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态度异常的坚决没有任何回寰的余地,他直接就已经走了出去,懒得再多看田丰一眼。
田丰震惊的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斯的背影,短短几句话说的特别的清脆,而且语气也是异常的决绝,根本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看来他们早已经商量好了。
他如此的年轻就能有如此的气魄,确实让人感觉到不容小觑,恐怕这李斯以后要多注意一下,她在刘辨的身边也是一个狠角色。
一个士兵已经拿着刀走了进来,直挺挺的站在了田丰的面前。
“将军已经下令让您现在就离开大营。”
田丰愤怒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这简直就叫卸磨杀驴,把条件告诉了自己之后就让自己即刻离开,他们的如意算盘可打得真好。
但是毕竟刘辨的手上已经有了他们的把柄,他也必须把这样的条件源源不断的告诉袁绍,他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一个暴怒的身影,相比袁绍听到这消息以后一定会变得非常的愤怒,恨不得把整个帐篷都给烧了。
士兵已经下了逐客令,他向前走了一步,已经伸出了自己的手大有一副,如果他也不离开自己,就把他扔出去的假象。
田丰本来就是一个谋士在别人的地盘上,他又不能够轻易的跟士兵动手,即刻就已经走了出去。
好在刘辨的军营和袁绍的军营离得并不是太远,他跨过了面前的一道沟渠以后,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之中。
袁绍一直在军营内走来走去,他作业几乎都没有睡好,顶着一个黑眼圈就已经爬了起来,他心中甚是疑惑,为什么田丰去了以后没有回来,几乎了无音讯。
他心中一直在记挂着害怕自己的使臣会被人给拿下,他现在对刘辨真的是一点都琢磨不透,刘辨什么事都能够干得出来,他简直就不按常理出牌。
外边的动静惊动袁绍,袁绍听见了田丰的声音,急忙打开了面前的帘子,迎接他走到了自己的帐篷内。
田丰一直在赶路,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一番,他走到帐篷内长长的全吸了一口,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毫无顾忌的吞了下去。
房子里终于温润了许多,他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袁绍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已经感觉到暴风雨来的前夕,恐怕自己说出条件之后,袁绍一定会变得特别的恼怒。
他的心中异常的坎坷,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把这个条件告诉袁绍。
袁绍异常的着急都快要火烧眉毛了,没想到这田丰依然吞吞吐吐。
“到底是怎么谈的?你倒是说呀,平时你也不是吞吞吐吐之人,怎的今天把所有的话都憋在了肚子里。”
“主公,您可一定要沉得住气。”
“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难道还被刘辨的条件给吓死不成。”
田丰心中依然有些担忧,虽然不至于吓死蛋,气死倒是有可能的,这刘辨可真是大言不惭,什么条件都能够提得出来,就连割地赔款都能够提得出来,甚至更不要脸的还在后边呢,数额居然让主公来定。
这数额定多少才能够合适?如果他们提出来刘辨要是不同意从中再周旋,只要他手里抓着把柄,那袁绍就不得不同意。
他咳了一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最后把自己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袁绍。
“主公,我昨日进入他们的军营内,就与刘辨见了一面,可是什么都没说,他就直接把我晾在了一边,让我在他军营中住上一阵。”
“完了呢,之后什么都没说,你就回来了。”
袁绍的眼睛里明显写着不信,如果这刘辨要不提什么稀奇古怪的条件,根本就是不可能。
“主公其实他们是提了条件的,让我们割地赔款才能够放了袁术,不过要放了袁术,还有额外的条件的,那就是具体数额由您来定,如果他们要是满意,到时候二话不说定能够把袁术给放了,如果他们要是不满意,那肯定还会攻打我们,他们明确的告诉我,他们不怕。”
田丰一点一点把这些话给说完了,他始终观察着袁绍的表情,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沉,到最后整个脸都已经黑透了,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
袁绍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关,没想到刘辨居然如此的可恶,他说出来这些话如同轻描淡写,但是在自己的心中已经惊起了惊涛骇浪。
他愤怒的转过身,在帐篷内一顿狂砸,把里边能砸的东西几乎全部已经炸了。
他的手刚刚飘过,只见一个椅子已经飞了出去,撞击在地面上变成了碎片。
桌子也已经砸在了,一旁和椅子都已经分不清楚彼此,他们混杂在一起仿佛是最亲密的伙伴一样。
袁绍的肱二头肌都已经紧紧的绷在了胳膊上,他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滴落在地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如同一只暴怒的雄狮一样。
他所有的力气都已经凝结在了自己的双手双腿上,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抒发,只知道把这里的东西查干净之后,自己的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田丰急忙躲到一旁,他就知道一旦把条件告诉袁绍之后,他肯定会变得异常的恼怒,他眼睁睁的看着袁绍把所有的东西给砸光,他的心里暗自在祈祷着,希望他能够早日恢复正常。
东西被砸完了,人也安定了不少,他的眼睛红红的就如同野兽一样站在了了帐篷的中央,眼睛直视着前方,突然一瞥定格在了田丰的身上。
田丰最后一根神经都已经紧张了起来,他害怕自己就是那鱼池里的鱼,会被这一股风浪给波及到,他的呼吸都变得特别的紧张,仿佛一口气都已经掉在了心口。
“把所有的人都给我着急了,让他们出谋划策,我就不相信这么多的人,一人一个足矣都不能够解决现在的困境吗。”
田丰如同得到了特色令,急忙转身跑下去,同时那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