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人不会是就这样死了吧？”戚尺素感觉到有人在踢她，但是她现在浑身都很痛，根本就没有力气，就连睁开眼睛和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是吧？看起来这么人高马大的，这么不经打？”
    对方还有些不相信，戚尺素是相信的，这个身体，确实本来就已经死了。应该是脾脏破裂死的，那里实在是太痛了，尽管她来了，但是身体的创伤仍然在的。
    “怎么办？我们打死人了？”对方很是担心。
    听起来是真的不是故意打死人的，但是确实打死了，戚尺素终于努力睁开了眼睛。
    “你看，他醒了，睁开眼睛了，应该没死。”
    “不过伤得这么严重，会不会只是回光返照？”
    “不清楚，那现在怎么办？”
    “先带回去，要是死了就扔掉吧，谁让他非得要逃走了，自己没有半点本事一点钱都弄不到，还总是想着逃走。其实要不是为了杀鸡儆猴，这样的废物，跑了就跑了，还少一个人吃饭呢。”
    “就是，就是。”
    戚尺素是明白了，这原主人应该是在什么组织里面，然后他想跑走，被打死了。
    对方对一个伤者一点都没有怜悯之心，两个人抬着戚尺素，动作粗鲁得很。戚尺素在摇摇晃晃中，脑子越来越沉，竟然又睡着了。
    睡梦中，戚尺素接收了委托者的记忆。
    委托者叫袁强，三十岁，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他娶了一个媳妇，生了一个孩子，本来觉得这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但是媳妇后来嫌弃他不会挣钱，跟着村里的另外一个男人出去打工挣钱取了，也就是扔下父女两人跑了。这样的事情，其实在农村还是很容易出现了。
    很多男人娶了媳妇，孩子都生了，但是女人吃不了苦，都跑了。
    袁强虽然心里也恨，但是恨有什么办法，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眼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又要上学了，家里又遇到天灾，一点收成都没有，袁强连自己女儿的学费都挣不到，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村里一个和袁强从小一起玩，出去了好多年的朋友回来，告诉袁强他在外面做生意，赚钱了，让袁强和他一块去。袁强想着，本来家里也没有钱，他要是不出去挣钱，别说让女儿读书了，就是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况且狗蛋是他小时候穿一条裤裆长大的，跟着狗蛋，他放心。
    于是袁强自己留了一点自己要用的钱，这些年卖粮食挣的大部分的钱都交给了邻居王婶，让王婶帮忙照顾着女儿。这些钱不拿去读书的话，节约一点，还是够一个几岁大的女娃娃生活大半年了。
    袁强将女儿安置好了以后，跟着狗蛋一起，怀揣着忐忑，还有挣钱的信念，来到了城里。
    狗蛋将袁强带去了一个工厂里面，外面都是大门锁着的，门口还拴着两只大狼狗，看起来挺吓人的。袁强问狗蛋，狗蛋说这是为了看着，免得有人进来偷东西呢，袁强一想，没毛病，也就不疑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