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北的电话当时就打了进来:“白起你疯了!这种事你转发他干什么!本来那群家长就觉得我们电竞是毒瘤,你公然站出来,不是立了个靶子给人打?!”
南槐隔着电话都被越北的大嗓门吵到,又往被子里钻了钻。
白起嘘了一声,俯身亲了亲还在睡觉南槐,起身去了客厅。
“把孩子骗去那种地方的家长,你以为他长了半个脑子?蠢货那么多,我能全部都避开?更何况霸霸没有开嘲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我他妈......”越北一时竟无话可说,顿了顿才道,“我跟你直说了,这件事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但凡涉及到孩子,这群家长就没有理智。你忘了前年我们电竞圈被举报的事情吗?”
前年有个孩子瞒着家长参加了win4的青训营,结果同win4合同都签了的时候,他父母突然找上门来,win4的经理拿着身份证一看,好家伙,这孩子虚报年龄,根本就没满十八!
win4当时倒是反应极快的解约,并且提出私下解决,结果那孩子的父母却一心觉得电竞是害人害己,直接把win4告上法院说他们雇佣童工。
win4惹了一身腥,最后憋着口气赔了两百万才算把此事按下。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时电竞圈风声鹤唳,就怕这事儿闹大搞上热搜。
本来电竞就不被大众所认可,纵使win4也是受害方,但群众先入为主的支持弱者,觉着电竞选手也不过就是一群不务正业的懒汉,此事一闹开,整个电竞圈都讨不着好。
越北提起这事,本是想提醒白起别平白无故惹了一身脏水,结果白起听罢更气了。
“我早就跟隋峰说过,叫他别怂,这事儿要是闹上去,霸霸友情赞助我白家的律师团,打官司的费用我包了,惯得他们这群碰瓷的老赖,霸霸亲自教他们做人!”
越北差点崩溃:“不是,人win4都认栽了,你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你嫌日子太好过了是吧?不说别的,就你同南崽那点事,要是被曝光了,指不定是什么腥风血雨,你是生怕别人查不到你头上是吧?!”
白起瞅着窗外风雨飘摇的广玉兰,嘴角溢出一声冷笑:“这年头,熊孩子得有人治,又蠢又毒的家长,也得有人治才行。”
“白起,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霸霸!您别吓唬我!发生什么事了?!”
白起深深的吁出一口胸腔里闷气,敷衍道:“没事,我挂了,你随便公关公关就行,别让粉丝吹我三观正,拿着我最新的微博截图四处征战,丢人。”
越北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忙追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南崽在不在你身边?喂——”
白起猝然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到了沙发缝里,进了卧室就开始骚扰南槐。
南槐还没睡醒,左躲右躲就是躲不过,只好下意识的伸手去抱他讨饶。
“你怎么了啊?”
白起听着他带有黏意的声音就心痒,手伸到被子里去摸他。
南槐霎时就清醒了,缩着小腹推拒他:“大白天的,你又......白起!”
白起爬上床脱了上衣,握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八块腹肌:“南小槐你多有口福?”
南槐眼眸微眯,懒散的拒绝他:“不稀罕,没想法,起开。”
“你就接着欲拒还迎吧,眼睛都看直了。”
白起当年在欧洲凯隆堡打比赛的时候,第一年入队急着表现,每天十个小时坐在椅子上不动弹。十七岁的年纪本就是长身体的时候,结果比赛还没上场,白起自己先瘦成了一道光,身体素质陡转直下。
后来凯隆堡的人一看,这不行啊,自家金窝窝还没开始圈钱就要废了,故而想尽办法给白起补身体,强制他健身。
当年白起还不是这么个怼天怼地的老狗逼,毕竟人在异乡,真出事了也没人给他撑腰,因此欧洲几年是他难得听话乖巧的时光,被一群人盯着吭哧吭哧的撸铁,才把身材给养了回来。
最后白起回了pcl赛区,健身的习惯却保持了下来,出于某种隐秘的心思,没事就喜欢露个腹肌诱惑南槐。
白起笑着给他画了个大饼:“把我的腹肌秘诀传授给你。”
南槐斜倪了他一眼,手臂一抡圈了个圆,在白起身上贴了贴,最后又贴回自己身上:“没收你的腹肌,现在它是我的,不用你教了。”
白起差点被他笑死,搓着南槐的头发,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逼出他小声的喘.息。
南槐纵使早已免疫,却还是忍不住在白起劲瘦的肌肉上多摸了两把,结果兵败如山倒,被他按在床边又来了两回,整个人差点瘫了。
南槐昏昏沉沉的养眠,白起勾着手指在顺着轮廓抚摸他的眉毛,漫不经心的说:“我前几天在新闻上看到郁宗青了。”
南槐轻笑:“小郁最近都在家里待着,难道是出门买菜上了热搜,成为热心市民郁先生?”
