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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巨人们
    铛、铛、铛、锵~,连续的劈砍与斩击使人们在这样的阳光刺眼的日子里竟然可以清楚的由碰撞所产生的火星。
    “喝!”高高扬起了他的那把当年带给他们先祖无尽荣耀的蒙古弯刀。铛~,大食的巴克尔一手持着宝石的黄金刀柄,而用另一手刀抵住合金钢刀的刀背。巨大的力量经由刀身传遍了巴克尔的全身,后退了两步才稍有缓解了那在身体之上游走的力量。
    耶律猛冷笑了一声,高高的扬起一边的嘴角,显现出了轻蔑与狡猾。而巴克尔甩了甩被已经震得发麻的手,又向自己的左右两旁扫了一眼。巴克尔缓且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弯下身子与双腿,一只手探出身子用五根手指支撑起更加下伏的半身。而所持的金刀也被巴克尔用绕在颈后的手所一同背在了身后。现在的巴克已然是一副匍匐的青蛙之状,是一副单手支地像是要拔出身后宝刀的青蛙状。
    原本就与鞑靼的耶律猛有这不小的体型差距的巴克尔现在好像都快看不到他了。如果这不是武林大会,擂台之上也不仅仅只有那两个人的话,应该没人会注意到巴克尔吧!而巴克尔之所以可以摆出这般诡异的架势,是因为他那本就不幸福而又雪上加霜的童年。
    柔术,在古代哪怕是现在也很少有人去学习的一种体术,因为几乎不会有人主动去学习它。杂耍、盗窃、暗杀、与一些及特殊的情况之下儿童才会在被要求下、强迫下学会的体术。巴克尔他的本名很长但是其中却有他从来没有与人提及的四个字,穆罕默德。
    巴克尔的先祖们原本悠闲的生活在一片和平且快乐的土地之上,他们不会受到战乱的洗礼,因为只有他们去掠夺别人的份。但是突然有一天,一群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来到这片土地,金刀铁马,皮衣布甲见人就杀,遇城就拔。而经过洗礼的国家没事,人们也得以存活,只是与众多人相比总有不幸的人存在吧!
    巴克尔的先祖们被杀、被辱、被掠夺与被俘虏,蒙古人的铁蹄所过之处皆为这般景象。而逃亡与成为奴隶的先祖们,从此就不再提起他们引以为无限光荣的姓氏穆哈默德。直到那一天的到来,一名叫做蓝玉的人从天而降,之后先祖又回到了那片土地之上。不过,以往的光荣不在了,物也不在了,人,也不在了。“我们穆哈默德要从新立足于这片土地之上,而在这之前不许叫回这个神圣的姓氏,但不要让后人遗忘我们曾经的……。”还没有说完的老人,拼命的伸手抓向天空睁着眼睛永远的定格了在那里。
    这是巴克尔唯一记住的事,也是他唯一可以证明自己曾经有过父母的证据。年幼的巴克尔一人坐在路边看着过往的人,他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了。在夜幕十分,一位年轻的女子走了过来。“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子怜爱的用手抚摸了一下年幼巴克尔的小脸,为他擦拭了泪痕。
    “穆哈默德!”年幼而又稚嫩的回答道。因为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除了那段他唯一能记住的话。
    那明年轻的女子不仅仅是年轻而且还十分的漂亮。她原本以为这个小孩只是一个暂时走失的孩子,但当她听到这个孩子所说的四个字时她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穆哈默德,穆哈穆德,难道是……。”女子心中一惊。旋即口中小声低语到:“记住你姓巴克尔,你与我同姓,以后你就叫……。”
    女子做了一个决定,做了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决定。她决定带着她刚刚捡回的小‘巴克尔’回到她费劲千辛万苦逃离妓院。妓院对于任何一个国家都不陌生,最早是中原的管子管仲所提出并建立的。只不过卖艺为妓,卖身为娼,但由于人们的误解慢慢这个行业几乎就不再卖艺了。
