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槐村,是一个隐世的桃源村,里面人民都很淳朴,偶尔也有些人出外发了财回到这里,过着舒服的日子。
每逢五,十五,二十五,就是山槐村很热闹的赶集日,这几日,大家都会早早来赶集,交换一些生活用品。今日是十五日,有些路远的摊贩们前一日晚上就赶到地方,然后用石灰在地上画一个界限,这样第二天的时候,就不回被其他商贩给占了去。
这个山槐村也算是个大村子了,往来的人还算多。这山槐村中槐树很多,郁郁葱葱,摊贩们站到好位置的,也就在那槐树下乘凉,不然这炎热的天气就有的受了。
“老张,来了啊,今日可有点晚了,我看你那位置可叫人给占了去。”买肉的老王看见老张挑着一篮子的烧饼正路过他眼前,于是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他们都是山槐村的原著民了,这摆摊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就算是赶集的日子,这位置也不会叫人给占了去。
恰巧今日他一大早开铺子,就看见老张那位置给一个女人给占了去,见老张没来,那女人又可怜的样子,大家也都没有去赶人。
这会老张来了,不知道他要怎么弄,这才出声。老张也是个老好人的,也许跟她们一样,看着那个女人就不好意思赶人走了,不过一天的生意总也不能不做了。
“什么,我的位置被人占去了,我去看看。”老张跟周围的人打招呼之后,就朝着自己的摊位赶去。快到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着白衣,头发披散着的年轻女人跪在他的摊位那里,一动不动的。
老张准备上前理论,要不是今天他来晚了,这摊位也不会让人占了去。只是放下了担子,刚要上前。
原本低着头的女人抬起了脸跟他对视,让老张的心突然跳停了几下,目光看到了女人的脚,拍拍胸口,还好,还好,不是鬼。
在定睛一看,之间这女人身上的白衣不是普通的白衣,却是丧服。老张不看她了,她也不看老张了,而是将衣服后面的帽子拉起来,带在了头上,遮住了那一双眼睛。
“姑娘,这是我的摊位,你让让。”老张犹犹豫豫还是开口了,不管这女人古怪不古怪,他也要做生意的,这个时候了,慢慢人就要多起来了。此时要再去跟别的摊主挤一挤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太好意思开口去说。
话一出,那姑娘根本连头都没有抬,仍旧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老张都怀疑她是不是个聋子了。一旁老李走过来,拉了他一把:“算了,今天就让这女人在这里吧。”
“可是。”老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李给拉远了去。
“我天快亮那会来的,这女人就在那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大早就一身丧服,碰了不吉利的。去我们那边给你挤挤就好,走。”
听老李这样说,老张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最后看了一眼那女人,就跟着老李去了他们那边,几个摊贩都是认识,挤挤给老张腾出来一个摊子,原本他卖烧饼,就占不了多大的地。
老张离得也不远,那女人有什么动静,他还是可以看见的。这时候那女人从身后变出来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卖身葬父”。
人渐渐多了起来,那个女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手绢,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周围的人呼啦一下都围了过去,看热闹一样。
“小姑娘,你哪里来的。”有好事的人开口问了起来,这女人不像他们村里的人,村挺大的,可是居住的人也不是那么多,还是彼此都认得的。这女人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又在他们村中卖身葬父,当然很让人注目,不由好奇这种戏文里面才会出现的事情。
“求好心的人,给点钱让我葬了老父,今后做牛做马报答。”抽抽噎噎好一会,围观的人也都渐渐散了去,问了半天,最后也没有一个人肯慷慨解囊的。
中午了,那女人一文钱都没有得到,止住了哭泣,幽幽站起,就离开了摊位。一开始就有好几个地痞注意着这年轻的姑娘,这下姑娘离开了,他们当然是跟了上去。
“老大,这小姑娘涨的真是水灵,看着就流口水了。”
“哈哈,是啊,放心,等我享受完了,会让你们尝尝滋味的。”地痞的头头开心的说道,今日能碰见这样的好姿色真运气好。最主要的是,这小姑娘还不是他们村里的,就算失踪了,也没有人会发现,最多他们好心的帮忙给埋了。
几个人跟着这小姑娘走了好一阵,都出镇子了,这会天色也有点晚,几个人准备在到了隐秘的地方之后在行动,这一路上很空旷基本没有什么遮挡的。
乡间女人那一身的白衣在黑暗中如同鬼影一般,飘飘忽忽,颇好辨认。
“老大,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不太对劲啊。”王二有点害怕了,这条路他们也走过,可是如今却古古怪怪的,不由的想要回去了,这天色也晚了已经。
“孬种,有我在怕个p,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怕了这么一个小姑娘的。”他觉得王二太胆小了,这样都怕,没种的货。
“老大,我们还是回去了。”孰料他身后几个人都跑了,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才不会跟他们一样逃跑了去,都跟到这里了。于是鼓足了胆子,继续跟上。只是这越走心中越是不安,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到。
前面怎么回事,原来前放,是延绵数十里的坟场。怎么会走到这里,这条路不应该到坟场。这里在惨白的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凄凉而诡谲。数不清的坟堆一座紧挨一座,荒草丛生,寒意森然。
在这荒凉的墓地及阴冷、深邃的夜色下,有一袭白色在寒风中不停飘舞着,远远望去,像一条插在坟前的白色祭幡。
妈的,真的碰见鬼了,一双腿直打哆嗦,早知道刚才就跟着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