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过了两三天。
陶琳这几天过的到算是惬意,至少没人来打扰她。
基地里照常给她供应饭菜,因为太难吃,陶琳一口也没吃,明知道不喜欢,何必给自己找虐。
这几天,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想唐谦临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两个字,让她等,可等了这么久,也没信。
按理说,就算要做dna的验证,也该做出来了。
思绪飞的有点远,一会想到唐谦,一会想到于洋,乱七八糟的。
正在她思绪乱飞的时候,房间门被人打开了。
陌宴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面具,那面具和他的上半边脸十分的契合,如果换成皮肤的颜色,八成能弄成一张完整的脸。
陶琳看着他的面具这样想着。
“唐谦果真没有骗我,你还真是她的女儿。”陌宴略带调侃的说。
陶琳眨了眨眼睛,已经好多人跟她说过这件事了,她自然不去怀疑,只笑了笑:“所以呢?你要用我做实验吗?”
“当然。”陌宴毫不犹豫的说,打量着她的小脸:“果真和她长得很相似。”
他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
陶琳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啧,脾气还不小呢。”陌宴笑了起来:“你不用这么反感我,我只是想回家而已,并不想跟你有什么纠葛,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不会伤害才怪吧。
之前差点将她掐死,现在又要用她做实验,这还不是伤害?
“你放心,这真的不是伤害。”陌宴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笑着说:“用力做实验倒也不算是什么实验,不过是给你注射点东西而已,你放心,对你有利无弊。”
陶琳信他就有鬼了,她冷冷的看着他。
陌宴也在冷冷的看着她:“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让她去实验室好好的享受一下。”
陶琳咬了咬牙,没反抗,跟着他们离开了。
陌宴指尖抚过她的小脸:“你比你妈可乖多了。”
陶琳躲开他的手,跟着人走了。
陌宴望着她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些许难以言喻的感情,像是心疼,又像是在幻想什么,半晌,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艾瑟琳你别怪我,谁让你给别人生孩子呢。”
陌宴的眼睛里,闪过少有的沧桑之感,仿佛一个看透世事的老人。
实验室在地下,最下层,据说为了保密,也为了防止有什么毒气外泄,所以才建在最下层。
他们没有推搡陶琳。
陶琳也很配合。
很快他们就到了最底层。
走在走廊里,陶琳好奇的左右看着,不是因为她好奇心胜,而是因为这两边满是大笼子,不,说是笼子不太合适,应该说这两侧满是牢房。
对,看就是牢房。
就和古代的那些牢房相似,门口皆是竖着棍子,只不过从木棍换成了铁棍,铁棍有她的手臂,两个铁棍之间能看到细细的电流在流淌,上面是通了电的。
这牢房里,有普通的丧尸,也有很多动物,还有那种她见过的半人半动物的东西。
这些东西有的是单独一个牢房,有的却是好几个在一个牢房里。
它们在牢房里不断的动着,争斗着。
有一只丧尸老虎把一个丧尸扑倒在地,大嘴巴一咬就把它的脑袋咬了下来,随便吐到一旁,开始吃丧尸的尸体。
又一个牢房门子上的铁棍装的特别的细密,里面是老鼠,那些她见过的没毛老鼠,正围着一个丧尸,吃的仅仅有我。
不止是这些动物,还有丧尸,他们也在互相吞食。
而那些她看到的只剩下一个的牢房里,并非没有别的,角落里满是被撕碎的脑袋,还有各种被啃干净的骨头,显然是被吃完了。
陶琳有点恶心,她也不是第一次走进实验室这种地方,更不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丧尸做实验,可她没见过这样的实验方法,与其说这是要用丧尸做实验,不如说这是在养丧尸。
让他们互相争斗,然后找出最强大的那个,这东西如果跑出去,以后还有人能制住它吗?
陶琳下意识的摇头,至少她见到这东西就心里发怵。
很快他们走过了那个满是腐臭味的走廊,四周变得很干净,像是普通走廊一样,两侧都是洁白的颜色,再也没了牢房,也没有了那些丧尸。
陶琳的心里松了松。
一路顺着走廊,不知道转了几个弯,终于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玻璃。
玻璃后就是实验室。
里面放着各种仪器,陶琳认出其中一个是用来监测心脏的,这东西她见过,但是认识的不多,可以说这些东西认识她,她不认识这些东西。
房间里有一张床,很大,也很软,至少比她被囚禁的哪里的床要大得多。
陶琳观察了一下房间,发现从里面看那面巨大的玻璃居然是一面镜子,显然这是那种单向玻璃,倒也不算什么特别,她以前见过,只不过用在这里的玻璃和以前见的玻璃不一样,它更厚实,好像还是防弹的。
有个护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替换了那些人。
“您好,麻烦您坐在这里好吗,我要给您抽血。”她指着一个椅子笑道。
陶琳回过头看着她,她一路走来也没反抗,现在倒也不着急,走过去坐了下来。
女人为她的懂事而惊喜:“您可真是个好人,不用他们麻烦。”
陶琳默然无语,她知道那些人都在外面,虽然这里看不到外面,但是她能听到,就算听不到,也能闻出来。
那些人身上的味道,腐败的味道。
护士抽了血:“好了,麻烦您躺在床上好吗?很快会有医生过来,给您做检查,当然只是基础的检查,不用害怕。”
“不是说要注射东西吗?”陶琳问。
护士想不到她竟然知道,点了点头:“是的,需要注射一些东西,您怕打针吗?”
“不怕,让他快点,我累了想休息。”
“好。”护士笑着说,心里却在暗骂: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给她注射的又不是什么补品,居然还这么着急。
但这样更好,至少不用他们多费口舌。
护士叫了医生过来。
这医生比护士还干脆,拿着针管就走了过来,里面满是液体,他拔掉针头上盖子:“放心,我打针不疼。”
“是吗?我打针也不疼!”陶琳用力抓住他的手,手腕一转,将针头戳进他的脖子,顺势将液体注入了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