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她脸上的五官、看着她的脆弱和痛苦，还有，从来都没心没肺的笑容之后的恐惧。
    他一瞬之间觉得自己很无能，既恼火又痛恨。
    李顾聿再也忍不住，他眼眶微微上了一层潋滟雾光，几经犹豫，还是吻上了那微微轻张的娇唇，他身子沉陷下去，手也忍不住缓慢抓住她的衣服，轻轻将其扒下来……
    歌云觉得这一觉睡得浑身酸痛，半夜里，好像还有什么重物压住她一样。
    但一睁眼，阳光明媚，阴云不再，只听“赤啦”一声，卧室外有拉窗帘的声音响起。
    她这才惊悚的反应过来：这已经是酒店了！
    昨天的记忆就断在“你这该死的温柔”，不对，是李顾聿的车上。
    之后呢？之后呢？
    她断片了不要紧，可问题是现在她只穿了单薄的丝绸睡衣，里面还是一丝不挂，头发也是蓬松清香的，浑身肌肤都是柔滑软嫩的，连脸也是干净清爽的……
    明显就是有人把她扒光了洗了一遍。
    可歌云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醒了？”
    正在混乱中，就听到一声略带沙哑的男音，歌云吓得一个“妈呀”就飚了出来。
    李顾聿正以昨天那件沾了泥水的单薄衬衫，一头斜挂俊逸侧脸，微微凌乱的发型，满含邪魅的望着她。
    她之所以觉得他邪魅，是因为他的感觉太不洁了！
    和平常不同，从来穿得一丝不苟的李总大校长，现在衣衫不整，领口大敞，还露着光洁白皙的胸肌……这也都不说了，他的发凌乱起来也是俊美得吓人，只是他嘴角和眼里噙着的笑意实在太可怕，就像是饿极了的猛兽猎到了肥美的猎物一般，既享受又不舍。
    “嘶”倒抽一口凉气，歌云一把揽住身上的被子，才瞪向李顾聿，“昨晚……是你……”
    “是我。”李顾聿声音轻哑，但还是底气十足，冷淡的震人。
    一下子就让歌云跳脚的气焰消了大半。
    “你……都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
    听到李顾聿不以为意的冷声，歌云欲哭无泪的偷偷看了一眼被子里面的身子。
    不洁啊！失身了啊！天哪！她要怎么活啊！
    为什么她昨天一点察觉都没有，难怪觉得有重物压在身上，怎么那个时候不醒醒呢，现在……她也不知道修复一下处-女膜贵不贵？
    看到眼前人一脸生无可恋的好笑脸，李顾聿心里也暗自笑了一下。
    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他轻轻咳嗽，“是我将你送回来，不然还能是谁？”
    “就光送回来？”歌云急切的询问。
    李顾聿故意拖了一下，才“恩”了一下。
    “那我……”歌云说不出后面的话，只能急的憋红了脸，一边指一指自己的头发，一边又戳戳脸颊，再扯着被子看了看里面的小身板。
    李顾聿抿唇，不怀好意的将她打量一番才道，“你是指梳洗换衣吗？”
    歌云拼命点头，一瞬不瞬盯着李顾聿。
    “这当然是我……”
    “啊？真是你？”
    “……叫人帮你弄的。”李顾聿狡黠的看着她道。
    歌云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我们什么也不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