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整个圈子里,该知道“玖爷”归来的人都知道了。
他们有些人怕的是玖爷本身的实力,有些人怕的是玖爷的人脉。
在这水深的京城里混,实力和人脉至关重要。
恰好,玖爷的实力和人脉是整个京城里都是顶尖的存在。
宫老的那句“她是我宫家的人”,流传开来,所有人都默默的掂量着这句话的分量,思量着这句话的意思。
而只有零星几个人想起了五年前那混乱的一个星期。
恐怖,黑暗。
***
“林婶,今天我出去,中午不用给我做饭了。”
苏佩玖手拿着车钥匙,一身舒适的运动装,长裤、t恤,头发绑起来,利落。
“开车慢点。”
苏佩玖去了商业街。
苏景澈的公司——苏氏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苏佩玖一进去,带着墨镜和鸭舌帽,前台很有礼貌的问候,但是苏佩玖摆摆手,走向专属电梯,从裤兜里拿出张卡,电梯门开。
前台知道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没有八卦,只是立刻打电话给秘书处。
“安秘,刚才有个戴着墨镜和帽子女人拿着张卡进了专属电梯,请您注意一下。”前台小姐姐的声音清亮干脆,一句话说明来龙去脉,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好的。”安梁放下电话,走向电梯,手里还给自己总裁发着消息,看着电梯显示的数字越来越接近,将手机揣进兜里。
“请问你是?”
苏佩玖看着安梁,“我找苏景澈,我是他姑姑。”
安梁不知道自家总裁的家庭情况,但是也没有失礼,“您稍等。”
苏佩玖就在进了一旁的会客区,这里隔绝了整个秘书室的好奇目光。
“苏总,您姑姑找您。”内线电话拨通,字里行间没有一丝的情绪化在里面。
电话被挂断,不出十秒钟,苏景澈就站在了苏佩玖的面前。
“小姑姑,今天过来什么事情?”边引着自己姑姑进办公室,边吩咐安梁给自己小姑姑弄一杯茶水。
“不必了,一杯温白水就行了。”
苏佩玖跟着苏景澈进了办公室。
“小姑姑,你这是很闲?”苏景澈最近忙得头都要炸了,看见自己的小姑姑穿的青春洋溢,还来自己的公司找自己,很无奈。
“不闲,来你这里取东西。”
苏佩玖神秘的笑笑,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作。
“……”苏景澈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很无奈的看了苏佩玖一眼,继续工作。
他家的小姑姑总是做一些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从小就被惊讶习惯了。
安梁将一杯白开水送进来,看着安心工作的boss,又安静的退了出去。
“秘书选的不错。”
苏佩玖拿着白开水喝了一口,然后就拿着杯子在一旁的放文件的地方,占据了一整面墙,有一些保险箱,苏佩玖却没有动保险箱,而是翻动了文件夹。
苏景澈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姑姑,实在没有明白她所说的东西在哪?
他都不记得自己姑姑来过自己的办公室。
苏佩玖不紧不慢的用右手将一些碍事的文件夹清理了,左手拿着温水时不时地喝上两口。
等到将一个格子清理干净之后,一杯水也正好喝完,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伸手在格子里摸着。
苏景澈也彻底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眼角抽搐,这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做了什么,怎么他自己不知道。
苏佩玖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就将隔层翻开,拿到了以里面的东西。
是一份牛皮纸袋。
苏景澈没有忍住:“姑姑,你什么时候弄的,怎么我都不知道?”
没有看那个袋子里是什么,但是他就是想知道,自己的办公室究竟被眼前这个人做了什么。
“两个月前,因为你笨。”
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将原来的隔层复原,又将文件放了进去,若是又照片前后对比的话,一定会发现这里完全是一点不差的复原了。
“你回来过?”苏景澈还没有笨到什么也分析不出来的地步。
“路过。”
“不是,我的办公室怎么会有隔层?”
“当时我弄的,忘了告诉你。”苏佩玖一个字都没有废话,眼睛从牛皮纸袋上离开,眼睛看着有些暴躁的苏景澈,“你休息室可以进吧?”
“……”苏景澈已经被气的除了微微点头没有力气再做别的动作了。
隐蔽的和墙壁合为一体的门,被苏佩玖很熟悉的打开。苏佩玖拿着牛皮纸袋进了苏景澈的休息室。
苏景澈一口老血顶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真是难受。
妈的,这到底是谁的办公室。
敲门声响起,苏景澈说了一声进来。
几个主管部门主管汇报工作。
苏佩玖在休息室里,用凉水触碰了封口,封口完好无损裂开,特殊的胶水,遇水即溶,用于不能直接撕开的文件。
这是她两年前回京执行任务时藏起来的东西,当时正好路过公司,利用自己的权限,轻易的将东西藏好,也不会有人怀疑。
上面是一份打印的代码,苏佩玖却看的极其的认真,里面藏匿的信息,虽然有些过时,但是依旧有很好的使用价值。
将材料放进牛皮纸袋里,推开休息室的门。
所有人几乎在那一瞬间的注意力都在苏佩玖的身上,苏佩玖挑眉,看着坐在老板椅子上的无奈的皱眉的苏景澈,说了一句:“大侄子,走了。”
然后用余光瞟了一眼那些部门主管,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也根本不管自己在他们的心里被想成了什么样子。
“小姑姑,慢走不送。”苏景澈那似刀子一般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下属,“继续。”
声音冷的像寒冰,吓得他们连忙低下头汇报工作。
不过,这还是第一次从boss的休息室里出来女人呢。
苏佩玖出了苏景澈的办公室,就看见秘书室的一堆人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迅速的低头。
苏佩玖走到安梁的桌子面前,用牛皮纸袋的角点了点桌子,眼睛眯了眯。
安梁从一堆文件中抬头。
苏佩玖没有说什么,但是用牛皮纸袋的角指了指,不知道指向的是谁,然后就走了。
苏佩玖没有去地下停车场取车,而是去了旁边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