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泽依然没有回答程湘湘，背对着她，给了她一个无比冷漠的背影。
    这么多年了，程湘湘一直以妹妹的身份呆在他的身边，这种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的关系，让她痛恨极了。
    如果她不是程湘湘，如果她不是程家的养女，她一定要大大胆胆的告诉程以泽，她爱他。不管他如何拒绝，她都会坚持她的爱。
    可她不能。
    她是程家的养女啊。
    连说一声爱的资格都没有。
    程以泽转了身，目光凌寒的望来，“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我是想问，你和依依真的没有可能，你真的要娶白小白吗？”程湘湘到底是清醒的，不能因为心里痛苦，就败露了心迹，“我觉得，其实你和依依更般配。而且……”
    “这辈子，除了生死。”程以泽的口吻异常坚定，“没有任何事情能让我和白小白分开。”
    说着，他这才又转身离开。
    程湘湘站在身后，满身是伤。
    耳边，荡起他的话。
    除了生死，没有任何事情能分开他和白小白。
    生死？
    程湘湘突然想到了什么。
    入冬前，程家全家族大规模的健康体检又要开始了。
    她若有所思，脸上的悲凉立即转为一抹，狡黠笑意。
    -
    程老夫人是个特别信风水，特别忌讳日期的冲与撞的人。
    她特意找了风水大师看好了日子，订婚为十月十六，但婚礼必须得一年半以后，在后年某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举行。
    白小白倒是不急。
    因为程老夫人实在是太宠爱她了。
    为了尊重和重视他们白家，订婚宴特意安排在了D市。
    程家这边的亲戚朋友，还有生意场上往来的贵宾，都统一被接至D市，安排在酒店。
    说是订婚宴，其实和结婚的排场差不多大。
    离十月十六，也越来越近了。
    白小白在幼稚园依旧是个新人，资历较老的老师，也总是喜欢把最麻烦的学生，扔到她班里来带。
    她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在外人眼里管理规范化、而且口碑特别不错的幼稚园，竟然会有如此不负责任的老师。
    收学生的时候，说是不管孩子有多调皮，都会好好照管。
    但真遇到麻烦的学生，一个个的老师，巴不得把这学生甩开。
    不到半个月，白小白的班级，直接成了哭、闹、调皮的孩子的收容所。
    她倒是乐观，反正她喜欢和孩子打成一片。
    这几天，倒是没有家长很晚才来接孩子离校。
    她下班也就早了。
    但程以泽却忙了起来。
    总是从这座城市，飞到那座城市，似乎成了空中飞人。
    回到金漫山的白小白，倒不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日子，进门时看见昨天她扔的垃圾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而且到处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不由诧异，“今天我没叫保洁啊，程以泽回来了？”
    “程以泽？”她在一楼转了一圈，没见程以泽的身影，又叮叮咚咚的上了二楼，“程以泽？”
    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看见卧室里也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明明早上她还把好几套衣服直接甩在床上的，不是程以泽收拾的，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