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时间还在持续进行着。
最近有很多的大新闻。
这些新闻在全国各地都有发生,都是些以前没有见过的奇形怪状的新闻。
东海海面上浮出了一只巨大的石龟,石龟的背面刻着碑文。
南部战区的司令部里,出现了一只长矛,长矛有红缨,红缨鲜红如血。
青城山上有长剑自天外飞来,落于老君阁上,剑长百尺。
罗巴洲有巨树自洛夫宫生长而出,其上有树叶纹路如世界。
阿利加州有纹刻太阳的船只自空中飞过,曾有无数人目睹.......
各种各样的消息,各种各样的奇异。
都像是被积压了许久一样,全部爆发了出来。
很多聪明的人都从这当中闻出了些许味道来,就好像海里见到了血液的鲨鱼。
世界政府首脑就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开始放出这些消息。
剧变将至,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只有一个年轻人知道,他们意识到的东西都不够深刻,不够遥远。
这个年轻人现在在睡大懒觉,四肢横躺,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样子,不顾自己的形象。
窗外的阳光,透过微风拂开的窗帘,映照在顾衍的身上。
他还是迟迟不肯醒来,这太阳的温暖不足以让他感受到生命的快乐。
他打算睡上一天,这真是无事的暑假里最好的享受。
如果不是顾微雨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的话,顾衍觉得自己能够睡的更久。
“你干嘛,顾微雨。”顾衍也是略微有一点起床气的,他一起床便吼叫道。
顾微雨这才换了一张可怜脸,“哥.....我饿了......”
顾衍理了理自己睡懵了的发型,“叫陈言给你弄去,她不是你姐吗?”
“哥做的饭才好吃,我只喜欢你做的早餐。”顾微雨甜甜的笑着。
顾衍这才不情不愿的起床,“我欠你的。”
走进厨房,顾衍就发现陈言捆着围裙在打鸡蛋,叶安语在给她打下手。
这两个女人把厨房弄得有些混乱,才刚醒的顾衍才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呢,光着个膀子就把她们俩全赶出去了,并且还附带警告她们俩不要再进厨房。
“凶什么凶啊,是男的了不起啊。”陈言被赶出去之后,十分不满。
叶安语急忙附和道,“他们男的就是这样独断专行。”
这个几周前还温柔娴熟的姑娘,跟陈言混久了,现在满嘴都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话。
“对啊,男人嘛,是这样的。”陈言继续数落。
厨房里此时传来声响,“还想不想吃饭了?”
“顾衍这么帅,一定不会让我们饿着的,你说对吧,安语。”陈言讲道。
叶安语继续配合,“对啊,顾衍这么体贴用心的男人,怎么会饿着我们呢?”
“再不爬,我今天就做我一个人的饭。”
“走走,哼。”陈言挽着叶安语就离开了。
两人坐在电视机前,继续闲言碎语的讲着,电视机前的小饼干都堵不上她们的那张樱桃小嘴。
她们俩走了之后,顾微雨又探头探脑的过来烦顾衍,她胡闹着要顾衍给她做很多肉吃,还严厉指着顾衍切了一大堆素菜,顾衍也给她拧出去了,叫她也不准进厨房。
“顾衍,大装甲师!”顾微雨在厨房门外,吐了吐舌头。
顾衍没理他,继续切菜,他不想再从顾微雨的口中听到任何关于他奇怪比喻的解释,他要专心做饭,做饭才能让他从这群女人的精神折磨当中清醒过来。
今天离彼岸海降临,已经过去了两周。
张极一和白清朗两人在顾衍回来的第二天就来找过他,跟他说明了当时在屋子里面遇到的情况。
顾衍跟他们解释说,不用在意,他们看见的灵异现象只是一些鬼魂没有消缺的残念,这些残念消缺过后,那屋子里就没事了,住人也没事。
张极一这才安下心来,毕竟就算这屋子里面还有鬼魂,他也得继续住下去了,毕竟这房租和押金都交了,他这一跑,估计就得露宿街头了。
三人在外面的饭馆聊完这一切之后,便各自回家,这两周都没怎么见面。
寒假的这两周意外的平静,顾衍自彼岸海那里得到了更多的关于彼岸经文的理解,这几天他一直在消化着这一切。
消化知识是一件很费脑力的事情,要把学到的东西重组,演算,实践,这都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所谓的顿悟并不是一下子就变得强大,而是把这顿悟的东西给消化完全了,变成自己的东西了,这些东西才能成为真正的助力。
其实这两周以来顾衍都很辛苦的完成着关于彼岸经文的一系列消化过程,直到昨天晚上才有了新的突破,他这才放纵自己好好的睡了一觉,可没想今天早上还没睡明白,就被顾微雨给吵醒了。
顾衍对于顾微雨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除了吓唬吓唬这小姑娘以外,他很少跟顾微雨发脾气,所以他此时也只好起来乖乖做菜。
不过,今天他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情很重要,关乎未来。
他要找白清朗单独聊聊。
他边切菜,边拨通了白清朗的电话,然后把手机夹在耳边,等待那边接听。
白清朗很快就接听了顾衍的电话。
“喂,干嘛。”白清朗讲道。
“我找你有点事,能单独聊聊吗?”
