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湘湘交待完医院的婴儿夭折案后，开着她那辆红着的世爵离开了公安局。
    天色已经不早了，晚霞浮在天边。
    她坐在驾驶室里，一手倚着车窗托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握着方向盘，一副车技娴熟的模样，脸上时不时的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白小白？
    你是有多倒霉，临近订婚的前一天，还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再一次咧唇轻笑。
    平日里，她一副白衣天使的模样。
    这会儿，脸上却挂阴险歹毒的笑意。
    秋风撩起她披在肩头的长发，她姿意的将长发拂向脑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心情舒畅过，开着车，放起了音乐，一边享受，一边握着方向盘。
    六点一刻，程以泽坐进了返回Z市的航班，关机前准备给白小白打个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他想，白天说好她下班后直接在家等他。
    这会儿说不准应该在洗澡，或者换衣服吧。
    明天便是他们的订婚宴，奶奶将她穿着礼服照片发给他时，他看着好美。
    关机时，他心情愉悦。
    脸上露着久违的笑意。
    一个半小时后，程以泽回到金漫山。
    楼上楼下的找了一圈，并没有白小白的身影。
    “白白？”他推开最后一间房间，里面没有白小白的身影，“去哪儿了？”
    屋子里，没有她的背包。
    鞋柜里，也没有她上班时穿的那双平底鞋。
    家里没有任何她回来过的痕迹。
    到底是去了哪里？
    程以泽站在客厅，一手叉着腰，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前。
    听筒里，一直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您的电话。
    一通，又一通。
    全是这般冰冷的回应。
    这个时候，白小白的手机正躺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幼稚园已经人去楼空，哪还有人能听得见她的来电铃声。
    就算程以泽打上千遍万遍，也不会有任何的回应。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他想冷静下来，心里却焦急万分。
    白小白平时古灵精怪的，会不会是跟他开玩笑，已经先回了D市？
    这个时候，所有参加订婚宴的人，也都已经去了D市的酒店，程老夫人，柳玉珍，程家子孙，还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
    他又给凌美姿打了一通电话。
    听闻凌美姿的声音时，他表现得很平静。
    “妈，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万事俱备。”凌美姿在电话的那头，特别的高兴，“只等你和白白回来了。家里的新房已经替你们准备好了，你们要是不愿意住家里，酒店里的套房也布置好了。”
    “谢谢妈，您辛苦了。”
    “自己嫁女儿，哪来辛苦之说。你接着白白没？”
    “我们快出发了，妈别担心。”
    “行，那我们等你们。”
    挂了电话，程以泽心里乱糟糟的。
    听岳母这口气，白小白不像是已经回了D市。
    那她的人，到底在哪里？
    手机能打通，却一直没人接听？
    “湘湘，白白有联系过你吗？”他想到程湘湘还留在Z市，说是晚上做完一个手术就赶去D市，或许白小白有联系过她。那头却传来程湘湘十分讶异的声音，“没有啊，你不是应该和白白在一起吗？下飞机了吗，还没接着白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