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想到了宫灿,认为既是他没有机缘,那何不让宫灿试上一试,兴许他就有那个机缘呢?
结果宫灿打开古老典籍的时候,那上面的内容依旧是一片空白,季逸晨心中的挫败可想而知。
但,就在他们跟宓妃被抛出传送台,他跟宫灿再带着宓妃进入青城的那天夜里,季逸晨感应到了古老典籍的异动。
在没有确定心中所想之前,季逸晨什么都没有对宫灿说,他就耐着性子期待着,却终于在他们踏入幽冥城后,那本古老典籍上渐渐显露出一个个苍劲有力的文字。
而直到昨晚,那本古老典籍上的文字才完全显露出来,这也是季逸晨为何一夜未眠的主要原因。
他虽担心宓妃,也在琢磨宓妃是否跟鬼域殿有关,她要找的人是否就是赤焰神君,但最最重要的事情,仍旧是那本带给他诸多讯息的古老典籍。
“大哥,之前在你房里,你给我看的是......”
季逸晨看着宫灿那样儿,要不是修养足够的好,他都忍不住扑过去揍他一顿了,他还能不能更出息一点儿?
“嘿嘿......大哥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宫灿窘迫的抓了抓后脑勺,他还以为那东西是季逸晨整理出来的情报脉络,愣是一点儿都没有往那本典籍上去想,就算瞧着是有些眼熟,但他也没有想太多。
总觉得让他家大哥那么宝贝的古老典籍,他不会随随便便就拿来扔他,而他更不敢说,他拿到那东西压根就没有细看,只是象征性的,翻跳着看了看,还完全就没有走心。
这话他要是说出来,指不定季逸晨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大哥再把那东西给我看看呗!”
“这里不是看那些的地方。”
“嗯。”
“小灿以后......”
宫灿抬手打断季逸晨未说完的话,他举手保证的道:“大哥放心,以后我会走一步看三步,多思多想的。”
“但愿。”
“怎么,大哥还不相信我吗?”
“我信。”他是他唯一的亲弟弟,这辈子仅剩的亲人了,他不信他又能去信谁。
“幽冥城的建立,鬼域殿的出现,不过短短十年时间,但就是在这十年里,愣是没有人可以撼动分毫,我算是明白大哥在来之前为何要阻止我了。”宫灿摇头苦笑一声,现在的他们倘若跟鬼域殿杠上,又或是得罪了赤焰神君,怕是当真要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赤焰神君仅凭自己一人,他便让鬼域殿稳坐了十大势力第三的宝座,要真没有一点儿本事,怕也没有现在的成就。
这近千年里的时光里,兜兜转转,原本的十大势力仅剩一个,其余的全是后面跻身进去的,饶是底气最足,底蕴最深的那一个势力,现如今都要躲避鬼域殿的锋芒,他区区一人又算得了什么。
倒也不怪牧谦对他那样的态度,不敢牧竣在无视他,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地方,超强的武力值胜过一切。
“她不是一个行事没有分寸之人,可她竟然彻底未归,难道小灿就不敢大胆的想象一下,她究竟有可能是被什么事情绊住吗?”
季逸晨话音刚落,宫灿就猛地瞪大双眼,他抿唇道:“大哥的意思是她要找的人还真就是赤焰神君。”
“十之七八是了。”
“那么看来她的身份也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山重水复疑无路了。”
“嗯。”
“那咱们是不是要......”宫灿的意思是对宓妃摊牌,以她的性子如果知晓他们的心愿所在,应该也是不会阻止他们为此去努力寻求一个答案的。
“暂时先等等。”
“大哥对她还有顾虑?”
“不是对她有所顾虑,而是不想为她招惹麻烦,小灿该知道她是个多么讨厌麻烦的人。”不管怎么说宓妃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季逸晨从未想过要恩将仇报。
“可咱们既然已经奉她为主,在她面前更坦诚一些不是更好。”宫灿不喜欢玩闹心机那一套,他更喜欢有事开诚布公的谈。
曾经以那样的身份留在巫医世家,掩藏着自己的真性情做下的那一切事情,几乎已经成为宫灿的梦魇,让他份外的抗拒。
既然他已经离开那个地方,而且有了全新的生活,那么他就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活着。
“坦诚是要坦诚,但不是现在。”
“好吧,我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
“我也不是要干涉你的决定,你的选择,只是......”
索耶部落有着一样传家之宝,那便是他们擅于布置各种各样的禁制,季逸晨会的,宫灿同样也会,再加上他天生的感知能力比季逸晨更加的敏锐,因此,当禁制外响起极轻的脚步声,仍旧被他听了一个正着。
“外面来人了?”
“嗯。”宫灿点了点头,低声道:“大哥将禁制给撤了吧,动作快一些。”
“好。”
“那赤焰神君把我们请过来,也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都晾了咱们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下马威都快够了吧!”这话,宫灿刻意放开了声音,目的可不就是让外面的人听见。
他虽不会再明着跟鬼域殿的人呛声,却不代表他不能出言试探,“大哥,你说温小姐她究竟去了哪里,既然赤焰神君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见我们,要不我们把他的人叫进来说一声,咱们还是先去找找温小姐,天山谷这么大,她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话落,宫灿赶紧给季逸晨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也是蹙眉开口道:“小灿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咱们与温小姐一同来天山谷,万万不能让她出什么事,不然就于心有愧了。”
因着镜月公主柯亦菲的原故,最近几日能够来天山谷的,男人都还好可以想来就来,但女人就想都不要想了。
宓妃扮作男子与他们兄弟一起进入天山谷,除了他们以外无人知晓宓妃是女子,遂,兄弟两人故意说这样一番话,其中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
“君主。”
“去将他们带到前面的水榭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