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已经将近深夜,但是大街之上去却有不少的人在游弋着。可这些人之中只有寥寥的是行人,而绝大多数都是挎着枪的马西亚国士兵。
宵禁!该死的巴多,居然实行宵禁了!此时的杜超更是察觉到,如今的马西亚国形势到底有多严重。
杜超几步来到一个无人注意到的黑暗之处,然后将自己身上的马西亚guojun装脱掉,然后再扯掉脸上的面膜。
毕竟,亚洲人和非洲人的差别实在太大了。这假冒非洲人,时间一长,总会被人察觉。与其冒这样巨大的风险,还不如再次恢复自己亚洲人的身份。
在杜超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酒馆。
看到这,杜超大喜,连忙走了进去。
虽然此时已经是深夜,但是这儿的客人却出奇的多。可是与杜超意想之中的那种欢声笑语不断,吹牛打诨不止的酒馆情形比起来,如今的小酒馆里却充斥了一种压抑的气氛。
众多的客人在这里喝酒并不是因为想获取快乐,而是希望用酒精来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
杜超走到吧台边,要了一杯杜松子酒,然后找了一张不起眼的桌子,一边慢慢饮用,一面听着人们的交谈。
一个客人瞧瞧左右,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几位,想问个事,你们有谁知道那个美坚利国人到底有没有被抓住?”
“这个,我不知道。”另一个客人摇摇头。
又一个客人道: “我想,应该没有被抓到吧!毕竟,以巴多那个混蛋的德行,一旦抓到那个美坚利国人,一定会在公开场合对其进行处决的。”
“嘘。当心被外面的士兵听到。”一听到这位居然敢骂巴多,那几个人同时制止了这位。
……
通过这些人交谈,杜超欣慰地知道,直到目前,那个杀死好几个马西亚国的士兵的美坚利国人,至今还未被抓获。
可是与那个强壮的美坚利国人未被抓住的好消息比起来,却有另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如今在马西亚国游玩的那些美坚利国的游客们,却统统被巴多令人抓了起来。
想想以巴多的性格,那些被巴多下令抓起来的美坚利国人会沦落到什么下场,人们更是唏嘘不已。
“他妈的!这他妈的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客人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狠狠地将酒杯给砸了。
听到这,杜超连忙侧目望去,却发现这个人居然是一个亚洲人,而且看那言谈举止,十有八九是华国人。
见此,酒馆的服务生大惊,连忙上来劝道: “这位先生,不要动怒,不要动怒,一旦被外面的士兵听到,可就麻烦了。”
“我不管,我不管!”在酒精的刺激之下,那种久久被压抑的恐惧之感终于爆发了。
男子一把将自己衬衫的纽扣撕掉,然后扯起嗓子吼起来:“我们这些人千里迢迢从华国来到这,就是打算稳稳当当做生意的,可是谁曾想到,这马西亚国却突然之间将我们的所有的东西统统夺走,说什么收归国有。”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那些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挣下来的资产,他们怎么能夺走?这跟强盗还有什么区别?”
一个客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好言相劝:“这位先生,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挣。你如果和那些蛮横的家伙较真,丢了性命就不值了。”
“先生,如今的马西亚国这么混乱,这么危险,你干嘛不早点离开,还傻乎乎地待在这?”
“离开?”华国人苦笑不已:“谁不想离开这么可怕的地方?可是如今这情况,如果有人敢提出离开的话,那些蛮横的士兵肯定会把你给毙了。”
“如今的我们说得不客气点,好比是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鼠,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指望外面的人知道这里的消息,来解救我们。”
说到这的华国人泪光盈盈;“可是我的祖国,如今的你知道你的子女在遥远的外乡,生命危在旦夕吗?”
华国人直接跳上了桌子,引吭高歌:“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江,它的名字就叫长江。遥远的东方有一条河,它的名字就叫黄河。虽不曾看见长江美,梦里常神游长江水。虽不曾听见黄河壮,澎湃汹涌在梦里……
当无比熟悉的歌声响起的时候,杜超也是感到血脉贲张。可就在这杜超准备上前安慰这个华国人几句,并告诉他,伟大的祖国是永远也不会抛弃自己的儿女的时候,外面却是冲进来几个士兵。
看着站在桌上,引吭高歌的华国人,士兵大怒,当即就将他抓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华国人拼命地挣扎。
“混蛋。”恼怒不已的士兵们当下就要开枪。
“住手!”危急时刻,一声怒吼传来。
望着齐刷刷指着自己的枪口, 杜超缓缓站起来:“诸位,我朋友喝多了,才胡乱唱歌的。几位,能否给我一个面子,放了他?”
“放了他?你真把自己当做什么玩意了?”一个士兵冷笑不已。
“哈哈哈!”众士兵更是狂笑不已。
“小子,我告诉你……”这威胁的话语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几个士兵就愣住了,因为他们分明看到杜超的手上有厚厚一沓钞票,而且是货真价实的美金。
杜超笑笑:“几位,能否放了我的朋友?”
一个士兵毫不客气地将钞票从杜超的手中夺走:“告诉你的朋友,如果下次再这样的话,我立刻就毙了他。”
“不会是,绝对不会这样了。”杜超点头哈腰。
拿着钞票的士兵们终于满意地出去了。而杜超呢,也是笑笑,将那个华国人拉坐下。
对于杜超救了自己一命,华国人感激不已。而当得知,对方同样是华国人的时候,俩人之间的关系立刻变得亲密起来。
华国人扯起嗓子喊道:“老’板,再来两杯酒。”