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生活中,一个男人如果真正地动了感情的时候,他的爱就会比女人的爱要伟大得多。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一个女人要是恨起一个人来,倒是比男人要持久得多!
“来,把这戒指戴上,”程子扬在对宁肖命令着。“让我看看!”
“不用吧!”宁肖似乎有些拒绝。“我感觉手上戴上这样的东西,好别扭哟!”
“这话属于我们男人说的。”程子扬就在规劝着。“我都不嫌弃戴在手上别扭,你还嫌弃什么?”
“可是,我不太喜欢这个样式。”宁肖只得竭力地搜寻着能够拒绝的理由。“我的空间里有好多这样类似的珠宝。要不,我都拿出来,你再重新挑选一下!”
“不行,那不是我给你买的。你要戴,只能戴我买的这款,”程子扬懒得再跟她啰嗦,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突然,他感觉她的手指有点细,而戒指却有点粗。
不过,这不打紧,他可是全项异能,用金系异能一点,戒指就变得大小合适了。
“记住,”程子扬把戒指直接戴入到她的手指上,再细细地欣赏了一下。“这东西可是我送的。你戴上了,就不能再脱下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嗯——”宁肖无奈地点点头,表示着屈服。她可不想因为一枚小小的戒指,而跟程子扬闹翻。毕竟她要想在末世安生度日,还得依靠这个大无赖。
待给宁肖戴好后,程子扬这才把另外一枚戒指戴到自己的手上,满意地感叹着:“这回,总算是盖上戵了。不怕没有人不承认了。”
“主人,”呆在空间的灵乌见状,连忙提示着。“这只是订婚啊,还不是结婚。你得弄结婚戒指才行哟!”
“知道,”程子扬就用神识回复着他。“在这种小地方,找不到好的设计师给我设计婚戒。待回京城后,再去弄婚戒!”
“啊!”灵乌在空间是欢快地拍着翅膀,在附合着他。“对,到京城去举办婚礼,在隆重地举法,不怕她不认账了!”
就这么着,一人一鸟用神识快乐地对话着,浑然不知负责警卫的异能者们,此刻却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首长啊,”他们在心里埋怨着。“那有这样的求婚啊!明明人家不愿意,你还强人所难。难道你不知道那姑娘要比你厉害得多。万一你把她给惹毛了,你叫我们如何护卫你啊?”
宁肖也注视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主人,”还呆在空间的系统,此刻是很好心地提醒着她。“戴戒指的这根手指,离心脏很近。听说,它可以保护心脏,你就不要取下来了吧!”
“是吗?”听到这么一说,宁肖这才开始接受戴在手指上的这枚戒指,不再打算将它取下来了。
就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订婚仪式在一道莫名其妙的场景下,完美无缺地落下了帷幕。
爱有一千个定义,没有一个定义能够把它的内涵包罗完整。
当然,爱首先是一种迷恋。情人之间必然有一种痴迷的心境,和一种依恋的情怀。否则,又算什么堕入情网呢?可是,仅仅迷恋还不属于爱情。好色之徒猎艳,无知少女人追星,也是有了一股迷恋的劲儿,但却与爱情风马牛不相及。
即使自以为堕入情网的男女,其真爱也要有岁月的检验方可算数。一个爱情的生存时间或长或短,但必须有一个最短的限度,这是爱情之所以为爱情的质的保证。
小于这个限度,两情相悦无论怎样的热烈,也只能算作一时的迷恋,不能统称为爱情。
那么,宁肖和程子扬之间,算不算作是一时的迷恋呢?历经了末世前后这么长的时间,显然不可能算作是一时了。就算是迷恋,也应该是一种相当长久的迷恋了。
迷恋而又长久,程子扬和宁肖之间就有了互相的玩味和欣赏了。而爱情也正是这样一种乐此不疲的玩味和欣赏。
两个相爱的人,彼此之间必定是常常互相玩味的。而且是不由自主地要玩,越玩越觉得有味。如果有一天觉得索然无味了,毫无玩兴了,那么爱情也就荡然无存了。
迷恋越是长久,其中热烈痴迷的成分就越是转化和表现为深深的依恋。这种依恋便是痴迷的天长日久的存在形式。也正是由于这种深深的依恋,爱情就成了一种永无休止的惦念。
