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耳雅从加护病房醒来,却看到了一个人趴在她的病床前睡着了,是原熙。耳雅忍不住伸手轻轻拨弄起了他的头发,阳光给他的发丝度上了一层金,在她的手掌下尤为乖顺,像金毛犬?想着,耳雅勾唇一笑。
相处的这一个月来,耳雅时常会想,如果原熙不是原熙,他其实挺好的吧。
因为感受到异动,原熙渐渐转醒,睁开眼睛,看到对面的人在对着他笑,他怔了怔,也回以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耳雅手里捧着原熙递过来的水杯,润了润嗓子道:“我睡了几天?有没有缺胳膊断腿?还有你不会一直呆在这里,没有回去休息吧。”
原熙没有回答耳雅的话,看了她许久,突然道:“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耳雅佯装不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就是一次意外,我这个祸害可是要遗千年的呢。”
耳雅以为原熙是为‘他让人把罗萌萌按进水里,却害她被报复’而道歉,却不知他是为伤害她的人是他的手下而道歉。
原熙也只是笑笑,倒是回答了耳雅原来的问题:“放心你只是睡了两天,医生说你运气好,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腿没有伤到筋骨,等等你养好了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耳雅:“可惜我好好的国庆泡汤了……”
原熙:“等你养好了,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耳雅:“骗人是小狗!”
原熙轻声一笑,习惯性地揉了揉耳雅的小脑袋。
在耳雅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在三天之后,她出院了。当然了医生对李父和李母一再嘱托,不能剧烈运动,一旦有任何不适必须立刻住院等等,使得李母对耳雅一再询问,要不要还是住院吧等等。
午后,阳光正好,耳雅正在自家的后院里晒太阳,现在的她需要琢磨一下怎么才能在她说出那一番话之后,李父会同意她的做法并且不生气。
由于经融危机的影响,李父李母对待公司的事务必须慎之又慎,要不是耳雅在家他们不放心,估摸着他两就泡在公司不回来了。
夜里十点,李父的书房里灯光荧荧,耳雅坐在她的专属轮椅上,无聊地翻看着李父桌上的杂志,等着父母回来。
不过,在看到最新一期的杂志时,耳雅才惊觉她在医院的这段时间,s市的一场隐形风暴已然拉开了序幕。
这时,回到家准备继续办公的李父,推开了书房的门,看到了书桌前面笑意盈盈的女儿,“小雅,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在书房等我有什么事吗?”
“爸爸,我就不能想你了,来看看你?”耳雅笑道。
李父边坐下边道:“我还不知道你,说吧什么事?”
耳雅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弄得李父也是一肃,只听耳雅道:“爸爸,我知道你们已经查到了。”
李父以为是耳雅不想让害她的人逍遥法外,连忙道:“小雅,你放心,爸爸不会心慈手软的。”
耳雅摇头轻笑:“不是,爸爸,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谁,今天我特地等您回来是想说,放过罗萌萌和她父亲。”
李父连忙点头应是:“好,你放心!”,蓦了又反应过来,似乎女儿说的话和他以为的大相径庭,“你说什么?”
耳雅极为肯定的重复了一遍:“我说放过他们!”
李父实在不懂女儿在想什么,又很生气女儿竟想放过伤害她的人,怒问:“小雅,我竟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般善良了?我们李家虽然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大慈善家,竟然任人欺负?”
耳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沉默良久,气氛一度凝滞,耳边是李父因生气而喘息的声音。
耳雅抬头,对上李父的目光,也不闪躲,无奈而坚定:“父亲,您不必如此生气,我并非圣母,也不是不知这样会让外界认为李家可欺,但是罗萌萌,她不能死,换句话说,她于我有用,至于干什么,我不能说。”看着李父似乎想反驳,耳雅又道:“父亲,您觉得罗副局长怎么样?”
李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顺口答道:“此人聪明圆滑,虽是副局长但是能和局长平起平坐,说不上光明磊落,但也不知奸佞龌蹉之辈,是个聪明人。”
耳雅听着李父说的话,笑开了:“看来父亲是个公允的人,这般都没有抹黑他。”
李父瞪了耳雅一眼:“小兔崽子,你爸爸我还不至于。”
耳雅坏笑:“咳,父亲那你可听过罗副局长的爱情故事?”
李父无语凝噎:“……我知道这些干嘛?”
耳雅笑回:“罗副局长与他爱妻青梅竹马,夫妻两人感情甚笃,当年一段情算是名满s市,二人婚后产下一女。可是,罗萌萌5岁时,其妻意外身亡,自此,罗副局长将所有的爱与愧都灌注于5岁的罗萌萌身上,至今未娶。”
李父犟嘴:“这又有什么关系,这里两人我李家还不放在眼里。”
“父亲,罗萌萌我自有安排,您以后总是有不少事情要麻烦罗副局长的。”赶在李父开口前,耳雅又道:“亲爱的爸爸,我都不介意了,您就别生那么大的气了,妈妈那边还要仰仗您老了,嘻嘻,安啦,我不是农夫。”说罢耳雅便滚着轮椅走了。
李父看着耳雅的背影之叹道:“女儿长大了。”
(夜殿酒吧)
几天后的下午,酒吧依旧安静,某酒保一脸纠结的给他的老板发了短信,这个内容,他自己看着都像是假的,但是还是要汇报:老板,人被半路救走了,是李家的人……
(某一家咖啡厅内)
罗萌萌刚刚以为她在劫难逃了,没想到却被人救了,然后又浑浑噩噩的被人带到了这里。
罗萌萌推开门,却看到一个她以为是幻觉的人,那人坐在轮椅上,面前一杯白水热气袅袅,挡了容颜,她却认得那人,赫然,是李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