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星,圣蒂亚宫。
身材修长的男人独坐在沙发上,繁复的数据在如流水般闪过,他的视线在最后一幅画面上停顿良久,而后蓝光一闪,所有数据都消失了。
年迈的管家弓着身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先生,那个陶芜,并没有在承远星参加机甲师大赛的最后名单中。”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奥汀不由的皱了皱眉,“为什么?”
“据说,据说是身体原因,说是因为练习机甲太辛苦,肌肉疲损严重……”管家有些忐忑的说完这句话,就看到自家主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练习太辛苦?肌肉疲损严重?”
奥汀重复着这句话,一副画面倏然呈现在半空中,“你是说,这个影像中的主人因为练习机甲过于勤奋身体受到了损伤?”
阅历丰富的管家也抽了抽嘴角。
画面的女孩子正将帝国新任少将云泽斐按在身下,一双拳头犹如大锤一般,将云泽斐一个大男人揍的毫无还手之力,视频的画质极好,咔擦咔擦的骨骼碎裂声十分逼真,光是听起来都替云泽斐疼。
“老彼得,你觉得云泽斐的身体素质怎么样?”奥汀淡淡的问道。
老彼得神色一正,很快便调出了一组数据,‘云泽斐,体能精神力双s级变异,可徒手举起三百攻击的重量,抗打击能力也达到了a级,进入军队十一年,鲜少有受伤经历……”
“行了。”奥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露出一丝恼怒,“这个陶芜。不想来也找个靠谱点儿的理由!”
“先生,这个恐怕不是陶芜一个人能决定的。”老管家低声说道。
“哦?”
“身体方面的原因可是要经过校方核实的。据说,承远军事学院持股最多的五名董事,除了咱们的人,还有三人给陶芜发出了邀请函……”老管家说着,偷偷看了奥汀一眼。
奥汀的嘴角抽了抽。
“那丫头机甲水平很高?”
老管家摇了摇头,“不仅不高。还很差。刚入学时候还因为操作不当将三名新生砸成了重伤。”
“哦,那就是得罪了人。”
奥汀了然的一笑,说道:“无论如何。一周后你必须把她给我弄到鹿港星去。”
老管家抬起头,“还用机甲师联赛的方式吗?”
“任何不引人注意的方式都可以,你自行决定。”奥汀说完,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老管家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距离机甲师联赛启程还有三天的时候。陶芜又收到了一张邀请函。
“真是日了狗!为什么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去参赛?”她愤愤的扬了扬邀请函,一脸便秘的看向琳达。
琳达毫无形象的大笑。“肯定是某些人对你的仇恨超出了极限,就算受伤都不放过你!”
“库克那老头子真是个废物!”陶芜咒骂了一句,直接拨通了库克院长,“院长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库克愁眉苦脸的说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安慰一下凯佩尔,这小子比你更加难对付……”
“关凯佩尔什么事?”陶芜瞪了瞪眼,传讯仪响了两声。凯佩尔暴躁的声音骤然响起,“那群混蛋。我要杀了他们!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陶芜:“……”
那边库克的传讯还没关,院长颇为同情的说道:”小伙子,你还年轻,也很有实力,等明年,明年不需要你的家族出手……”
“滚滚滚!”凯佩尔怒吼一声,库克院长迅速切断了传讯。
“又来这一套!那群老混蛋每次都拿这个来敷衍我……”凯佩尔说着,忽然提高了声音,“臭丫头,刚才说话的那老头子是谁?”
“机甲系的库克院长啊!你没听出来吗?”
“什么?”凯佩尔一惊,当即原地跳了起来:“我居然对我最敬爱的库克教授说了滚?我不信我不信,我绝对不会干出这么失礼的事情,你一定是在骗我!”
陶芜毫不留情的说出了真相:“你不但对库克院长说了滚,还连说了三次。”
叮咚一声,凯佩尔那边的通讯也断了。
陶芜一脸迷惘的问琳达:“那个小混蛋怎么了?”
琳达吃吃的笑了起来:“你退出之后,有一个名额落到了凯佩尔头上,他还没兴奋多久,你又要加入了……”
陶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克莱夫家族真是弱爆了,我让出四个名额呢,为什么谁都不踢偏偏要踢了凯佩尔……”
“克莱夫家族又不是只有他一人,家族这次重点要保的人是即将毕业的格林,格林在校期间毫无建树,急需一次机会证明自己;事实上,家族能额外给凯佩尔要到一个名额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很可惜……”
琳达笑了笑,跟凯佩尔有些相似的绿眼睛佩服的看着陶芜,“你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他居然没有因此恨你,也不知道是心粗还是别的原因……”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小肚鸡肠吗?”陶芜翻了个白眼,默默的给凯佩尔点了个赞。
这世上像凯佩尔这么好的孩子不多了,她决定临走前再赏他一枚大力丸!
第二天,陶芜再次去了机甲系特地为参赛学员准备的训练场。
机甲师联盟赛分为单人对战和团体战,这其中自然免不了战术配合练习,校方精选出的七名队员在这之前已经练习了无数次,至于新加入的五位关系户……
除了混资历的便是伊迪丝这种挑战自己的,因为这些名额不到最后无法确定,校方的战术训练根本没将他们考虑在内。
伊迪丝在训练场旁观察了一会儿,就问陶芜:“你练习的怎么样了?”
“哦,前几日练的很辛苦,肌肉劳损严重,最近歇了几天,也就身体勉强恢复而已。”
“呸!”回答她的是一个深深的白眼。
“嘿小妞,你就是那个把凯佩尔迷得神魂颠倒的陶芜吗?凯佩尔那小子真是瞎了眼!”一个男生冲着陶芜扬了扬下巴,“小妞,敢不敢跟我打一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