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死了。
    她被苹果毒死了。
    感受到肚子里传来的剧痛，凤昭才想起来原著里白雪公主就是因为吃了个苹果才死的。
    凤昭有点绝望。
    在闭上眼睛之前，她只感受到一道温热的呼吸靠近。
    ……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
    随着系统那冷漠的嗓音响起，凤昭愣愣地睁开眼睛。
    她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妖界。
    突然间有些恍惚。
    妖界的味道……
    她——
    她回来了！！！
    凤昭蓦地瞪大眼睛。
    “小辣鸡，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回来了？”
    “在黑童话位面的时候，宿主吃了原本应该是白雪公主吃的苹果，所以也算得上是保护了白雪公主，任务完成之后，宿主神魂凝聚，直接回到了妖界。”
    凤昭：“……”
    她小心翼翼，“那我……”还要渡劫吗？
    她上次被系统砸中，直接被雷劈死的时候，也很绝望啊！
    “宿主难道不知道在经历了那些位面之后，已经算是经历了劫难，不需要再遭受雷劫了吗？”
    凤昭眼睛一亮。
    瞬间就乐呵起来。
    “现在，宿主您应该去神界了。”
    说到神界两个字，凤昭突然间有些犹豫了。
    她能不能不去啊……
    “宿主，有人在神界等你。”
    凤昭眉心一跳，突然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漩涡。
    凤昭抬头看去。
    便见到一道颀长的身影。
    一袭银发微微飘荡，身上却穿着一袭飘逸的红色华服。
    漆黑的眼眸深邃无比，在看向凤昭的时候，眼底逐渐泛滥起一道道涟漪。
    他缓缓落地。
    “昭昭……”
    凤昭忍不住退后几步，然后咳了咳，“小兔兔……”
    帝九荼笑意温和，“嗯？”
    凤昭斟酌着语气，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转眼发现帝九荼眼底逐渐缭绕起来的阴翳。
    她眉心一跳，拔腿就跑。
    帝九荼周身倏的出现一道光晕，紧接着这道光晕落到凤昭身上。
    直接把凤昭圈禁在里面。
    凤昭瑟瑟发抖。
    “对……对不起……”
    帝九荼轻笑：“昭昭道什么歉呢？”
    凤昭更怕了。
    在她还在妖界浪的时候，帝九荼是她的仆从。
    是凤昭特地挑选的超级听话的一条蛇精。
    只是，凤昭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不是蛇，而是龙啊！
    后面凤昭更是发现，帝九荼是主神隐藏了身份来妖界体察民情，结果——
    凤昭有点想死。
    帝九荼却一把抓住了凤昭的手腕，咬牙切齿：“凤昭，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为了你，心甘情愿当你的仆人，结果你为了避开我，竟然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愿意渡劫成神！”
    凤昭瑟瑟发抖。
    “凤昭！”
    帝九荼看着凤昭这副模样，终究还是温和的语气，“昭昭，系统是我特地送给你的，我原本打算和你继续在那些位面游历下去的，只是……”
    帝九荼模样苦涩。
    “看到你在我面前呼吸全无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恨不得立马自刎陪你……”
    凤昭闻言，睫毛微微颤抖。
    “你是不是……”她有些纠结，“你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