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旺派人拿着简易的扬声器喊话,内容是:“我王望旺代表朝廷,水仁美已经被抓了。首恶必诛胁从不问。你们只要投降,就还是宋国的好子民,不要觉得自己是水家的亲信。只要肯倒戈,提着一个人头就可以免罪。只身投降过来也行。”
也许是运气,也许是实力,水昊这边目前还没有人逃。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战过后,粮草只出不进,终于有人夜里逃了。
这对水昊来讲又是个大问题,杀了逃兵可能引起更大规模的哗变;不杀吧,肯定是逃兵越来越多。
最终,水昊败了,让底下人自谋出路了。
水昊和水仁美这些年的底蕴在此时体现,居然有人选择和水昊一起投降做俘虏。
王望旺很感叹,对水昊产生了敬意。王望旺甚至在想,如果换个时代,或者是水昊生在秦国,可能都是一员骁将。
水昊父子终于又见面了,还是在以前的地方,只是都成了阶下囚。
看见王望旺的时候,水昊只说了一句话:“这是阳谋,你果然厉害。”
水仁美的话稍微多一点,说到:“你是王望旺?你很厉害,老夫戎马一生,却败的这么惨。”
王望旺回答到:“没办法,我代表的是朝廷,我身后是皇上。”
水仁美接着说:“不骄不躁,敌人的赞美你都能坦然处之。老夫想问一句,倘若我没有分兵派水昊去进攻你,而是和呼延云一样死守呢?”
王望旺答:“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既然说如果,那我就会兵临城下,不攻也不围,逐渐防御工事对峙。每天就是圣旨和劝降。”
水仁美又问:“没有后招?”
王望旺笑而不答。
水仁美又问:“你为什么这么急着,不等皇上暗中解除我的兵权?”
王望旺答:“不能,皇上拿不了你的,万一你逃到别国呢。况且……”
水仁美笑了,说到:“老夫服了,你想说,况且皇上太老了,说不定哪天就死了。皇帝死了,谁还有功夫管我,我就有了生机。”
王望旺依然不说话,也是笑笑。
水仁美似乎没有把自己当俘虏,接着又说:“你很厉害,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厉害,你还这么年轻。不知道汉国攻过来你怎么办?要知道,老夫驻扎边关十几年,汉国的太子我知道,一旦继位,必定穷兵黩武。即使最后把汉国自己也打穷了,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咱们宋国。宋国太富,战力又太弱。”
王望旺也笑了,说到:“你是不是想说,你是最好的观众,有你看着,我将来打了胜仗才更有快感。”
水仁美有点受不了王望旺的幽默方式,不高兴的说了句:“要是匈奴呢?”
王望旺心说:“你们都只知道匈奴,我可知道五胡乱华的,鲜卑可能更可怕。”
王望旺这次没有选择不说话,而是对水仁美说了别的话题。
“我其实很佩服你,你的两个儿子也很厉害,你的部下也很强,韩休就很不错。水平绩就不说了,谁家没个败家子儿,水平绩人不行,还起了个倒霉名字,水平绩,水平低。能有这么多部下一起陪着做俘虏,真的了不起。要知道,按我的命令,投降可以免罪,杀一个同伴都可以计功的。”
水仁美显然没想到王望旺这么说,听的是老眼含泪,说到:“你果然狠辣。别人诋毁你,说你轻佻不尊礼法。我看未必,你是有原则和底线的,只是和我们不一样。你做事果然另类,居然敢自己做主让他们杀同伴免罪。你这是狠到了极点,又善到了极点。虽然狠毒,却在总体上最大限度的减少了伤亡。”
王望旺这下有点得意了,对方的夸奖没什么,但是说到点子上的赞扬就不一样了。
王望旺有点卖弄的说:“这叫善战者无尺寸之功。”
水仁美喃喃自语:“这话真秒,刚才那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也很妙。对了,你还是个诗人啊。哦!我听过一个华家三兄弟治病的故事,医术最高的那个好像名气最小。提前预防,趁早治疗的观念也是你提的对吧?哎!想不到偏偏跟你为敌,要是能活着多好,可以看看你以后有什么新花样。”
王望旺又说了:“你也是一念之差,比起很多人,你还是很不错的。可惜了,可惜你毕竟还是犯了太大的过错。你们都不爱惜老百姓。你是首恶,你的位置决定了你必须负责。”
说完王望旺不在和水仁美说话,也不听对方答话,只是临走时对看护的人吩咐了一句:“好吃好喝的照顾他们父子,每天从俘虏里挑两个送过来关一起,给他们一副麻将,再给一副跳棋。哦,所有俘虏都要善待,一切等朝廷的处理。”
很快,朝廷的旨意来了,呼延云负责押送犯人回京。
水仁美没有和王望旺在见过面,却留给了王望旺很厚的笔记和一封信。信上是这样说到:“汉国应该已经动手布置了,咱们宋国这几年经济太强,别的国家都眼热了。还留给你了一些我的手迹,都是我这些年治军的心德,希望对你有用。最后,只有一个请求,多保全一些人。我会在路上告诉一起回京的俘虏,让他们不要恨你,最好能效忠与你。哦,麻将很有意思,以前我也玩过。”
王望旺看了以后,在次感慨的说到:“一念之差呀!可惜你平时就一般,如果你是个大好人,也许我还会想办法帮你。”
之后,王望旺还是给呼延云写了一封信,首先提到了水仁美留下的信件,之后还告诉呼延云,一定在路上善待所有俘虏。
与此同时,朝廷新任命的边关守将也到了,王望旺可以回去安心治理临墨了。
这次之后还是有变故的,老皇帝更加猜忌武将,文官集团也趁机落井下石。新的边关守将比起水仁美当时权利上差了许多,战斗力也降低了不少。倒不是此次内战导致的,是因为皇帝硬是把水仁美一个人统领的人马拆成了三份,分别派人统领。
唯一获利的是王望旺。由于王望旺战后的主动交权,王望旺文人的形象又太突出。皇帝不猜忌王望旺,甚至赋予了危机时刻节制所有兵马的权利。这样一来,王望旺就是附近这些将领的最大制约,王望旺平时又没有一点调兵权利。这同时也是一种应急,老皇帝相信王望旺的防守能力,一旦有危机,王望旺可以守得住,皇帝来得及调援军。这也在客观上坚定了皇帝拆分原水仁美驻军的决心。
无论如何,文强武弱,文人掌兵的局面已经更加严重。
王望旺回到了临墨州,提起了自己治理初期最在意的三个关键词,前两个已经完成了,现在该第三个了。
除此之外,汉国的情报已经到了,经过王望旺的分析比对,证实了水仁美的预测。本来宋国经济强,技术也高,是不怕经济战的。可是这次是几个国家的联合。
当时是五个国家并立,宋国和其中三个都有接壤,这次是汉、明、秦,三国联合,一起对宋国实行经济攻势。
王望旺却不慌不忙的问温箐箐和苏蕾,说到:“猜到第三个关键词是什么没?至于经济战,不用太在意,我一招就打蒙他们。告诉你们吧,我靠的是孙悟空。你们也关注着,看看齐天大圣的故事在周围几个国家传的怎么样了,他们爱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