“电话里说不行吗?”
“有些事电话里说,我不放心。”
“好,懂了,来你家是吗?”
“你来我家干嘛?找刺激?”
“我......”白清朗支支吾吾的。
“你想不想我告诉你,她怎么样了?”
“不想,你约个地方,下午见面就是了。”
随后,白清朗挂断了电话。
顾衍把手机揣进包里,继续切菜。
“嘿,小样,还挂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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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中午饭之后,叶安语去洗碗,陈言也被顾衍要挟着一起去。
叶安语是因为她对于自己白吃白喝这件事情还是比较羞愧的。
虽然不知道顾衍为什么愿意这样做,但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有那么一瞬间,叶安语都以为顾衍是不是对自己有兴趣。
但是后面顾衍也证明了他对于女人完全没有兴趣这一点,他这几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像一个古时候的苦行僧一样。
无论顾衍有什么目的,至少他现在这一刻是有恩于叶安语的,叶安语也很清楚这一点,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这样她心里也好受的一点。
毕竟亏欠也是一种很让人难受的情绪。
但是陈言并没有这种情绪,陈言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她觉得顾衍就该好好的照顾她,她是可爱的小宝宝。
顾衍对于她并没有过多的意见,谁叫他心胸宽广呢,对于顾衍来说,无非就是做饭的量多加一点,顺手一道清理术多用一点,其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
不过陈言日常阴阳怪气他,顾衍就忍不了了,顾大爷从不在口舌之上吃亏,常常和陈言斗嘴的时候,顾衍总是能挖掘出自己没想过的潜力。
陈言今天就是斗嘴把自己斗进去了,非要跟顾衍斗,还蹬鼻子上脸的不服输,顾衍就给她拧厨房里跟叶安语一起洗碗去了。
他还要出门去找白清朗,没时间跟她掰扯。
叶安语正洗着碗,陈言就在她旁边涮锅,陈言望了望叶安语的脸蛋,随后她讲道。
“你最近感觉好多了啊。”
“哪里好多了?”叶安语微微抬起眉梢。
“精神状态。”
“大概吧,我是觉得轻松了很多。”叶安语把洗好的碗筷整理好。
“你还想见那个男人吗?”陈言突然扭过头讲道。
叶安语蹲下身子把碗放进柜子里,陈言站在水龙头边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想。”叶安语回答很快。
“今天出去吗?”陈言继续问。
“可以。”
“我去问问微雨妹妹跟不跟我们走。”陈言说着就走出了厨房,去客厅叫顾微雨去了。
叶安语把碗放好之后,站了起来,把筷子放进眼前的筷子篓里面,她眼神中的光,明灭不定。
外面的树儿不知何时长高了一截,树丫离厨房的窗不过一米之远,阳光透过树枝,照射进来,除了炽烈的光芒,还伴随着黯淡的阴影。
光打在叶安语陌生的脸庞上,她抬起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太阳,面无表情,只是把嘴角拉长,像是在做一个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