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严大步流星地走上舞台,无视赵夫人脸上闪过的微妙表情,环顾全场一周。
然后接过话简,举手投足间镇定沉稳。
他的目光停留在赵夫人身上三秒钟,赵夫人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一样闪躲开。
不得不说,后生可畏。
“这次因为我妻子的原因闹了笑话。也给赵伯母带来不少的麻烦。不过,这件事发生了。给我的妻子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我必定会追究到底!”
季瑾严面容严肃,带着不可挑衅的威严。
“若是在场的有人参与此事,我定然不会轻饶!事关我妻子的名誉。还请各位见谅!”
安静一秒后,全场哗然。
赵夫人的脸色瞬间变白,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始终都是低着头,也不知道季瑾严何时来到她面前的。
“赵伯母,实在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赵夫人慌张失措,眼睛始终是不敢直视季瑾严。
“只要人没事就好,你抓紧过去好好地照看她吧!”赵夫人尴尬地笑笑,脸色始终是不大好看。
“纤纤那边……”
“没事的,她知道分寸!”
季瑾严回过头,脸色立刻低沉下去。
他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怀疑赵夫人。偏偏唐缈是跟着赵夫人之后才出的事。
他心中也揣摩不定,不过有人做了,就必须有人来承担,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男人走出宴会厅,原本肃杀的气氛,一下子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赵夫人屏气凝神。微眯着眼睛,看来季瑾严是要动真格的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宴会到凌晨才结束。
赵纤纤得知季瑾严一直都守在唐缈病床前,整个人都气炸了,在房间里乱摔东西,赵夫人劝了好一会儿。才把她心中的怒气给消散。
这一夜,总会有人彻夜难眠。
季瑾严坐在床前,看向脸色仍旧苍白的女人,一双厉眸中布满血丝。
这一刻。他从未有过的心慌莫名而来。
有人敲门,是负责人,他压低了身子说道:“季少,那个男人已经找到了。”
紧接着,季瑾严眼底的柔情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冷血无情的杀意。让负责人胆战心惊。
负责人都在心里祷告:阿弥陀佛……敢动季少的女人,这蠢货就等着找死吧!
季瑾严轻轻将门带上。跟随负责人向主管室走去,语气异常的冷漠。
“他是什么人?”
负责人紧张地擦擦冷汗。紧跟着季瑾严,“只是个一小混混而已,他根本拿不到宴会的邀请函上船,是有人特意给他的。”
季瑾严内心冷笑,就唐缈这样一个愚笨的女人,竟然还有人绞尽脑汁地在背后算计她,真是可笑至极!
“在哪里找到他的?”
负责人抿了抿嘴唇,“是在火车站。”
季瑾严不由得勾了勾唇角。还真是计划缜密,见事情败露就想着赶紧跑路,若不是火车晚点,兴许还真让他给跑了!
他带着满腔的怒火。直奔主管室。
主管室内,一个男人被蒙住双眼,双手反捆,口中塞进毛巾,在地板上不安分地扭动着。
他明显能感觉出来一股强大力量的靠近,他正想借助背后柱子撑起来,可是蒙住的布条被一把揭开。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将他笼罩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男人的样子,腹部就遭受猛烈一击,疼得面部扭曲,哇啦一声,呕吐出一滩酸水。
负责人看在眼里,也觉得恶心。
季瑾严收回脚,坐在转椅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你知道,你今晚动的是什么人吗?”
男人还沉浸在刚才的疼痛之中,面目狰狞。
但是负责人早就和他说过,他今天招惹的不是别人,正是季瑾严的妻子!
男人好半晌才缓过来,“不是,不是季少,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动您的女人啊!”
男人脸上写满惊惧,不断在地上蠕动着,差点吓得尿裤子。
季瑾严双眸幽暗,看不清情绪,“我可没耐心听你在这里说废话!”
男人一愣,脸上明显多了一分惧色,“季,季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妻子,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是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
季瑾严眼神中带着狠戾,直直地逼近了男人,“我把你带回来,可不是让你说这些的!”
“既然想跑路,总得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