白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后颈哄他入眠,声色不变:“是讨伐象牙小镇的联名书,上面有郁宗青的签字。”
南槐往他旁边蹭了蹭,困得眼睛都懒得睁开:“小郁他以前的梦想是当职业选手,所以背着爸妈去网吧打游戏,上次如果不是我们赶到,他应该会被送去戒网瘾中心。”
“象牙小镇呢?郁宗青也是从象牙小镇出来的?”
南槐懒懒的翻了个身,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听他提过一嘴,好像去过一次,是个学习夏令营吧?”
白起眸光微顿:“不是夏令营,也是类似戒网瘾中心的地方。郁宗青没跟你提过?”
南槐不满的拨开他作乱的手,说道:“小郁是大孩子了,我怎么可能事事都过问?他不想说,显然是想忘掉这个地方。我才不要去揭他伤口。”
白起问他:“他们现在在网上联名讨伐象牙小镇,你不去出份力?”
南槐依旧是懒懒散散的模样,做出了总结:“出过了,不然小郁现在还能安全待在家里?我一个人能力有限,也就只能帮帮小郁。”
白起叹气:“也是,你安安生生的待在这儿呢,哪有心思去管其他人的事。”
南槐慢慢睁开眼,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哥,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还有心思去刷微博讨伐不相干的人?你是太高看我了,还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能耐?”
白起耳根微红,心说小兔崽子平日里自持到近乎腼腆,可是开个花腔却诱人得要死,当真是个——
不省心的。
二人的对话就此终止,南槐良久没有出声,眼眸紧闭,不着痕迹的握拳捏紧了袖口,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
和风吹过白色的落地窗帘,天光大亮,刺眼的阳光劈头砸在纯白的家具上,越发显得诺大的公寓空荡荡一片。
白起抬手往身侧一摸,便猛然惊醒。
南槐不见了。
手机摆放的位置同先前不一样。
南槐动了他的手机。
一种莫名的心慌自心口蔓延,白起起身翻着浏览记录,便发现被自己加进收藏夹的网页,以及存在于历史记录的网页被挨个点开。
里面无一例外都是他查询的关于“象牙小镇”的内容。
白起按着心口告诉自己,两天过去,象牙小镇监.禁一事热度渐消,郁宗青那群最初的爆料人此时定然是心急如焚。以南槐对郁宗青的关心程度,这会儿肯定是跑去了郁家支招。
可是当电话接连打不通,白起绷紧的脸色渐渐变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南槐这几天陪着他在公寓里厮混,日子太过惬意,以至于白起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瞬。
南槐是个谨慎的人,不可能存在手机没电这种情况。更何况他在小区里人生地不熟,这几天又这么黏他,不可能独自出门。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事实——
南槐跑路了。
长久以来吊着的大石突然落地,砸得他心口闷闷的疼,白起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三遍,神经质似的在屋子里找南槐留下的痕迹。
南槐只带走了手机,却把衣物行李和常用品留在公寓里。
这是干什么?
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他的存在,让我睹物思人?!
还是安抚我他人没跑远?!
白起不依不饶的接连打了几次,依旧是已关机。
关机,失联。
这四个字就像是火苗,一直蹦在他隐隐跳动的神经上,白起猝然扬手,砰的把手机砸得稀烂。
“南小槐,你果然没说真话。”白起喃喃道。
他一觉醒来,昨天还处在温暖的柔情蜜意中,今天就一盆冷水泼了他个透心凉。
没有解释,没有任何解释,南槐便突然失踪了。
白起一边打电话联系小区保安要监控录像,一边走进浴室醒神,却突然发现颈侧鲜明的红印。
白起咬牙,声音带了两分狠意:“小狼崽子,临走还咬我一口,啧,咬得还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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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朝气蓬勃的我又回来啦!
虽然南槐卷会有点沉重,可是我们有超甜的凉拌菜可以吃啊!
今天是搞笑的小剧场。
起子虽然高了槐槐半个脑袋,可打架招数被槐槐参透,因此总是打不过槐槐。
起子很生气,默默的在家跟着白爸撸铁一个月,加强自己一身的神力!
后来交手的时候,起子一只手就架住了锁喉的槐槐。
槐槐:“!!!”
起子嘚瑟的看着他笑。
槐槐很生气,猛然发力,拿脑袋去撞起子。
结果槐槐脑门撞了个包,哇哇的哭。
头很铁的起子:“......”
起子心想:槐槐真的太过分了,明明是他撞我,结果哭得比我还厉害。
可是身为男子汉,一定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尤其是无理取闹的小伙伴!
这句话是爸爸说的!
于是起子很是勉强的同槐槐道歉:“槐槐我错了。”
槐槐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咬了起子一口,高贵冷艳的抹着眼泪走了。
起子崩溃:“好疼啊!!!槐槐你太过分了!!!”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槐槐又噔噔噔的跑回来,龇牙示威:“哼!”
起子捂着脖子:“好吧,槐槐你一点都不过分。”才怪!
槐槐这才勉为其难的给他的伤口呼呼。
起子泪目:“槐槐你真好。”
槐槐:“我本来就很好。”
二人再次和好,友谊天长地久。
所以说,起子从小就是个“进退有度”的人才呢!
而且特别好哄。——小作精槐槐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