    年轻的的女子就这样在老鸨一脸诧异的来回了小巴克尔。十三岁的少女要靠着身体养活她自己与那年仅仅五岁的小巴克尔。而小巴克尔也就是与妓院中的女人学会了柔术,没错这就是学习柔术的特殊情况。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在妓院中跑上跑下的小伙子每天偷看妓女们学习柔术,也不知到他每天帮助商人的妻子们监视着商人,来贩卖信息赚取一点点的银两。并还偷偷拜师学习的功夫,但直到有一天十八岁的巴克尔杀人了。
    一群喝醉的商人们一起欺负了巴克尔的‘姐姐’,回到妓院中的看到已经快不成人样的‘姐姐’,他突然间暴怒了,一夜之间五个大商人连同他们的守卫被人袭击了,而巴克尔也受了重伤。‘姐姐’偷偷照顾着受着重伤的巴克尔并隐瞒下了杀死那五个商人的凶手。但在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就是杀了人,只要不是叛国与弑君,那么在古代就有两种方法可以活命。一是出家,剪短三千烦恼丝,自此红尘不沾身。二是参军,一将功成万骨枯,如果不马革裹尸于疆场,那么就可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领。
    整整三年,已经身为远征游骑兵指挥官的巴克尔身穿着象征着身份的官服,腰间插着镶满宝石的金刀再次回到那个生活整整十三年的地方,妓院。“我不接待客人了,出去吧!就算你打我,我也不会接待的!”一名足足可以成为奶奶的女子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古代的30岁以是当奶奶的年纪了)时间仿佛放过了这名心善的女子,没有一丝痕迹划过她那精致的脸颊。但可悲的是整整十三年了,不可思议的她依旧是这里的花魁。
    女子眼边的泪痕,手中的剪子见到了来人都慌忙的藏了起来。女子听到后面的人别没有动静,便转过头去:“你!你?你……,你还活着!”女子一下子起身跑了过去。
    两人相拥,抱头痛哭。“我回来了!”“你现在是将军了!太好了!”
    巴克尔:“不,我还一件事必须要做,不然我……。”巴克尔竟然眼眶中有了些许的泪光。
    “什么?”女子还是没有改变以往的善良,为巴克尔拭去泪痕,抚摸着巴克尔刚毅脸颊。
    巴克尔突然下跪:“我要娶你!我穆哈默德……!”
    女子哭了,因为他用那个神圣的姓氏起誓。但是她是一个……。
    巴克尔在耶律猛面前像青蛙般的原地上下跳了跳。嗖!转眼之间来到了,耶律猛的脚下。叮,叮,叮,巴克尔如跳蚤一般上下左右全方面的挥击他那把金刀,而耶律猛仅仅只能是应于自保。上下左右双手持刀,刀身仅仅的贴着自己的身体三寸之周。刀的挥击距离越大,刀能够造成的伤害就越大,而巴克尔的背刀式恰恰就是一个增加对敌人造成伤害的方法。但是这个方法却有一个弊病就是攻击的速度与距离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受伤几率。
    而一直在防守的耶律猛,在与巴克尔刀接触的一瞬间突然发力,高高的将巴克尔扬起。在空中的巴克尔是无法躲避接下来的斩击的,耶律猛的大刀在扬起巴克尔的同时就紧紧的跟随跟随着巴克尔,而巴克尔却突然松开了手中的刀。在耶律猛的刀贴近身体的一瞬间,像一条蛇一样缠在了耶律猛的的臂膀之上。
    巴克尔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耶律猛的手腕,并且将耶律猛的手臂夹在身体之上双腿同时锁住了对方的头——十字固。在空中施展的十字固的危险性要高于地面,虽然十字固是地面一种十分强悍的寝技。但是如果可能的话,在空中释放却能给对手带来毁灭的打击。
    耶律猛被巴克尔突然展现的锁技给放倒了,而问题就在于,耶律猛是用头先着地,还是用后背先着地。因为用头先着地的话耶律猛可能就为此而失败、昏厥、甚至是丧命。但如果是用背部先着地的话耶律猛的手臂就只有两种可能被撅折要么是被撤掉。
    一瞬间的判断让耶律猛做出了决定,用头先着地。
    耶律猛来自于鞑靼,那是一个曾经十分强大部落,在辽代有一个人们更加熟悉的名字,契丹。那个曾称霸一时的民族还不是他们最强大的时候,因为最强大的时候,他们被称为蒙古人!不过一个叫蓝玉的家伙打破了他们梦想,后又被异军突起的瓦剌给打败了。就如巴克尔一样耶律猛也渴望通过自己努力认家族、让部落从新走回巅峰。