有了爱情,就有了牵挂,而且牵挂起来是毫无理由,近乎神经过敏。
例如程子扬,他在大风中行走,就会无端地担心起宁肖居住的帐篷是否坚固。尽管他知道万一帐篷真的住不下去了,宁肖还能闪进空间里去安歇。
他从睡梦中惊醒,有时会莫名地忧虑出门在外的宁肖是否平安。哪怕宁肖的异能等阶比他还要高,他依旧是放不下心来。因为在他的眼中,她永远比自己,甚至比一切世人都要脆弱得多,胆小得多。
他自以为自己比世人,也比她自己更要了解她。似乎也唯有他,才能洞察她那坚韧的外表搭盖下的脆弱。
于是,他们之间的这种爱又变成了一种温柔的呵护。因为无论男女,真爱的时候必定是很温柔的。
爱一个人,就是心疼她,怜她,宠她,所以人类才会涌现出“疼爱”、“怜爱”、“宠爱”这类的词儿。心疼她,因为她受苦。怜她,因为她弱小。宠爱她,因为她这么信赖地把自己托付给你……
女人对男人也一样。再幸运的女人也有受苦的时候,再强大的男人也有弱小的时候,所以温柔的呵护总有理由和机会趁机而入的。
其实,爱在本质上是一种指向弱小者的感情。在爱中,占优势的是提供保护的冲动,并非是寻找依靠的需要。如果以寻求强大的靠山为目的,那么,正因为再强的强者也有弱的时候或方面,从而致使这种结合一开始就隐藏着破裂的必然性。
显然,宁肖和程子扬之间是很难存在着破裂的这种必然性。因为宁肖觉得自己之所以穿越到这个时空,其首要原由就是为保护程子扬而来。程子扬却早已视宁肖为今生的至爱,一心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是老早地就纳入自己的保护之中。
然而,面对着这样的爱情,程子扬的目标很明确。宁肖却有些含糊不清。她把完美地把自己陷入到了一种困境之中。
现在,如何从这困境之中挣脱出来呢?宁肖觉得自己应该离开程子扬一段时间,好好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爱就爱,不爱就得明说。尽管明说后,会产生很严惩的后果。但她也得承担下来。
恰巧这时,柴旦过来找她,想邀请她前往那有着天堂一般称呼的雪域高原,探寻一下那与天空最为接近的地方,看看能否让他们感悟到了什么,从而再一次提升各自的异能。
宁肖想了想,感觉这是睡觉送来了枕头了。于是,她决定欣然前往。
眼下,灵乌是时刻守护着程子扬。宁肖只需要在灵乌打盹的时候,才肩负起护卫程子扬的职责。所以,她暂时离开一下程子扬,老天爷应该对她不会有什么谴责的。
显然,当听到宁肖想要抛下自己,和柴旦一同出去搜寻一下有关产粮基地的选址后,程子扬显得相当的沮丧。他不由自主地抚弄起自己手上的那枚订婚戒指。
其实,爱有时候还是一种给予和奉献。但是,对于爱的人来说,这给予是必需的,是内在丰盈的流溢,也是一种巨大的满足。
温柔也是一种能量。但是,它如果得不到释放,就会造成内伤,甚至转化为粗暴和冷酷。好的爱情能使双方的这种能量获得最佳释放。这应该是爱情中的幸福境界。
因此,真正相爱的人总是庆幸自己所遇恰逢其人,为此而对上天满怀感恩之情。
所以,本着人类对粮食的需求,再看看宁肖在自己的怀中流露出那种迷惑的表情,程子扬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放宁肖远行一趟。
“唉!”他叹息了一下,就亲吻着宁肖。“你要去就去吧!但你得发誓,今生只有这么一次——让你远离我!”
“好,”宁肖连忙发下了誓言。“我发誓:只离开你这么一次。下次,再有什么,我都不会扔下你去远行。”
“那好,”他亲吻着她的唇。“你回来后,就得任我胡作非为,不能推三阻四的。”
“哦——”宁肖又想了想。为了短暂的自由,她只得舍弃爱情和生命了。所以,她咬着牙答应了下来。“行。到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决不会再找理由推却。”
“还有……”程子扬乐了,就在提出了更多有利于他的条件来。
历经几次谈判,宁肖丧权辱国地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程子扬这才不再纠结了。
“肖,”只是末了,他紧紧地抱住宁肖。“记着,你一定得回来。否则,我会上天入地地去找你,与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