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锦然手攥紧拳头，一脸戒备地盯着所有人看。
    好半响才回应过来。
    先看了眼秦班长，随后看向老师：“老师，我不会。”
    数学老师挑挑眉，看向她后面黑板被擦了的字：“不会也得写。”
    古锦然抿着嘴。
    “同桌没事，你就算是写错也没啥。”宋雅宁刚才就没觉得古锦然有什么不对劲的，给写完答案后就下来。
    古锦然回头看了眼她写的，再看向自己的，不情不愿地点头。
    秦班长这才放心地回去把最后答案写完，就主动盯着古锦然。
    他刚才摸她后脑勺好像有块肿了。
    写完陆续就回到座位，没写完的满眼绝望。
    古锦然直接把最后的答案一些，粉笔一搁，人就走。
    秦班长：“……”
    太草率了。
    虽然答案是对的。
    但是！过程不写也就得两分。
    想劝她写，不过看她倏地情绪不对，那眼神一直惊慌失措，好像自己做错什么祈求原谅。
    “其他人速度，最后两分钟。”秦班长回到自己座位，对同桌道：“你说脑袋磕到桌角会怎么样？”
    同桌一副你有病看他，不过也道：“电视常演脑震荡、失忆、眼瞎、耳鸣……”
    “停，再说写两百字检讨。”秦班长捏了捏鼻梁，有点疲倦地看向前头。
    同桌：“……”
    我踏马有病！我踏马脑震荡了！
    秦班长不搭理他，看了古锦然的背影好一阵。
    数学老师就喊停，开始讲题。
    从第一题开始。
    教他们怎么识题，怎么解答思路，解答过程等。
    几乎每道题都详细讲解。
    所有人除开心不在焉的秦班长和意识有点乱面色煞白的古锦然外，全都认真的听课中。
    虽然是文科，不过他们理科也是认真对待的。
    一节课讲解四十四道题刚刚好。
    一下课，甘兰岚就来到古锦然课桌前：“古锦然同学，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秦班长直接过来说一声，然后对着古锦然道：“古锦然同学，这样我们去一趟医护室。”
    高三坐镇两名博士的医生，所以秦班长才会说这个。
    古锦然同学手指抓着课桌下的板，捏的手指泛白。
    秦班长温柔询问再三，这才点头同意。
    “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准跟。”
    秦班长带着古锦然去医护室。
    两个医生无聊地在玩游戏，一看到他们，立马问：“怎么了吗？感冒还是发烧？”
    “磕伤。”秦班长指了下古锦然，然后对男医生道：“我们先出去。”
    男医生：？？？
    为什么要出去？
    秦班长跟他说一下自己的情绪。
    然后男医生道：“你这是正常的，别疑病啊。”
    然后失望摇摇头：高三了，不在学业上较真，居然怀疑自己有精神病。
    秦班长：“……”
    要是他说不正常，拳头他就可以下了。
    男医生显然不是乐意干站着的，所以跑到办公室去喝茶。
    秦班长都不好意思进去，所以就回班去。
    他还没过去找古锦然。
    有个女生冲进来就嚷嚷：“古锦然要瞎了！”
    “卧槽？”
    “真的，我在医护室听到的。”女生声音还带着兴奋。
    听到声音的秦班长同桌和208宿舍的三人走过来。
    以及三班的沈兆蓝。
    “你在说什么？”
    女生刚讲到女医生让古锦然测视力，让她做什么就冷不伶仃听到这话，不耐烦道：“我都说……”
    “我说的真的，又不能怪我。”对上秦班长冷淡的眼神，还有沈兆蓝那死胖子吃人的眼神，就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声音也小了起来。
    秦班长冷漠看着她：“同班同学，你在这落井下石？刚才的一千字检讨不够是嘛？那就再加八千，写给古锦然同学，其他好奇听故事的也一并四千字检讨。别想逃，我记得住人。”
    同桌也点下头。
    虽然不太喜欢古锦然那样，但是也好过一群只会八卦的人。
    沈兆蓝粗喘息一会，就面色一变跑出二班。
    秦班长看到勒令所有人待在班里，就去医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