    不过耶律猛是幸运的,他虽然是出生在一个游牧的民族,但是生为贵族的他从小便有着不少的领土与奴隶。本就不擅长读书的部落带给了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与大量的练习骑射与拳脚兵刃的时间。饮食上的优越使他从小就比同龄人要高大许多,而现在足足九丈有余的他更是虎背熊腰,犹如一只活生生的人熊。
    在这片土地之上可以欺负他们鞑靼的就只有瓦剌了,但耶律猛的野心不止如此,因为他要让自己族人荣耀,要让他们可以无忧无虑驰骋在他目之所及的所有地方。而这个武林大会就是他为族人树立信心的第一步,也是他要向汉人再次宣战的第一步。
    “不会就到此为止了吧!”耶律猛在恍惚中对自己说了一句。“我还没有输,前面的那个人为何背后朝着我!我要带领我们部落回到曾经属于我们的地方!我不服、我不服我好恨啊!”
    “获胜者巴!”“我不服!”突然间的大吼吓了在场的都有人一跳。原本正要宣布巴克尔获胜的人也被打断了。而刚刚要从擂台之上下去的巴克尔停住了脚步,而听到了耶律猛突然间的大吼,在外面侯着的鞑靼步兵们也发出来高呼回应。“杀,杀,杀,杀,啊!”每叫一声,就伴随着一次跺脚。哐,哐,哐,哐,四次跺脚之后是举刀高呼。
    鞑靼人的冲锋信号,耶律猛听着熟悉的声音他笑了,笑着缓缓的爬起。因为这场比武并不是耶律猛与巴克尔两人的比武,也不是他们身后的国家的比拼。而是两个没落的皇族,两个想要崛起,两个要恢复以往无尽荣耀的巨人在对抗。
    巴克尔笑了,因为他知道他对面那个人的先祖就是覆灭他们家族的一员。而巴克尔要站起来就必须要战胜让他们家族受尽无尽困苦的仇人,哪怕是已经没落的仇人。他这次带着远征军也是为此而来的,以此给自己家人的在天之灵一个交代。无趣的敌人只会消磨巴克尔的耐心,不过耶律猛不同。
    巴克尔在记忆之中无论他何时用出这招空中回旋十字固时,他的手从来没有空过,断指、碎手、半截手臂或者是一颗人头。但到今天为止仅仅有两个人,仅仅两个人是用头先着地的。一个是刚刚的鞑靼的耶律猛,而另一个就是他自己。
    所以在最后一刻,巴克尔收手了,他没有对耶律猛下杀手。缓缓爬起的耶律猛后脑上面还缓缓流淌着刚刚撞击时摩擦而流出的血。如果不是流血的话,那耶律猛的头现在就已经粉碎了。
    晃晃悠悠的耶律猛刚刚的站起身来,而巴克尔就瞬间近身,来到了耶律猛的身前。柔术是近身的技艺,而它的最大的攻击不是来自于打击要害,而是对最为暴露的四肢以及头部、腰部进行锁固。
    巴克尔并没有因为耶律猛刚刚爬起来而手下留情。巴克尔一脚直踢在了耶律猛的小腿之上,而耶律猛的小腿受力后弯,耶律猛一下子就单膝跪到了巴克尔的面前。而巴克尔一个游身紧紧的缠在耶律猛身上,而此时单膝下跪的耶律猛双手紧紧扣住勒在自己颈部巴克尔小臂试图解锁。巴克尔则是从耶律猛的背部用双腿紧紧的环绕耶律猛的腰部同时用双臂勒住耶律猛的脖子。
    三息,四息,五……。观武台上的人们心中都有一个疑惑,为什么耶律猛不打击巴克尔的侧肋、为什么不反手去使用猴子偷桃、为什么不向后去躺下以化解巴克尔的锁技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耶律猛办不到。巴克尔紧紧的锁住了单膝跪地耶律猛的腰部,这使耶律猛无法站立或轻易的倒下,而被擅长柔术的巴克尔勒住了脖子是致命的。
    人的脖子一旦在短时间内用十分巨大的力所勒住的话,那么人们将会在十息之内昏厥,一瞬间对颈部施加的力量可以化解的被勒住者的绝大部分的力量。如果是腰被锁住的话那他就无法转身,但同时不是双脚站立在地面上的话,那就根本不可能以腰为中心发力。
    而如果可以在短时间解锁的话仅仅是掰手指与反锁。巴克尔的双手都攥着拳头,而且巴克尔也不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但是说到解锁柔术或者是反锁的话……。
    耶律猛突然反手抓住巴克尔的后颈而另一手握拳向后抵住了巴克尔的气管与动脉,突然一发力。
    “咳咳!”耶律猛突然双手之地跪在剧烈的咳了起来。而巴克尔则在耶律猛的被后瘫软了下来……,一个人走上擂台。“鞑靼耶律猛胜!”
