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冲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现在的困境。≥”舒遥微微一笑,不着痕迹地挡在舒晴面前。
“现在公路上被车堵住了,难不成要兵哥哥们把阻在面前的车都搬走吗?就算他们有力气,也愿意搬,你们就不怕后面的丧尸围上来吗?我今天被丧尸追过,知道它们的度并不快,我们只要比它们走得快就会很安全的。”
见众人露出犹豫不决的神色,舒遥再加一把火,面露担忧道:“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我们肯定是赶不到避难所了,唯有找一个暂时可以休息的地方。如果我们再在这里蹉跎的话,天一黑,还遭遇丧尸的话,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要不然,我们还是走路吧?”
“我也觉得这位小姐说得对!”
“一直待着可能更危险,走吧!”
三言两语,便将舆论带走了,舒遥面上淡定,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由兵哥哥前后照顾,人们战战兢兢地走在路上,度不急不缓。
舒遥三人走在人群之后,舒遥挽住舒晴的手臂,轻声道:“下次别冲动了。狗逼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人……一旦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看过不少心理书应该比我更加清楚。现在是末日,没有了道德规束,杀人也会逐渐变成日常。”
闻言,舒晴一震,面色一瞬苍白。
舒遥垂眸,感觉温暖的大手包裹着她微凉的手,她睫毛一颤,抿了抿唇角。
在天黑之前,众人在靠近路边的房子里度过了忐忑的一夜。
天亮之后,众人没有时间和心情顾及打鼓的肚子,他们匆匆赶路,终于在中午之前,走到了n村的避难所。
“你们登记一下基本资料,这样能够方便我们安排。”一个文职军人将登记表派送到每个人的手上,“只有登记了的人才能够住在避难所。”
闻言,众人连忙开始奋笔疾书。
舒晴和沈衍都是医科出身,在末世会成为炙手可热的人才,而她上一世老老实实地填了星座占卜师,结果一度被人当做花瓶。而这一世,她自然不可能再填那个在记忆中不知道远去多久的职业。
“保镖?”耳边,传来沈衍兴味的声音。
舒遥下意识就把登记表捂住,而后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欲盖弥彰,当即懊恼道:“看什么看!你就不能填好自己的吗!?”
“我看你是被保镖保护的那个吧。”沈衍在自己的登记表上填下保镖二字。
舒遥眼睛一瞪,惊叫道:“你乱填什么啊!?”
“我没有乱填,这是我现在的职业。”沈衍放下笔,将登记表交给了在一边等候的文职军人。
“等一下!他没有填好!”舒遥急切地想抢回沈衍的登记表,但手刚伸出去,就被沈衍给抓住了,她惊怒交加,横眉竖眼:“沈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沈衍牵着她的手,不容拒绝地拉着她避开众人走到一边。
“放开!”几度挣扎都挣不脱对方的禁锢,舒遥的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如果你填医生的话,去哪里都会成为人人争抢的人才,现在你填了保镖,是不是想和军队的士兵一起被派到各种各样危险的地方去执行任务啊!?”
“原来你在打这个主意。”沈衍恍然大悟。
舒遥一顿,表情阴郁地盯着他。
“我说过,你是我责任。”沈衍的语气坚定,眼神执着,“而且,你答应过我,不会抗拒我的保护,所以我填保镖也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但是如果你填医生的话,以后在哪儿都能混的很好,而且你本身会古武,又是异能者,必定会得到更多的资源支持……”
“不重要。”舒遥的话还没说完,沈衍就打断了她的话。
舒遥一愣,目光呆呆地看着沈衍。
“那些都不重要。”沈衍定定地看着她,“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只要他一天是沈衍,【保护舒遥】就是他不能舍弃的任务。
接受了原主的记忆,沈衍自然也点亮了医术这一项技能,但是在现在这个到处都在死人,到处都在流血的末世,受伤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生,不用去看原主过去的记忆,他也能猜到身为医生的人会有多忙!
这样的话,他该怎么确保舒遥的安全呢?
没错,以沈衍的医术,可以在末世里救更多的人,但是,对他来说,别人是生是死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于人类,曾经是外星人的沈衍并没有多少的同胞爱,在他眼里,只有一件事是明明确确的目标——保护舒遥。
“你……”舒遥怦然心动,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慌乱无措。
“遥姐?”
就在她感觉尴尬的时候,一个熟耳的男声忽然插入。
舒遥一怔,循声望去,忍不住惊诧,“6铭轩?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叫做6铭轩的青年不答反问,语气急促:“小晴呢?小晴她是不是和你一起?”
“6铭轩,你……”想起上一世偶尔听到的传言,舒遥蹙眉盯着对方,神色复杂地问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找小晴?”
6铭轩一顿,他抿住唇,重重点头。
原来那个传言是真的……
舒遥舒了一口气,道:“小晴她没事,现在她还在里面填登记表。你知道的,她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要力求完美,哪怕是填一个登记表。”
闻言,6铭轩顿时松了口气。
“但是6铭轩,我没打算让你见小晴。”舒遥挡在他的身前,神色冷冷。
“为什么?”
舒遥抬眸,深深看他,“作为小晴的姐姐,我应该有资格问你一句话吧?”
在对反略具威慑的目光中,6铭轩有种面对领导的敬畏。
他不自觉地挺直腰身,语气中不知不觉中带了些恭敬:“遥姐,你问。”
“你真的能够接受她吗?”舒遥的目光深邃得像是可以穿透深海的黑暗,冰冷刺骨,凌厉之际,她的语气像是给一个囚犯定生死的法官般,肃穆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