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岳胜能收下不信禅师这个小弟,很重要一个因素就是看上了多林寺这个地方。
虽然多林寺的规模不如临近的海山寺,面积却也不小,有了这么大一个地方,方便做很多事。
何况这里是宗教场所,就算是冒牌的,却也能避人耳目。
今天不信禅师接了一单生意,在帮一个女子驱鬼,按说驱鬼应该是道士的工作,不过对这种捞过界的事情,岳胜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见女子双手合十,非常虔诚的说道:“大师,最近实在是奇怪,我先是上楼梯,那木头楼梯竟然就硬生生碎了。后来我又坐到椅子上,椅子竟然也折了……最恐怖的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床竟然也塌了!请大师救救我!我好害怕啊!”
不信禅师一直微闭二目,也不知道是在听女子说话,还是在打瞌睡。
女子轻轻推了一把不信禅师:“大师,说话啊,大师……”
不信禅师突然睁大双眼,掏出桃木剑,舞动一通,然后剑指女子,大喝一声:“傻b!你该减肥了!”
永远不要说女人长得胖,女子本来很虔诚,听到这话登时暴怒,蹭的跳了起来:“你特么说谁呢?”
说起来,这女子的身材实在有些规模,不信禅师就已经够胖的了,她的腰围相当于两个不信禅师。
这么一跳,岳胜感到大地都颤悠了几下,这座古刹房梁上刷刷往下掉灰。
就在这个时候,不信禅师看到了岳胜,再不理会那个女子,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哎呀,老大,是你啊,你终于来了……”
岳胜小心地指了指那个女孩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心慌意乱,没心思做生意了……”不信禅师这才想起那个女孩,叹了一口气,回过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赶紧走吧,我不接待你!”
“艹!”这姑娘真是个汉子,用力跺了跺脚,指着岳胜和不信禅师喝道:“你们敢欺负我,都特么给我等着!”
女孩子一溜小跑的出去了,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不信禅师根本不在意,急忙问岳胜:“老大,我最近真的是心慌意乱啊,你没出什么事吧?”
岳胜还真就出事了,听到这话,有点怀疑不信禅师不是真的带着仙气:“还好,不过就是一点意外,已经没什么了。”
“那就好。”不信禅师松了一口气:“老大,你可要保重啊,我后半生的幸福全靠你了!”
岳胜呲了呲牙:“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这么别扭?”
两个人在庭院里正说着话,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一帮人涌进了寺里,带头的正是刚才的那位女壮士。
“是他们,就是他们!”女壮士一指岳胜和不信禅师,告诉为首的那个人道:“他们欺负我,说我傻b,还说我太胖了……表哥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对方为首的这个人大约二十来岁,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说起来,他长得倒是挺帅,只是身上带着一股奇特的气质。
岳胜仔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确认这股奇特的气质,用俗话来说就是很”2”。
这个人用愤怒而带着颤音的质问道:“你们这里谁管事?”
“我。”不信禅师往前走了一步:“我是住持。”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欺负我表妹!你完蛋了!你完蛋了!”对方气呼呼的道:“我告诉你.你这个秃驴,你这座破庙都完蛋了!”
岳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懒洋洋的斜睨着对方:“你是谁?”
“我姓梁。”对方气呼呼的道:“道上的兄弟给面子,叫我一声梁七少,你愿意的话,喊我一声梁爷也行!”
梁七少带来的这帮人,都穿着牛仔裤和黑t恤,全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带着非常浓郁的城乡结合部气息。
他们大概有十一二个人左右,面部表情几乎完全一样,那就是高冷狂妄得很,一个个骄横自大,目无旁人。
以梁七少为首,这帮人个个高昂着头,把两个鼻孔对准了岳胜和不信禅师。
二十多个鼻孔同时对准两个人.这等景象倒是令人惊叹。
“你们欺负我表妹,麻烦可大了……”梁七少缓缓的举起右手,傲慢的用食指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岳胜:“你们实在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我梁七少是谁吧?我表妹也是你们能欺负的?也是你们配欺负的?你们有这个资格吗?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纲理伦常吗?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道循环吗?你们完蛋了,这座破庙也完蛋了,你们知道不知道?”
梁七少的一个手下漫不经心的叹息道:“看在你们是出家人的份上,把这座寺庙交出来给我们使用,发誓以后一心一意给我们当小弟,就饶你们不死!”
不信禅师心情不好,骂那个胖娘们是”傻b”,在梁七少等人说来这好像是十恶不赦的重罪。
岳胜很庆幸自己是华夏人,这要是生在东边某个小国,骂了那头金姓肥猪的妹妹,还特么不得被犬决啊。
梁七少懒散的拍了拍手,冷笑着道:“这可是我们给你们的最后机会,你们还不赶快跪下谢恩?”
不信禅师傻眼了,轻声问岳胜:“这帮人是不是有病啊?”
岳胜也傻眼了:“极品啊……真是极品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浪大了你不知道能催上来些什么海鲜!”
“贫僧很久没开杀戒了!”不信禅师捏了捏拳头:“今天我就破戒!”
“说得好像你过去杀过人似的!”岳胜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一人就能嚼碎了他们吞下去,不过这点事情还轮不到我出手!”
不信禅师不明白:“什么意思?”
岳胜眼角一挑,笑吟吟的退后了几步,也就在与此同时,几条黑影悄无声息的从后面靠近了梁七少。
自从上次跟不信禅师在一起被绑票,岳胜出门都会带两个保安,不过不留在身边,而是让他们远远的跟着,别人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