    耶律猛走到巴克尔的身边,抱起了巴克尔,把巴克尔送回了他的副官身边。“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我等着你们,大食的远征军!”
    耶律猛在一开始看到巴克尔突然下蹲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人要做什么,因为耶律猛在他的妻妾中一个特殊的人,是一个在古代可以肆意的玩弄而不会娶的人,她们命运要惨过青楼的女子们,她们有一个等同于牲畜一般的称呼——奴隶。
    而那个女子与耶律猛讲述了她在姓氏中永远不会提到四个字,穆哈默德。耶律猛看着这个美丽的奴隶使他联想到自己的野心与处境,所以他决定取这个奴隶为妻,而不是妾,是高于一切侧房的正妻。命运的巧合是耶律猛接触了犹如房中术一般的柔术,同时在他的好奇之下也与中妻学习了不少的锁技。但是耶律猛的确不知道巴克尔的身世与经历,耶律猛只知道一个正在崛起的家族要向着远古仇人们的后代复仇。
    八息,整整八息,耶律猛甚至已经开始了人生的回马灯。而就是这个回马灯,是他想起了一些事。耶律猛刚刚的攻击为什么,反败为胜的了呢?因为巧合,耶律猛刚刚攻击的是颈动脉突,而并不是所有人的颈动脉突都会这样,但耶律猛并不知道,而这也是他刚刚想起的与中妻在暖阁之中的一次柔术的练习。一样的锁技,一样的无计可施不过与这一次不同的是他无意间打打到了正娶颈部的那个位置……。
    地面突然间又开始微微的震起不过而刚刚不同的是,这是一种重量上的震动,而是与鞑靼、大食间军队肃杀之气的内心震动。
    一个胖子,一个十分巨大的胖子,与其说是一个胖子倒不如说是一个由人肉堆起来的小山。而这座小山几乎赤露这全身,仅仅只有这几根绳子与几块布所围成的一个巨大的兜裆布。原本扶桑的商人带来的力士(日本指相扑人员),力士山下和也。
    而从山下和也对面却蹦蹦跳跳的上来一个小孩,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孩。没人注意的那个孩子是做什么的,但张鲸大人一看到那个孩子不由得一惊。“是那个一眼就看出白衣的鬼冢雷胜出的孩子。他到那里去做什么呢?莫非……!”张鲸大人自己心中的想法着实的一下吓了自己一跳,但他决定试一试。
    于是张鲸大人开口喊道:“无言!崆峒派的无言是哪位大侠!”
    而在场的人都左顾右盼寻找与扶桑力士同擂的比武者。不过,“在下就是无言!”正是刚刚上去擂台的孩子。
    观武台下面一片哗然。“崆峒派拿我们当傻子,居然就上来那么一个黄口小儿!”
    但张鲸大人心中却一直在着打鼓:“你可千万被出事啊!小祖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椒图大人还不非得杀了我!”
    而已经上了擂台的无言伸出藏在身后的双手,给对面的力士山下和也展现了他的兵器——幼虎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