愕住了。
他瞪大了双眼,幽深的眸底满满的讶然,他其实是打算再补充一句,“温小姐要是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然而,宓妃愣是就以‘采药’两个字回答了他,一时间竟是叫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温小姐是个大夫?”半晌后,公冶润钰又提起精神,若有所思的问道。
如果她是一位医者,那么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倒是不难解释她为何出现在这里了。
大夫么,为了采一株珍贵的药材,甭管什么地方他们都会去的,即便是九死一生,也断然阻拦不了他们的脚步。
“怎么?本小姐不像?”宓妃悠然的走在前面,并不太理会跟在她身后,活像一条尾巴似的公冶润钰。
不是宓妃自负,吃定了公冶润钰不会在背后偷袭于她,而是一来她自己有所防备,不会让自己吃亏,二来么,不还有陌殇在暗中保护她来着,她才不担心自己会出事呢。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摆了摆手,他脸上的笑容不禁又尴尬了几分。
越是靠近宓妃一些,公冶润钰就越是能感应到宓妃身上有他一直在寻找的那股气息,以至于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虽然他在宓妃身上感应到的气息,比起他之前所感应到的气息要淡上很多,但他可以断定,这股气息绝对错不了。
可是明明不该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偏偏愣是出现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这可真是叫公冶润钰为难死,纠结死了。
遇上这么诡异的事情,任凭他就是再怎么聪明,也绝对无法想到,他之所以能在宓妃的身上感应到他要寻找的气息,无非就是因为宓妃跟陌殇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以至于她的身上或多或少沾染上了些许陌殇的气息。
这种气息看不见摸不着的,即便就是宓妃自己也发现不了,亏得公冶润钰是有特殊的方式方法,否则他哪里能感应得那么清楚。
如若细细分辨的话,陌殇的身上也是沾染了宓妃不少气息的,只可惜初来乍到的公冶润钰完全不知情啊!
是以,现在在宓妃身上感应到那股若有又似无的气息时,他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特么的,再弄不清楚怎么回事的话,公冶润钰不禁都要对宓妃的性别产生怀疑了。
这事儿太让人惊恐了,他都不敢将他的怀疑对人言好不?
“那你是几个意思?”
“咳咳,我只是只是......”面对语气颇有几分咄咄逼人的宓妃,公冶润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怎的他非但不觉得这样的宓妃讨厌,反而还觉得她可爱呢?
“比起治病救人,本小姐其实更喜欢杀人。”突然,宓妃扭头凝望公冶润钰的脸,嗓音依旧清冷,语气却乖邪得令人心肝微颤。
这姑娘,绝色倾城,貌若天仙,不开口的时候,美得令人惊艳,就连灵魂都要被她所吸引,可她一旦开口说话,特么就轻狂张扬,强势而霸道啊,最最让人抓狂的不是她咄咄逼人的气势,而是她那噎死人不偿命的毒舌。
“温小姐是位毒医。”
“毒医?”宓妃挑了挑眉,这词儿倒是新鲜。
公冶润钰所说的毒医,并非是指用毒来治病救人的医者,而是自小修习毒术,却并不精通医术的,专门以此为职业的大夫,可以被称之为毒医。
传统意义上,只有医者是救人的,而习毒者,却是害人的。
故,甭管是在浩瀚大陆还是光武大陆上,毒医都是受唾弃,被贬低的。然,又几乎没有人敢得罪毒医。
这个世上谁都怕死,毒医之所以被叫做毒医,那就说明他的毒术是非常高强的,一般人要惹上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来在那片神秘的海域下,药医跟毒医是共同存在的,而药医用药,毒医则是用毒,两者各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妨碍谁。
“难道温小姐是医毒双修?”在他们那里,学医的就是学医的,学毒的就是学毒的,尚还未有人能同时精通医与毒。
“算是吧。”宓妃没有否认,她医毒双绝的称号可不是白得来的,这世间只要人没断气,那就表示还有药可医,有药可治,根本就没有绝症之说;至于说到用毒,不是她自大,而是她所研制出来的毒,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解得了的。
“算是?”
“你想让本小姐对你下点儿毒么?”
公冶润钰摆了摆手,他可没有那样的想法好伐,这姑娘收敛起自己的气息后,看起来乖乖巧巧,甜甜美美,可她真要动起手来,绝对是个六亲不认,杀伐果决的主儿。
她的毛,他可不敢倒着抚,还是顺着比较妥当。
“看在咱们也算有缘的份上,温小姐若是需要帮忙只管开口。”
“嗯。”
“早先我经过这片峡谷的时候,不曾发现这里有什么珍稀的药材,不知温小姐要找的是什么药材?”
“你懂医?”
“呃,不懂。”公冶润钰摸了摸鼻子,倒是很坦诚的说自己不懂医,他的确也是不懂,实在没必要不懂装懂。“但常言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我还是认识不少药材长什么模样的。”
对于自家少主的狗腿实在有些不忍直视的立华跟立坤,聪明的退居幕后,保持沉默。
他们宁可安安静静的观察宓妃,也不乐意开口三句话不到就被宓妃堵得无语可说,那真是尴尬死。
“毒草也认识?”
“咳咳,那个比较常见的毒草认识,不常见的......”
“那你觉得本小姐要找的能是常见的么?”宓妃邪气的勾起嘴角,话锋一转又道:“你们主仆三人最好默默祈祷,本小姐要采的那株药材还在,不然就看你们拿什么来赔好了。”
“温小姐这么说也未免太过霸道了些,那药材又不是我们采的,就算不见了也轮不到我们来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